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闻言,不知道青平说的是谁,有些疑惑。
青平也不敢卖关子急忙道,“王爷,五天之前,那位鸿儒李章之李太傅,给国子监传回了消息!说正在赶回皇都的路上!想来如今再有一两日,也该到了!”
一听到这“李章之”三个字,靖王都不由得瞪大双眼。“老师他竟然要回来了?”
不怪靖王如此惊讶。
实在是这位鸿儒李章之的名望太盛,名头太大。
就连靖王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声老师。
而这位李章之李太傅,还不仅是他靖王,以及靖王那一代所有王爷公主的老师,主要还是先皇的老师!
同时也是当今陛下,以及陛下的手足兄弟们的老师!
可谓是皇家的御用老师!
当然,这位李章之李太傅,也不仅仅只有天子之师这么一个名头。
其本身就是名镇天下的大儒。
在当今大秦的无数文人眼中,那都是活圣人一般的存在!
而这位“活圣人”平日里几乎都不在皇都。
当年,哪怕先皇多次亲自劝说,想让李章之在国子监当个祭酒安享晚年。
可这位大儒却有自己心中的理想,不愿待在深宫,偏偏要游历天下。
说什么要在自己葬下九泉之前,尽己所能的教导更多的人。
这等舍己为人的
精神,最终也打动了先皇,于是先皇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每每等这位鸿儒游历回宫之时,先皇都会召令百官为之接风。
久而久之,李章之回宫,也算是成了皇宫中的一件历来的大事。
因而,靖王听到这个消息时,才会这么激动。
而话说到这个份上。
靖王也明白了青平的意思。
“本王这个老师为人太过正直不屈,也最是愤世嫉俗,若是等他回宫,却发现在他的国子监中竟然有着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在,老师他定然会勃然大怒,以他那个脾气,哪怕就是闹上大殿上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对于这等欺世盗名之徒,在老师看来,就是对文学最大的侮辱,老师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等小人付出代价,那时,经老师批判过后,哪怕李天之前声望如何,也只能落得个身败名裂!毕竟,在老师的面前,谁也没有面子。”靖王喃喃自语,说罢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青平微微抬头,看到靖王脸上有了笑容,心中当即一松,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这时,靖王又吩咐道,“你说的这一计,倒是可行,既然如此,本王便将此事交给你,等老师回了国子监,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吧?
青平闻言大喜,急忙磕头道,“小的
知道,小的定然不会辜负王爷给的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谢王爷饶命……”
而接下来的两天。
或许是因为有祭酒大人推动的原因。
李天作出的那幅绝对上联,以及两首词作,都在以恐怖的速度于皇城中流传。
上到文人雅客,下到酒管茶楼,都在流传着这两幅词。
所闻之人,无不拍手叫绝,称之是绝世之作。
就算是大字不识的街头商贩,有些也能朗朗上口的念上那么几句。
可见这两首词的脍炙人口与盛行。
只不过这些人,却大多只知道词,却不知这词出自谁人之口,只知道是从国子监中传出来的。
大多都不禁猜测,该是那国子监的祭酒大人,才会有如此的才学。
纷纷将这个名头贯在了祭酒大人的头上。
而祭酒大人本人对此也是很无奈。
他的本意不过是碰到佳词,忍不住想分享出去罢了。
但毕竟他是从长生那里,将两首佳词偷偷拿来的,李天本人根本不知情。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私自将李天的名讳透露出去,万一李天生性低调,不喜出风头,那他岂不是无意中惹得李天不喜?
谁知最后阴差阳错的让外界传成了,是他作出了那“烟锁池塘柳”的千古绝对,还有那足以传世的两首词。
这让祭酒大人有些心里难安。
于是,今天他干脆唤人叫来了李天,打算将此事的误会坦白,他心里也可以不用继续再受煎熬。
不过,除了这件事,祭酒大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祭酒大人摸了摸自己手表的一本厚厚的竹简,露出疼爱的神色。
外人并不知道,其实他的毕生理想,就是能写出一本能够广为流传的训蒙之典!
一本能让世人用以教导后代的启蒙之书!
而且,他为了这个理想,已经呕心沥血数载!终于快要将这本训蒙之典完成!
也就是他手边的这一本厚厚的竹册。
从开始写,到如今快要完成,祭酒大人除了告诉过自己的老师以外,就再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自己的这本书。
除了他希望,能在书真正写成的那一天,再将之公之于众外。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一直没有碰到,除了他的老师李章之以外,还值得分享这本书的人。
但现在他认为他碰到了,没错,就是李天。
那一日,在诚心堂之外,他倾听了李天所展示的所有才华,并为之震撼。
当时,他就确定,李天肯定可以给他的这本训蒙之典提出更好的意见!
于是,为了能让自己的理想可以更加完美的实现,他
今日便将李天约来,打算跟李天分享分享自己的这本训蒙之典。
李天来到了国子监外,心中还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三日来,他每日都是“按时上班”“准点下班”。
有了第一天的教训,其他的助教也没有再来跟他找不自在。
而且,知道他是陛下的“关系户”。
也没有谁给他安排教课的课程,基本就是一个闲散人士。
他自然也乐得清闲,毕竟他是字都不认得。
真要是让他上讲台讲课,扯东扯西的糊弄上两节课那倒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时间长了,定然会露馅的。
所以李天干脆也学会了装死,别人不提让他上课教学生的事,他也权当不知道,就老老实实站在人家主教先生的旁边旁听就得了。
当然了,他可没有忘记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