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致勋的名字,阮知愣了好一会儿。
一切似乎有迹可循。
沈致勋最近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反常。
对她笑得那么灿烂,问她最近过得好吗。
几乎是瞬间她便反应过来,沈致勋是故意的。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呢?
挂了电话,阮知呆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倘若沈致勋是故意的,那福利院会招来这事,还是因为她。
尽管她不知道沈致勋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的目标明显是她。
阮知沉默许久,她这么多年没回来,没理由福利院还得因为她被拆除。
阮知原本打算在福利院过夜,现在临时决定回去,院长妈妈已经休息了,阮知和孙姨说了一声,连夜离开。
回到望江别墅已近凌晨,别墅的灯已经熄灭,主卧的房门紧闭,也没传来声音,阮知不知道沈致勋和赵清是否已经休息,她也没去打扰,回了房间。
但她进门也没有休息,而是开始收拾行李。
她不确定沈致勋针对她是不是因为她霸占着沈太太的位置,如果是,她现在就能退出。
收拾完东西,阮知靠在床头,浅浅睡了一觉,第二天生物钟一到她就醒了。
她走出房门时主卧的房门还没开,沈致勋和赵清还没醒。
她先下楼,做完早餐的同时,楼上传来动静。
沈致勋和赵清下楼来。
看到阮知,赵清瞬间沉下脸,眼底带着嘲讽,她就说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不跟她争,现在又献什么殷勤。
从沈致勋出现起,阮知的目光就他一直落在他身上。
沈致勋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权当没看见。
阮知在他这儿如同空气,他慢条斯理吃完早餐,擦了擦手,亲了赵清一下起身就要离开。
阮知急了,“阿勋!”
听到阮知的喊声,赵清先火了,“没看见阿勋要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等阿勋回来再说!”
沈致勋面无表情睨着阮知,“按小清说的。”
阮知直接道,“当初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我愿意把沈太太的位置还给赵清,阿勋,我们离婚!”
赵清没想到阮知会真的愿意离婚,她震惊得瞪大眼睛,一颗心控制不住开始狂跳。
沈致勋缓缓停下脚步。
阮知以为自己说对了,她走到沈致勋身后,“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恨我,怨我,都冲我来,我什么都能接受,但是,别牵扯荣华,行吗。”
沈致勋背对着她,许久,就在阮知要再次开口时,男人缓缓转过身。
他用一种冷漠至极的目光,居高临下望着阮知,眼底的冷意让阮知心底发慌,他的话更是让阮知一瞬间如坠冰窟。
“离婚?你凭什么觉得,单凭一个你,就能和我谈荣华的项目?你配吗?”
阮知瞳孔微闪,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然而沈致勋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怕惹怒他,阮知没有追出去。
赵清不知道‘荣华’是什么项目,但听沈致勋的意思,这项目不小,阮知想用离婚来交换。
虽然赵清不清楚其中的原委是怎么回事,也心动阮知提出离婚,但涉及利益,赵清也不愿意退让。
她嘲讽阮知,“心比天大,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阮知没有吭声。
沈致勋离开没多久,阮知收拾一下去了医院。
下午很忙,阮知几乎没有时间操心福利院的事情。
下班,她十分疲倦,却也一刻不敢耽搁,回了望江别墅。
她做完晚餐想等沈致勋回来再谈谈荣华的事情,只要他能不拆除福利院,无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然而沈致勋却一直没回来,直到凌晨的时候他才进门,他喝得醉醺醺的。
阮知一见他回来就立马迎上去,“阿勋!”
她扶住沈致勋的手臂,想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却猛地被人勾住腰压在墙上。
阮知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抵住男人的胸膛,“沈致勋,你喝醉了,我不是赵清!”
沈致勋嗤笑一声,“放心,我还不至于把你们认错,你可没有和小清比较的资格。”
阮知抿唇。
沈致勋心情很好,和他之前想的没错,荣华相当于阮知的命脉,捏住荣华,就像捏住她的七寸。
不是不在乎吗?
那就永远别在乎。
“阮知,我告诉你,荣华福利院,我拆定了。”
阮知的心瞬间提起来,沈致勋退开时,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她能感受到沈致勋的怒火和怨气,他像是在发泄什么,倘若他冲她发泄,她不会有半句怨言,可荣华不行。
她软着声音,“阿勋,别这样,院长妈妈已经91了,荣华里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没有荣华,他们就没有地方去了。”
沈致勋冷冷望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知沉沉盯着沈致勋,无意识咬着下唇。
沈致勋转身便走,阮知拦住他,“我…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但是满月和我说了,度假区的项目,并不一定要拆掉荣华,我……”
沈致勋打断她的话,“是有怎样?荣华在度假区范围内,拆掉,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可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再次被打断,赵清从楼上下来,“阿勋!”
她疾步走到沈致勋面前,不动声色将阮知挤开,并瞪了阮知一眼。
阮知被挤走,赵清拉着沈致勋上楼。
阮知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攥着拳头,心情一片烦闷。
第二天,阮知试图再次和沈致勋谈谈荣华的事,但沈致勋并不理会她,加上赵清总是阻断她的话头,直到沈致勋离开,她也没有和沈致勋搭上话。
阮知想再找机会和沈致勋谈,可她突然收到贝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