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卫三人从候场休息区回到比斗场的时候,整个场内已经被观看台上的喧嚣声淹没了。各种猜测、议论、不满乃至谩骂铺天盖地的涌出,像极了那种好不容易从黄牛党手里买到了高价票却偏偏又赶上演出取消的惨剧。
三人赶紧回到裁判席,简单的跟孔有德以及四名出资方代表进行了沟通之后,就由郭卫正式宣布: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沈青霞与武明士自行放弃比斗,其对手度慧与周子明晋级四强,另外明天多增加一天休息时间。接下来进行辟邪卫八进四的比斗。
郭卫只宣布了决定并没给出更多的解释,观战台上自然是一片哗然。可即使他们再不满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把后面的比斗看完后就意兴阑珊的各自散去。
晚上曾长生等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王雅丽就迫不及待的向他问道:“喂,秃子……”
“别问,问我也不知道”曾长生边大口吃着刚卷好的山东煎饼边利落的回应着。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嘛”
“不就是问那两个死去的修行者是怎么回事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会吧?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都有大量的资料,证据作为参考。这次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具尸体在那里,我不可能有准确的推断。就算是有……也跟我那个师兄一样,最终会推到我自己的头上。”
“你还提他?”王雅丽气哼哼的骂道:“那个混蛋明摆着就是嫉妒你,想利用这件事把脏水泼到你头上,让你失去继续比斗的资格甚至是被抓起来。”
“哎呀……雅丽同学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大了,句句都说在重点上了。可我也不是乱说的,换成是我按照当时仅有的现场情况来推断,也要推到我自己的头上,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也够可恶的啊!他是你的师兄,肯定知道你是那个什么极阳金体吧,还一个劲儿的说你是用邪术杀死你师父的凶手。”
“其实正是因为他对我知根知底,所以才会那么说。”
“啊?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是天生的极阴绝体,是由师父和全寺师兄弟合力用费劲心思又合天时地利碰巧将我转成了极阳金体,否则我根本活不到三岁。不过这样一来我这极阳金体不但百邪不侵而且可以在体内容纳阴性灵气,也就是说……我可以修习邪术。”
“不会吧……那他怎么不当众说出来?”
“他可以说出来,但是有人会信么?我想就算是陈清平老前辈那样的经多见广或者是无忧大师那样的博闻强识也没有听说过我这种例子。况且……除了我们师兄弟三人外,全寺上下都已经……不在了。谁又能给他作证呢?他一开始提出来我会邪术是他疏忽了。后来不说才证明他够聪明,够识时务。”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曾长生低头想了想,又抬头向一直在喝闷酒的东离剑问道:“东离兄,你确定当时没人符合条件吗?”
东离剑缓缓的点了点头,十二分肯定的说道:“换做以前我还不敢说。但那时我已经突破瓶颈……我的阴瞳灵眼比以前‘看’的更清楚也更透彻。当时在场除了那三个裁判我看不透以外,其他人体内的灵气性质都是非阴性的。”
“所有人都看过了么?”
“都看过了”
“那两个死人也都看过了?”
“这……”东离剑很是不解:“死人也要看吗?”
“不知道”曾长生淡淡一笑:“不过多掌握一点信息就可能多得到一条线索。”
东离剑放下手中的啤酒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略带不自信的说道:“……当时那具两尸体上残留的灵气已经不多了,我又没留心,不过……那个男尸身上的灵气好像是阴性的。”
“哦?”曾长生眼睛一亮,再次追问道:“真的?你确定?”
东离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敢确定。我当时也只是扫了一眼尸体,主要精力我都放在了周围的人身上。现在也就是凭着一点记忆,不过这记忆对不对,我自己都不敢保证。”
“好吧”曾长生又咬了一口煎饼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不归咱们操心了。只不过……”说着他忽然自失的一笑,摇了摇头后便不再说话了。
同一时刻,还是那座南江水乡的古宅之中,一间闭塞狭小又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形瘦弱,一脸病容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轮椅上看书。他聚精会神的逐字逐句的忘我的品读着,仿佛此时天地之间只有这本书与他是存在着的。
“笃、笃、笃”拘谨又轻巧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阅读,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后才有气无力的对门外说道:“进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