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知的声音,沈致勋骤然停下动作,他死死盯着阮知。
律明!律明!
周律明都死了多久了,还一心只惦记他!
有那么一瞬,沈致勋恨不得掐死阮知。
但到底忍了下来。
也失去了继续亲她的兴趣,他松开阮知,没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客厅里,他拨通了陈新潮的电话。
阮知和谈矜言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他必须查清楚。
陈新潮接到命令,立即着手调查。
陈新潮的动作很快,几个小时后,沈致勋便拿到了阮知和谈矜言过往交集的全部资料。
在他和赵清去海岛旅游时,阮知和谈矜言去了电影院,在电影院里崴伤脚被谈矜言抱着去了谈家主宅,而且,那不是阮知第一次去谈家主宅,她甚至已经在谈家主宅过过夜。
过夜!
贱人,这个贱人!
那天晚上,她和谈矜言发生了什么?
‘哗啦’的脆响,书房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满桌东西均被扫落下地,一地狼藉之中,沈致勋气喘吁吁,脸色冷得像块冰。
市区一处高级小区。
仲源会收到助理发来的调查结果。
让他意外的是,阮知之所以嫁给沈致勋,原来是因为沈致勋身上有她爱人的心脏。
难怪。
难怪阮知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沈致勋和谁在一起,她压根就不在乎。
她只在乎那颗心脏。
仲源会觉得有些好笑。
助理发来的资料里还发了阮知心爱之人周律明的照片,仲源会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记忆力一向很好,通常能让他觉得眼熟的,他必是见过这个人。
只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阮知在半夜醒来。
悠悠转醒,她迷蒙睁开眼,隐约感觉旁边坐了个人。
她侧头望去,就瞧见一脸面无表情的沈致勋。
阮知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了。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被沈致勋撕掉衣服一事,但后面的事情,她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她心底有些发慌,但坐起来时,除了舌尖有些疼,她没感觉哪里有不适,尤其是下半身,意识到沈致勋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无法控制松了口气。
沈致勋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神情愈发阴冷,他忽然欺身上前,猛地用力掐住阮知的脖子,“谈矜言上、你、上、得、爽、么?”
阮知听不懂沈致勋在说什么。
沈致勋的力道很大,她几乎喘不上气,额上青筋暴跳,满脸通红,她本能拍打沈致勋的手臂,见她几近窒息,沈致勋眸光一闪,眼底掠过一抹慌乱,下意识松了松手。
得到喘息的机会,阮知死死盯着沈致勋,“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谈先生……是清白的……”
沈致勋冷笑,“清白?都在谈家过夜了,你跟我谈清白?”
阮知连忙解释,“那天晚上,我是在辰辰房间睡的。”
沈致勋黑眸深邃。
阮知的解释,他是信的,毕竟阮知最爱的是周律明,和谈矜言发生关系的可能性极低。
但这不代表他就原谅了阮知,他再次掐住阮知的脖子,“我警告你,离谈矜言远点,你要是敢背叛我……”
他欺在阮知耳边,“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话落,他甩开阮知,退出房间。
阮知趴在床上,虚弱无力喘着气。
阮知第二天被闹钟吵醒。
她起床时已经有些晚,沈致勋不在,赵清还在医院,也没有回来。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阮知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赵清还会不会回来,而且,看慕家人逼迫的态度,沈致勋和她离婚的事,估计是压不下去了。
她刻意不去回想昨天沈致勋要强迫她的事情,她不记得后面发生什么,大脑里一片空白,现在只感觉舌头疼,她照过镜子,那似乎,是被她自己咬伤的。
怎么咬伤的,她想不起来,干脆不再想。
昨天请了假,她今天没办法再请,去了医院。
因为舌尖受伤,一说话就疼,她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几日,沈致勋和赵清都没回过望江别墅。
阮知每天两点一线,直到一个星期后,阮知被实名举报。
一中年男人背着老母亲跪坐在医院门口,哭喊着阮知丧尽天良,为了业绩给人滥开药,导致他的母亲现在病重昏迷不醒。
阮知得知消息赶到大门口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见到阮知,那个男人当即凶狠扑过来,抓住阮知的衣服,一脸要阮知偿命的表情,“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妈现在昏迷不醒!你这个没心肝的贱人,就你还当医生,所有人得等被你医死!”
医院的保安当即上前将男人从阮知面前拉开,他恶狠狠瞪着阮知,“你给我等着,我妈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给我妈偿命!”
周围的人都对阮知指指点点。
阮知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不是她第一次经历医闹,她也知道,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是医生,她只愿对每个患者负责,问心无愧。
所以,对于男人的怒骂,她没有生气,她只是承诺,“我会医好你母亲,有什么事情,我会负责!”
话落,她走到地上那个昏迷的老人面前,她蹲下刚准备检查老人的情况,那男人冲过来一把将阮知推开,“你别碰我妈!”
“你们医院是没有别的医生了吗?还不派另一个医生来给我妈治病!我告诉你们,我妈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医院也别想开了!就这还三甲医院!我看就是个屁!”
陈医生赶了过来,接手了那个病人。
江小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