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叶南栖“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夜南栖道:“去年六月份你考进书院没钱交束脩找你表妹向我借钱。”
“我因为与你表妹交好,也答应了借你五十两银子。”
“就在上个月,你说你母亲病重又要交束脩,又问借了我一百两,还说这个月把宅子卖掉就还给我二百两。”
“你骗人,这钱是你给我的,并不是我借的”张生慌不择言,却也晚了。
旁边人一听顿时哄笑,真真是不要脸。
叶南栖也不急,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大家看看,我是不是骗人,再说我又不傻,凭什么给你钱。”
叶南栖打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欠条二字。
“这确实是张生的字迹,他经常帮先生誊抄书籍,咱们还传看过。”
张生急忙拿欠条看了起来,“这,这是……”如果不是知道他没写过,他都要相信这就是他的字。
“你…”张生指着上面的字,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事容不得他不承认,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行。
叶南栖说到:“不用你还二百两,你母亲都要病死了,你还是留着买一副好点的棺材吧。”
“你把我的一百五十两还给我就行了。”叶南栖一脸同情,为他着想的模样。
学子甲:“不是吧,昨天就我还看见他母亲给他送饭来着!”
“这也太能扯了,竟然拿自己母亲当幌子,真是丢人现眼,呸!”
众人议论纷纷,张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点还钱,人家姑娘还等着呢,还好意思说人家给你的钱,人家凭啥给你钱,凭你不要脸,还是凭你卖的了惨。”一学生愤愤不平说道。
叶南栖真想给这位小哥拍手叫好。
她低头忍笑,表情都快扭曲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原主和张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都是李玉儿哄骗原主,说张生学识好,前途无量,又倾慕于她,不过是想骗取她的钱财供二人挥霍。
原主一心想回京城过回她的富贵生活,于是毫不犹豫的出钱供张生打点进南山书院读书。
张生无奈只好先答应给钱,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想打发了她。
却不料叶南栖接过银子说道,“剩下的我跟你回家去取,不然的话你就跟我去衙门备个案。”
“不过我听说,你们读书人一旦有了案底名声不好,可就不能考取功名了啊!”
叶南栖看着刚才为自己说话的小哥“这位小哥,能否请你们一同跟我过去做个见证。”
小哥爽快道:“可以,我们一起过去。”
张生目光狠厉地看着叶南栖,虽然和她触不多,但他想不明白,每次看见他就红着脸跑开的女人,怎么说变就变。
由不得他多想便被众人推搡着回了家。
也不知道他回来怎么和他母亲说的,只见他拿出银票塞给叶南栖,身后传来他母亲哭天抢地的声音。
银票到手叶南栖也没急着走,她对众位学子一一道谢。
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刚才的那个小哥“小哥,这个银子你拿着,替我请各位仗义执言的兄弟喝个茶。”
小哥见推诿不过,便红着脸接过银子。
众位学子在茶楼喝着茶,纷纷赞美叶南栖,善良大方,还很聪明。骂张生和他那表妹不是人。
银票在手的叶南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成衣铺和粮铺,买了好几种粮食,出钱让店家帮忙送到家里。
想到弟弟妹妹那不合身的衣服,又是一阵心疼。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她既然来了,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得替人家着想,不能苛待她的了家人。
从今往后她就是叶南栖,渣男贱女的仇她一定会替原主报的。
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浑身一轻,难道是错觉吗?
她脚步轻快,浑身力量充盈,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原主是个大力女,从小她就发现了,她怕人笑话她,也没告诉任何人,一直隐藏的很好。
真傻,力气大多好!
叶南栖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感觉她好像忘了什么事,“不重要,钱到手就行了!”
咻~咻~安静的林间小道上,两支利箭划破上空。
“主子小心,保护主子”清风提剑打落箭矢。
跳下马车与前方飞奔而来的黑衣人打了起来,其他王府侍卫围住马车做出备战状态,剩余人手皆去迎战。
清风看着前方黑压压杀手,足有百余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的士兵虽说骁勇善战却不足敌人的一半。
清风斩杀两个敌人后转身奔向马车,“主子,他们人数太多了,咱们恐怕难以应付。”
“主子,我们掩护您驾车先走”清风一脸焦急。
萧宸泽正在转动佛珠的手一顿,霎时车帘飞起,佛珠线断,佛珠直冲黑衣人的眉心。
三个还未靠近马车的黑衣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直直向后倒去。
“可惜了”他看着手里剩余的佛珠道。
清风忙上前阻止“主子不可,旬老交代过毒未解之前不可动用内力,以免筋脉逆行,毒素扩散。”
萧宸泽恍若未听见一般。
他一身月白锦袍立于车架之上,一张银制面具下,双眼微眯。
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泛着森冷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同伴惨死的黑衣人硬着头皮蜂拥而至。
望着萧宸泽那森寒的眼神,心生退意,但又必须完成任务,要不然回去也是死。
躲在树丛后面的叶南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乍舌“这面具男不就是她那个‘解药’嘛!”
一群黑衣人中只见一白衣男子背手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手起刀落间,衣袂翻飞,一朵朵红梅绽放在衣摆,平添一份妖冶。
看着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叶南栖拍了拍胸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