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站起来?母后就这么不待见儿媳吗?儿媳听闻母后最是平易近人,端方大度,怎的到了这位嘴里就变成了斤斤计较的人!”
叶南栖扭头看向梅妃,状似迷茫的说道:“你和母后有仇吗?”
“胡说八道,皇后娘娘妾身绝无此意!”梅妃骤然起身为自己开解,这个宸王妃真是甩的一口好锅!
“那我到底是坐着还是站着啊?”叶南栖不解的问道。
李皇后抬了抬眼皮,“宸王妃落坐吧。”这个野丫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几句话就把梅妃她们绕进去了。
李皇后又继续道:“梅妃,你也太不稳重了,多大个人了,还和小辈计较!”
“是,妾身知错。”梅妃不情不愿的认着错,瞪向叶南栖,眼神里尽是怨怼之色。
宜嫔见梅妃被敲打,又看叶南栖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神一转遂又继续说道:“宸王妃可是记性不好,梅妃姐姐问了你话,你到现在还没答呢,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边说边撩动耳边那并不存在的碎发。
叶南栖凝视着这个做作的女人,杏眼微瞪,“你哪位?”
“噗~”一旁的妃嫔皆忍不住拿着手帕捂嘴偷笑,这个宸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初来乍到就把皇后的这两个狗腿子皆气得不轻。
宜嫔瞬间涨红了脸,捏着帕子指着叶南栖,“你……”半天没你出来下文。
可见被气的半死,自己总不能屈身向一个野丫头介绍自己吧!
宜嫔等了半晌也没人出来给她解围,只能看向皇后,皇后身边的桑桃出声说道:“王妃娘娘,那位是宜嫔娘娘。”
叶南栖恍然大悟一般,“哦?是宜~嫔啊!”又着重加重了嫔的音调。
一个嫔位都敢挑她这一品亲王妃的毛病,没有人授意她才不信呢,这个王妃当的亏,才上任第一天就得打怪,不行,回去她得找萧宸泽要工钱!
宜嫔面色铁青,却又挑不出错来,她是嫔位没错,这么多年也没有晋升过,再纠缠下去自己肯定又要落了下风,她又扭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皇后,李皇后却当做没看见,不再搭理她。
可叶南栖却不想就这么算了,“儿媳恳请母后为儿媳做主,儿媳虽长在乡野,但也知道尊卑礼数,
再怎么说儿媳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一品亲王妃,岂是一个区区嫔位之人就可教训的,是儿媳在乡下消息闭塞不知道这规矩早就改了?”
“不论怎样,儿媳也是叶尚书府名正言顺的嫡女,是皇上亲赐的宸王妃,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难道梅妃和宜嫔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吗?”
自始至终她的表情和语气都是淡定坦然,从容不迫,面对帝王后妃丝毫失仪之态都没有,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但句句都占了个理字。
“妾身不敢质疑皇上。”梅妃和宜嫔脸上血色尽失,齐齐跪地对着李皇后叩首。
“说的好!”一个爽朗利落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位三十左右的美妇衣着清爽却又处处透着精致,面容温润,一双眼睛颇有灵气,看起来就像二十岁的姑娘。
“妹妹来迟了,还望姐姐莫怪!”瑶贵妃像拉家常一样同李皇后说着话,也并未等她的回答便朝着叶南栖走去,一把抓住叶南栖的手,“你就是泽儿的王妃?好样的!本宫看好你!”
叶南栖满脸的问号,这又是哪位?看来位份应该仅次于皇后,不过对她并无敌意,反而有些欢喜?
未等她再想下去,瑶贵妃拉着叶南栖的手回到座位,又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挨着坐,“来,孩子快坐,本宫是泽儿的母妃,泽儿自记事起便养在本宫这里。”
瑶贵妃真是越看叶南栖越觉得喜欢,这样貌配泽儿简直绰绰有余,还不畏权势,能言善辩,不愧是姐姐当时就定下的儿媳人选,亏得嫁过来的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生的女儿!
看着自来熟一般介绍自己的瑶贵妃,叶南栖顿时心生好感,很是喜欢瑶贵妃这直来直去的性子,隧又站起身来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小辈礼,“ 南栖见过母妃!”
“好好, ”瑶贵妃连说好字,褪下手上的镯子直接套进叶南栖的手腕上,“这是母妃最喜欢的白玉镯,送给你做见面礼! ”这个白玉镯冬暖夏凉,价值远超其镯子本身。
叶南栖看瑶贵妃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也不推辞,抬起手腕,翘起嘴角俏皮地说道:“多谢母妃割爱! ”大不了日后再还给萧宸泽罢了。
瑶贵妃见叶南栖收下镯子,又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想了想便又看向首座之上的李皇后,揶揄道:“不知姐姐送了南栖什么见面礼,不妨拿出来也让妹妹们开开眼! ”
她早就猜到李皇后这个铁公鸡不会这么轻易地拿出见面礼,必定会让她那几个狗腿子出来刁难南栖。
现在不敲她一次竹杠,都对不住南栖这么久浪费的口水。
李皇后看到瑶贵妃自从来了以后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谁人不知这瑶贵妃多年来恩宠不断,倘若不是皇帝偏心这个贱 人,还允她协管后宫,她一定会让这个贱 人好看!
有瑶贵妃这个珠玉在前,李皇后自是不能被她比下去,徒遭他人耻笑。她对桑桃轻抬下巴。
桑桃自是明白李皇后的意思,不出一会儿便拿回一个雕花讴歌,光是木盒便是价值不菲,用的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盒子打开,是两只紫色的水晶耳坠,耀眼夺目,看的底下一众嫔妃惊叹不已。
这是年初倭国到访送来的紫色水晶名为美人泪,而这倭国也仅是得到一小块儿原料,打磨了一副耳坠和一对发钗送给李皇后,没想到这李皇后竟然舍得把这好东西拿出来送人!
叶南栖却毫无震惊之色,因为这东西在现代少见多怪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