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怕。”

    王富贵娘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来，对着鹿清娘俩就开喷，“呸，你个狗东西，你连老娘都敢打，我让你们不得好死。小杂种你最好把老娘的东西放回去，不然我让你娘那个破烂货不得好死。敢得罪老娘，老娘弄死你。”

    鹿清转头瞪着王富贵娘，眼神就像恶狼似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生吞了一样，“你才不得好死，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好死，你们一家都是黑了心肝，脚底流脓的畜牲。你想弄死我，也要看看咱俩谁先死。

    别以为你们这些年做的肮脏事就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以为我年纪小就不懂吗？你男人仗着自己是支书贪污受贿了不少的东西和钱，尤其是知青，他收了别人的好处，就给别人开回城手续，没钱的，男的故意刁难，女的就占人家便宜，前两年本要回城的王知青就是被他欺负，想不开自杀的。还有大虎他媳妇儿，也是被他欺负，后来不小心怀了娃，你就给她喂了药，让她一尸两命。最后还诬陷是大虎害死的，让他们家破人亡。

    你男人欺男霸女的事还多着呢，你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这事没人知道？我可都看在眼里呢。这么多年下来你们做的亏心事可不止这么两件。”

    鹿清的话让周围的人群立马就喧闹起来，他们多少听了一点闲话，可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命官司。

    “住口！”匆匆赶来的王大壮，满脸阴沉的呵斥住说话的鹿清，心中惊恐又满是阴毒的怒意。

    “你闭嘴，你敢污蔑人，我撕了你的嘴。”王富贵娘惊慌的就想去堵鹿清的嘴，因为这些事都是真的。她不敢让鹿清再继续说下去。

    鹿清抬脚就把冲过来的王富贵娘踹了出去，这原身的大力真是好使。

    “怎么怕了？你不要我说我偏说，你仗着自己县里的那点关系，经常从中作梗收别人的好处，其实你那亲戚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不然他怎么会让你嫁到这穷乡僻壤来？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收了别人多少好处？可事情一件都没办成。别人怕得罪你们也都忍了，我可不怕你。”

    此时王富贵娘眼中的惊恐更浓，这些事情这个小杂种怎么会知道？想到她的手段，忍不住浑身抖了起来。

    鹿清见乡亲们议论纷纷的对着王富贵娘指指点点，满意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王大壮，只见他正阴冷的盯着自己。

    鹿清冷笑，挑衅的朝着他一挑眉，不服来干，看看谁怕死。

    王大壮知道不能再让鹿清说下去，不然他们一家都要玩完。

    “够了，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你在这里乱说一通就能掩盖你偷了东西的事实嘛？

    你的身份谁不知道？你还偷东西，村里还怎么容得下你们母女。

    这些年乡亲们对你们也算仁慈，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乡亲们的？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你现在就去把拿的大家的东西送回去，不然村里是不能留你们了。”

    鹿清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可自己是被吓大的吗？

    只是鹿佳柠的速度更快，一脸怒意的挡在鹿清面前，看着王富贵道：“支书说话有证据吗？清清才几岁，你就这样冤枉她，是不是谁家丢东西，也不用人证物证，只要看谁不顺眼张口就能污蔑？你们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是想拿乡亲当靶子来对付说真话的孩子，自己好脱身嘛？”

    有些下意识对鹿佳柠娘俩有偏见的村民瞬间也回过了神，对呀，这支书可牵扯人命呢。

    鹿清抓着鹿佳柠的手，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王大壮挑衅的说道：“你们一家子才最应该被抓起来，一家子坏的流脓的畜牲。还有你们儿子，小小年纪就得了你们的真传，在村里横行霸道，还拉着小姑娘进小树林想扒人家裤子，可见平日里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才学会的。”

    哗～周围又是一阵的惊呼骚动，有闺女的人家都慌了神。

    “这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像这样的人家，你们竟然还让他当村里的支书，你们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好了。”

    鹿清也不明白，这王大壮做的事不可能没人知道，可村民们还是一直选他当支书，难道就没人怀疑王富贵娘那个亲戚？

    “够了，我不搭理你，你还真当我怕了你？就你娘和你的成分，还敢在这大言不惭。我心善留你们在村里，你竟然恩将仇报如此诬陷我，看来你们是不想在村里待了。胡子你和老六两人把她们娘俩抓住送去县里。”

    王大壮阴毒的盯着两人，他不信这娘俩还能拿自己的命和他斗。

    鹿清见鹿佳柠要说什么，赶忙拉住她的手。大声对着村民喊道：“六三年七月二十日，你去县里办事，回来的时候偷偷扣留了赵知青的包裹，里面有一件军大衣，一百块钱，肉罐头两盒，麦乳精两罐，军用水壶一个。

    六四年八月四日，新来的林知青被你找去谈话，你想对她动手动脚，被刚好经过的赵知青给打了一顿。

    六五年八月十三日，你收了村尾二赖子十块钱，让他……”

    接下来的事情直接就失控了，随着鹿清说的越来越多，村民们都乱了起来，对着王大壮一家人质问起来。王大壮和王富贵娘两人开始语无伦次的辩解，可他们的话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村民们也不是傻的，听到的越多，心中的愤怒就越强烈，最后王大壮和王富贵娘两人被村长找人直接押了起来，准备送去县里让领导处置。

    “行啦，大家都散了，赶紧去上工，这事还要调查，你们都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王大壮被人押着，脸上都是死灰，转头阴毒的盯着鹿清，等他回来，要她们不得好死。

    鹿清对着王大壮呲牙一笑，见两人被人押走，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当触及到鹿佳柠的目光时，她脸上的笑意又僵在那里。

    “娘……娘，你看我做什么？”

    鹿佳柠眸光复杂，心中思绪万千，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