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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上赶着倒贴
    阮知脸色发白。

    沈致勋的话一出口,周围的目光变得戏谑和嘲弄。

    男人越过她走出包厢。

    陶全跟在沈致勋身后,从阮知身旁擦过时,他恶劣道,“知道勋哥不喜欢你,还不快滚!”

    阮知没有动。

    沈致勋一出去,包厢里的人都跟着他走了。

    阮知目光闪了闪,眼底掠过苦涩。

    沈致勋厌弃她,她没有二话,但她确实也不想把一切弄得那么糟糕。

    她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她走出包厢,拉住一个会所的服务员,询问沈致勋的下落,得知沈致勋没有离开会所,而是去了八楼。

    阮知眉心微拧。

    想到他的身体,她心里着急又紧张。

    可沈致勋这会儿反感她,她不想再凑上前去惹他生气。

    所以她没有再去找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在会所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下来,一边守着沈致勋出来。

    她从八点蹲到十点,又蹲到凌晨1点。

    沈致勋终于出来,他走得板正,看起来挺清醒。

    司机在他面前停下,阮知看着他上车,连忙也打了辆车跟上去。

    他没回望江别墅,去了一品江。

    阮知不敢让司机跟太近,怕被发觉。

    抵达一品江。

    阮知躲在车里看着沈致勋,却看见男人从车上下来的踉跄身影。

    原来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清醒,他甚至已经醉得路都走不稳,而刚刚只是他习惯在众人面前的硬撑而已。

    司机跑下来扶他。

    阮知也不再躲着,连忙下车冲过去。

    司机认出阮知,虽然知道沈致勋不喜欢阮知,但阮知对沈致勋的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司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想不明白沈致勋为什么不喜欢对他那么好的阮知,换做是他,有个女人肯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他早就非她不可了。

    所以死心里,司机没有赶阮知走,还在扶沈致勋进门时,默许阮知跟进来。

    沈致勋醉得不清,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阮知也在旁边扶着他。

    进到屋里,阮知和司机一起将沈致勋放在沙发上。

    沈致勋闭着眼,眉心紧锁,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阮知刚刚碰到沈致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体太烫了,这个温度不是正常温度,也不是喝醉酒后会有的体温。

    阮知,“他身体很烫,应该是发烧了,这里的药箱放在哪里?”

    司机只负责沈致勋的日常出行,至于家里的药箱,他是真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致勋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住着,所以即便有请阿姨,阿姨也并不住再一品江。

    阮知跑进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叠好放在沈致勋额头上,朝司机道,“你先帮我看着他,我去找医药箱。”

    司机点头。

    阮知在客厅里一个抽屉一个角落的找,最后在电视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到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阮知先取出体温枪,量完沈致勋的体温,已经烧到三十九摄氏度了。

    阮知心里愈发着急,她跑去倒了杯温开水,取出退烧药,然后将沈致勋扶到身上。

    她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正要将药塞进他嘴里,怀中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沈致勋意识混沌,醉酒加高烧让他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他呆呆望着阮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像是愉悦,又像是厌恶。

    他推开阮知,下意识道,“怎么是你?”

    阮知被推得猝不及防,水险些洒了。

    她道,“阿勋,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可以吗?”

    沈致勋别开脸,他强行坐起来,头很晕,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再睁开,他恢复了些清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致勋,“你跟踪我?”

    阮知抿唇,“我很担心你。”

    沈致勋黑着脸,“谁让你进来的?”

    一旁的司机有些怕了,他不知道沈致勋会这么讨厌阮知。

    他有点担心被沈致勋知道自己会丢工作。

    阮知没提他,“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先把药吃了,你吃了我就走。”

    沈致勋站起来,似是想上楼,可他刚站起来,身形就踉跄了下。

    阮知连忙扶住他,还没站稳就被沈致勋狠狠甩开。

    她摔在地上,男人跌回沙发,脸色难看,“滚!”

    阮知不想刺激他,她看了看沈致勋,压下喉间的涩意,站起来,将药递给司机,“你让他把药吃了吧,他已经烧到三十九了,不能不吃药。”

    “另外,记得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他换一下额头上的毛巾。”

    说完,阮知回头又看了沈致勋一眼,男人双眼紧闭,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阮知退出别墅,但没有直接离开,她站在门口,缓缓蹲下来,不时望一眼房门,眼底满是担忧。

    大概半个小时后,司机退出来,见阮知还在门外,没等阮知问,他先一步道,“阮小姐,先生不肯吃药,我实在没有办法。”

    阮知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进去,沈致勋已经上楼回了主卧,阮知进去时,他躺在被子上,整个人已经被烧迷糊了。

    阮知将他扶起来时,他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阮知将药喂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一口水,沈致勋无意思吞咽,他脸颊通红,双手绵软垂在两盘,阮知重新将他放回床上,将毛巾重新拧过水,放在他额头上。

    一整个晚上。

    阮知几乎没睡,每隔二十分钟就将毛巾过一遍水。

    沈致勋反复烧了两次,降下去又升上来,直到凌晨五点多,才终于稳定下来。

    阮知累得几乎虚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沈致勋醒来时,脑子一片发懵。

    刚大病一场,他浑身黏腻不舒服,也有些迷蒙。

    他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