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但吐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致勋。
尽管她并不后悔自己吐了,相反还庆幸因她吐了,沈致勋才没亲到她。
但想到沈致勋阴沉的脸,她不知怎么面对。
沈致勋还在外面。
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洗手间。
洗了把脸,她退出洗手间。
沈致勋站在不远处,依旧维持着刚刚要亲她的动作,瞧见她,他面无表情,“吐完了?”
阮知不知作何反应。
沈致勋走到她面前,再次将她堵在墙上。
他欺身,与阮知近得呼吸相闻,他冷冰冰道,“用不用再进去,一次性吐干净了再出来?”
阮知沉默,别开脸。
沈致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怎么不说话了?”
阮知垂眸,就是不看他。
沈致勋心头郁火愈重,“觉得我恶心?”
阮知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沈致勋勾起冷笑,“是么?”
他话音落下,骤然俯身,再次去亲阮知。
阮知又控制不住那股恶心,但她没有吐,而是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沈致勋的唇落在她脸颊上。
阮知垂着眸,淡淡道,“我刚吐了,不太好……”
她这样,在沈致勋看来,都只是借口。
沈致勋根本不信她的话。
阮知力气没他大,只能被他压着,“我不介意。”
他捏着阮知的下颚,强行亲上去。
他表情淡,目光却沉。
恶心他?
她有什么资格恶心他?
她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阮知自知躲不过,索性闭上眼。
她面无表情,无论沈致勋怎么亲她,她都如同一块木头般,一动不动,任他亲,任他抱。
沈致勋亲了一会,松开她,望着她闭着眼面如死灰般的表情,瞬间大怒。
他肯亲她,她就该笑了,她凭什么露出这副表情。
仿佛他在强迫她般!
她不要。
他亦不屑!
他猛地甩开阮知,“少他妈露出这副表情,委屈给谁看?”
阮知没有委屈,她只是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沈致勋恶狠狠,“真以为我他妈看得上你?就你这种倒贴的货色,我看一眼都嫌脏!”
阮知一言不发。
沈致勋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别墅。
门‘轰’的关上。
阮知才抬起头。
沈致勋已经消失了。
她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相比起沈致勋的吻,阮知更希望他这样的辱骂。
至少,他不会碰她。
想到沈致勋和温滢滢、赵清亲吻的画面,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冲进洗手间,又吐了起来。
她还没吃饭,刚刚吐的那一遭将胃里所剩不多的东西都吐完了,她现在只能吐出点酸水。
从别墅出来,沈致勋一路飙车,在梵谷门前停下。
将钥匙丢给门卫去停车,他径直走进酒吧。
唐诺庭也在。
沈致勋自喝进医院后就没来过梵谷,唐诺庭知道沈致勋改变了主意打算和阮知好好相处,所以他这段时间没来,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晚上却见他面沉如水进来,明显心情不快。
沈致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喝。
却被另一只手拦住。
唐诺庭,“忘记自己怎么进的医院了?你悠着点,我可不想我这刚营业没多久的酒吧闹出什么事来。”
沈致勋面无表情,拂开唐诺庭的手,“我有分寸。”
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将酒饮尽。
但见他只喝了这一杯,没再继续倒酒,唐诺庭没再劝,只疑惑道,“怒气冲冲的过来,到底谁惹你了?”
沈致勋脑海中闪过刚刚阮知闭着眼睛一副绝望的表情。
或许阮知自己都不知道,沈致勋亲她的时候,她是这种反应。
沈致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不说,唐诺庭只能猜测。
他觉得和阮知有关系,只是不太确定,毕竟阮知接近他是蓄谋已久这事,沈致勋并非不知情,又岂会轻易被一个蓄谋接近他的人轻易调动情绪。
见他不高兴,唐诺庭给他点了一排陪酒姑娘。
但沈致勋兴致缺缺。
唐诺庭想起沈致勋带走的那个叫‘赵清’的女人,让经理给赵清打电话,赵清虽然已经离职,联系方式还是有的。
赵清还在医院里养伤,不过她的病已经养得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出院。
她躺在床上,想到沈致勋和那个叫阮知的医生,心口酸涩,毫无睡意,自从知道阮知的存在,她就一直没睡好过。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她瞧了眼来电,见是之前梵谷的经理,愣了愣。
她接起电话,“经理,有什么事吗?”
“小清你在哪?沈总现在在梵谷,你快过来!”
闻言,赵清顾不得自己还在医院,匆忙换了病号服,直接离开。
因为喝酒导致急性肠胃炎住院,沈致勋心情不虞,虽一直在喝酒,但没之前喝得那么凶。
不过仍是一杯接一杯,没有停下。
唐诺庭劝不住他,也没再劝,只让人盯着沈致勋,别让他真的喝太狠又把自己喝进医院。
沈致勋有分寸,没让自己喝醉,喝了一阵,他停了会,朝唐诺庭的助理道,“联系苏城,让他过来接我。”
助理退出包厢,去给苏城打电话。
唐诺庭,“不再待会?”
沈致勋没说话。
唐诺庭确实好奇沈致勋究竟是不是因为阮知才心情不快,毕竟,他还在让人调查沈致勋当初心脏来源一事。
他想知道沈致勋对阮知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和阮知吵架了?”
听到阮知的名字,沈致勋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