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的片刻江岁安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赤脚走了过来,她玉白的脚踩在翠绿的青草地上,衬的那小脚更加白嫩,像一件艺术品。
江岁安抿着唇,唇边是藏不住压不住的弧度,她眼睛如同天上的月牙弯弯的,里面藏着揶揄,“怎么流鼻血了?上火了?”
沈熠年清楚的捕捉到了她眼里和话里的揶揄,他羞恼的垂眸,视线却又不受控制的被一双玉足吸引,他眨眨眼,上前一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长长的湿漉漉的发尾打在他的手臂上沾湿了他的衣服,他毫不在意。
江岁安忍着笑给他擦了擦鼻子上看起来很搞笑的血迹,实在是太搞笑了,跟他好看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一个简单的灵力能搞定的事,沈熠年偏不用,非要自己用布巾把江岁安的头发擦干。
望月仙居灯火通明,夜光珠散发着莹润的白光与深蓝色天空中清冷的月光交织在一起布满了整个院落,江岁安赤着脚坐在藤椅上,沈熠年动作轻柔的给她擦去柔顺长发上的水。
仙居里的神仙眷侣。
“哦,对了。”江岁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过几日你要去参加一个秘境试炼大会。”
“秘境试炼大会?”
江岁安点了点头,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沈熠年也跟着动了动。
“以金丹期为界,每个门派都会参加。”
不用想就知道,师父肯定不能跟他一起进去,沈熠年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惆怅,他对这个试炼大会的好奇也随之趋于平淡。
沈熠年没什么想问的了,专心致志的把师父滑如绸缎的长发擦干,试炼大会什么的都不如眼前的师父重要。
江岁安等了一会没等到他问别的问题,她眨眨眼,对这个试炼大会没兴趣?这可是提升修为寻宝的好机会!
不懂得上进的沈熠年给她擦干了头发,弯腰将她抱起,方向是自己的卧室。
“干嘛?错了!”
沈熠年大胆的无视了她的话抱着她径直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的大床已经变得跟江岁安的床一样柔软而且是淡蓝色的装扮。
江岁安抱着胳膊眯着眼睛坐在床边看着他在桌边倒青竹液,竹子的清香一下盈满整个房间。
“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想请师父尝尝新鲜的青竹液。”
江岁安看着他笑的一脸温和又诚恳,总觉得这小子蔫坏蔫坏的,藏着什么坏心思,江岁安犹疑的伸出手,青竹液确实很新鲜,竹子的清香和甘甜让人意犹未尽。
沈熠年还在笑眯眯的看着江岁安,“师父品尝完了吧?该我了。”
江岁安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沈熠年带着坏笑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将唇送了上去,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失算失算!
她的唇上沾染着青竹液的香气,水润润的,沈熠年亲上去一寸寸的厮磨,唇瓣也染上了青竹的香气,他灵活的撬开紧闭的牙关探了进去,其中青竹液的香气更加浓郁,柔软嫩滑的舌尖被勾着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嬉戏。
他的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发软无力的身体带进自己的怀里,两个胸膛紧贴着,两颗心脏正因为这一个热烈的亲吻加速跳动着。
江岁安脸颊上攀升的热度让她脸色酡红,她伏在沈熠年的怀里平复着杂乱的呼吸和急速的心跳,这臭小子真是胆肥了,她伸过手去在他劲瘦的腰间拧了一把,沈熠年小心机得逞低声闷笑起来,笑声愉悦,胸腔也随着他的笑声震动着。
偷得香吻的沈熠年没能将心爱的师父留在自己的房间,送她回去时倒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了江岁安的小小单人床上,一赶他走就会露出幼崽时候的可怜表情来,江岁安被他搞得心软,只能任由他留下,自己被他抱进怀里,活像一个大型陪睡玩偶。
金丹期每一层之间看着就只是隔了一层的事,实际上差距很大,每一层的晋升都变得不那么简单,不仅需要机缘也需要浓郁的灵力,简单概括,天时地利人和 。
到时候进了秘境还不知道会遇到金丹期几层的对手,总之提升自己是最重要的。
江岁安已经想好一整套折磨沈熠年的办法,不过还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灵丹,简而言之就是蕴含着浓郁灵气的丹药,炼制这种丹药并不难但需要时间,不过亲爱的徐师兄肯定有一大把。
沈熠年又化身粘人精跟着江岁安到了炼丹房,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穿着整洁的白衣正在查看丹炉,看到江岁安他微微抿唇笑了笑,又看到沈熠年他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个爱跟师父撒娇的师兄!”
“噗...哈哈哈哈”
徐广白一走到门口就听见自家这一针见血又不要命般的吐槽,沈熠年顿时脸色黑黑的,眼睛冰冷冷的瞪了眼那个瞎说大实话的小师弟。
江岁安也没想到他语出惊人,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低咳一声,徐广白上前一步捂住徒弟的嘴把他往屋里推了一把。
“今天什么风把你们这一对都给吹来了?”
徐广白的话又让沈熠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看了眼江岁安,眼里满是柔情,看的徐广白不自在又嫌弃的抖了抖肩膀。
说明了来意后徐广白眼睛一亮,一看就是有什么条件,还没等他开口沈熠年就咳了一声眼神极具暗示性意味的看了眼在里屋里探头探脑的小少年,意思是不给丹药就别怪他打击报复刚刚乱说实话的人。
徐广白顿时一脸无语,为了自家小徒弟他只能“忍痛”拱手给出一瓶灵丹了。
“师父,他这么大了还能撒娇,我现在申请换一个师父还来得及吗!”
徐广白抬手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哼了一声道:“换师父也没用,因为人家两个是道侣!道侣懂吗?相当于人间的夫妻!”
小徒弟再次恍然大悟,揶揄的看着同步踏上长剑的两人,没有忽略掉沈熠年微红的耳朵。
“呀呀呀,师兄耳朵红了,害羞咯!”
沈熠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