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终于把方秋娘给劝了回去,柴简才开始弄起火药。
柴简手上的这些货,都不是自己弄的,也不知道纯度如何。
将石炭打碎成碳粉后,按照硝75%,硫10%,碳15%的比例混合起来。
这种配比的火药,主要的氧化剂是硝,因此不需要空气中的氧气助燃,且燃烧速度也会高上很多。
因此才能装到密闭空间,靠燃烧时产生的大量气体促使爆炸。
装配好了一份后,柴简带着武松来到一山地,将制好的炸药包埋入地下,只露了一个引线在外头。
然后吩咐武松将引线点燃后就快速离开,自己则躲到了一块大石后面。
武松手捏着火折子,不明白柴简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但他也没多问,只是照着柴简说的,把引线点燃后,就大步走开。
武松刚走出十余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接着便是一阵气浪和泥土碎石。
武松惊讶的回头看着刚刚埋火药的地方,那里的草皮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三尺有余的大坑和慢慢升腾的烟雾。
于此同时,山寨中的众人也听到了这声巨响,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天空。
李铁匠看着天空说道:“真可是怪事啊,这冬天也会打旱雷吗?”
正在和两位当家喝酒的顾音也听到了这声巨响,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不安。
张胜见顾音面色不渝,连忙说道:“圣使莫非还在担心那柴简?放心吧,我早就派人联络阳谷县的知县了,说要送他一份大礼,等那柴简三日后下山,肯定是有去无回!”
“但愿吧!”顾音不可置否的回道,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柴简的土制炸弹来不及烧制专用的陶壳,只得用稀泥裹了层硬壳,内部则填充一些破陶片,一来增加杀伤,二来增大一些摩擦力,防止火药在运输中发生分层,降低了威力。
柴简点了二十来人,又弄了辆驴车装弹药火油等物资,便往山下的扈家庄进发了。
此次点的人都是大当家石宝的人马,一来是其他两位当家的人马,柴简信不过,二来则是大当家的人马毕竟能打一些。
这把石宝气的不行,他认为柴简其次凶多吉少,居然还要折损自己一些人马,不过先前已经答应了山上的人马任柴简挑选,这会儿却也反对不得了。
二十
多人的队伍,武松走在最前,柴简押后。
可走着走着,柴简就发现身边又多了一人,正想着是不是二三当家派的奸细混入队伍,就发现多出的这人身姿与别人不同,特别是那一双胸大肌,着实大的有些浮夸。
再细细一打量,不是方秋娘是谁。
“你怎么来了?”柴简诧异的问道。
方秋娘低着头脸一红说道:“你点的这些人都是石宝叔的心腹,我得看紧点儿,免得被你胡乱指挥送了性命!”
“那意思是大当家派你来的?”柴简看破不点破。
“那是当然,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在乎你死活吗?像你这种小白脸,死了大不了我再去掳一个就是!”方秋娘不屑的回道。
“那我什么你一副男装打扮?该不会是担心我,偷偷跑出来的吧?”
被叫破了心思的方秋娘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胡说!男装,男装是为了......为了方便出行!”
柴简哈哈大笑,知道方秋娘脸皮薄不经逗,倒也不继续调戏方秋娘了,只是自信满满说道:“来了也好,看你相公如何大破扈家庄!”
方秋娘白了柴简一眼,但随即又
看着意气风发的柴简出了神。
于此同时,扈家庄外五里地的一处密林中,阳谷县县令正领着手下精锐静静的等候着。
“大人,我们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会不会那帮山贼是骗我们的?说不定是声东击西之计,这会儿他们正在劫掠别的庄子呢!”刚刚升任的都头等的不耐烦抱怨道。
高权有些厌恶的看了这个都头一眼,心里自觉还是武松好,武松既能干,又不会抱怨许多。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于是便叫道:“把那个小厮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两名厢兵领着高山前来了。
一见面高权就不客气的问道:“你说的那伙山贼什么时候到?欺骗朝廷命官的下场你知道吧?”
高山见状连忙跪到地上叫道:“县尊饶命,小人断不敢欺瞒县尊大人,今日必然有一伙山贼前来扈家庄。”
虽然不知道柴简一行人什么时候到,但高山这会儿也只能把话说死了。
高权随即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带下去!”
想他一个堂堂进士出身的知县,居然这会儿跟这帮大头兵搅到一起,还要亲自剿匪,高权就为自己感到不值。
可没办法,
谁让他缺钱又缺政绩呢,只要剿灭了一伙土匪,再顺带抢一把扈家庄,说不定就能凑得银子去蔡太师府上活动一番,早日调离此地做个京官岂不美哉。
一眨眼就入了夜,扈家庄内,扈三娘正美美的坐在浴桶里,她身材修长,特别是一双长腿既浑圆又紧实,只是在洗浴时,这倒反成缺点。
坐在桶里腿脚太长伸展不开,只得蜷缩起来,膝盖不得已露出水面,形成了四个乳白色的小山包。
冬日里泡澡真是难得的享受了,扈三娘一边享受着一边想起了跟自己订婚了的祝家哥哥,正当思绪要展开时,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打断道:“小姐!庄子外面有人叫阵,点名要见你,大少爷前去理论被那人打回来了!”
扈三娘一听顿时杏目圆瞪,“哪来的毛贼!敢欺我扈家庄无人!”
说罢一跃而起,带起阵阵水花,扈三娘顺手捞起挂在屏风上的衣物,赤脚落在地面,五颗圆润的脚趾踩在地面留下猫爪般的湿印。
扈三娘穿上战甲又在上面套了件袍子,倒不是怕冷,只是在古代私藏甲胄可是大罪,虽然封建朝廷对地方的掌控能力有限,但架不住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