云叔也紧张的开口,劝许安安赶紧走,大少爷发病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暴躁凶残,很容易伤到她一个小姑娘。
许安安清眸一闪,不仅没走,反而凑上前,紧张的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臂。
“再不治,你会死的!”许安安厉声吼了一句,“别动!”
小姑娘神色凶悍,云叔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许安安动作。
一扭身,许安安从包里拿出几根银针,“有酒精嘛?或者酒?”
云叔反应迅速,急忙从车子的后备箱拿出一瓶茅台,递给许安安。
看着大大的茅台两个字,许安安愣了三秒,浅浅的心疼了一下,随后赶紧给银针消毒,动了动手腕,熟练而速度的往陆晋衍头上的穴位刺去。
还好她随身携带银针防身,不然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去哪找。
而看着许安安异常熟练的扎针手法,眼里闪过惊讶,十分诧异,许安安看着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可这手法老道熟练,起码得有十年以上的功底。
而一阵刺入穴道后,陆晋衍眼眸一闭,高大的身躯软软的倒了下来,许安安迅速伸手,轻轻的接住他倾压下来的俊脸。
他睡着了。
许安安睫羽轻颤,满脸无措的看向云叔……
云叔嘴角抽动,掩饰的咳嗽几声,赶紧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小心翼翼的扶过陆晋衍。
等弄完后,云叔才心里泛酸,外人看来,大少爷是天子骄子,坐拥哪些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山,但谁知道大少爷的苦。
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老爷不仅在外有情人,还有一个小不了大少爷几岁的私生子,对家产虎视眈眈。
生了一次大病后,身体就不好了,自此噩梦缠身,没睡过一天好觉。
睡眠障碍伴随着头疼,必须靠着药物才能减轻一些痛苦。
可是近几年来,抗药性逐渐增大,医生开的药逐渐不管用了,有时候,大少爷连一个小时的觉都睡不了。
那么大一个大活人,一天一个小时都睡不到,怎么受得了。
对平常人很简单的事情,对陆晋衍来说,难如登天。
可现在,居然睡着了。
云叔红着眼睛,看向许安安,“姑娘,大少爷现在这是?”
许安安看了一眼睡着的陆晋衍,云叔立马明白了,两人走远了几步。
“我从小跟着奶奶生活,我的医术都是师承我奶奶。”许安安简单的解释着。
闻言,云叔的眼里又亮起了光芒,嘴唇颤抖,“那……小姑娘你快看看,大少爷的病你能治吗?”
沉吟半晌,许安安道,“我可以试试。”
云叔一边哭一边笑,抹了一把眼泪,磕磕绊绊的点头,“行,试试,我们努力试试。”
有希望,总是好的。
大少爷人这么好,命不该绝啊!
大约半个小时后,陆晋衍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眸子,头一转,就看到蹲在车边路口处的纤弱的一团儿。
注意到陆晋衍醒了,云叔关切的问他如何了。
许安安也腾得站了起来,快跑几步,走到车边,“陆大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居高而下,看向她的黑眸,很漂亮,湿漉漉的像无害的小奶猫。
陆晋衍收回视线,淡淡的回道,“嗯。”
云叔在一旁不放心的,把找到的药丸递给了陆晋衍,“少爷,你真没事了嘛,要不吃颗药丸吧!”
“云叔,可以把你手里的药丸给我看看吗?”许安安鼻尖微动,忽然开口。
云叔没有做回应,只是看了陆晋衍一眼,陆晋衍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便把药丸给了许安安。
拿着药丸在鼻子上闻了闻,许安安脸色一变,这药丸不对劲,其他几味药都还好,只是里面参杂了一味药,那就不是普通的止痛药那么简单了。
“陆大哥,你平时头疼就吃这个药嘛,吃了多久了?”
开这个方子的人,手段很高明,一般人根本就闻不出来有问题。
毕竟这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小细节,不仔细点真的闻不出来。
虽然是小小的一味药,可长期服用,就会有慢性中毒的症状。
以这样的方式害人,确实挺卑鄙的。
许安安不由得联想到,陆晋衍之所以会早逝,会不会和这个药丸有关?
“很久了。”陆晋衍神色疲惫,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
云叔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许安安道,“这是一个月前,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