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李天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不会有事儿,主动权也就回到了他的手里。
于是,李天当即决定,要“反击”!
眼前这个老头根本毫无证据,恐怕就是听了别人的几句谗言,就直接给自己定了“罪”,莫名其妙就上来找自己麻烦,而且还故意找了这样百官齐聚的场合。
摆明了就是要让自己难堪,甚至是想让他李天身败名裂!
既然这老头这么自以为是,还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如此不择手段!
那他李天也绝不会忍气吞声,轻饶了这个老头!
管你是什么鸿儒太傅,他都不会白白咽了这口气!
否则从今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敢有事无事的,来找他李天的不痛快?
念及此处,李天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显然是心中已经想好,该如何耍弄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了!
而李天刚刚不知好歹的一番话,还有无赖态度,自然也将李章之给惹毛了。
李章之心中怒火升腾,再也不愿顾及什么体面,直接指着李天喝道。“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小儿!”
“老夫本来念在你年纪尚小,或许因行事冲动而酿下大错,这才给了你自行认错的机
会,可既然你现在不知悔改,那就别怪老夫做事不留余地了!”
说着,李章之露出痛恨无比的表情,开始了对李天的正式“控诉”,“你以为大家不知,这两首词还有两幅绝对,虽是出自你口,却绝不是你所作的?你以为这天下人都是蠢人吗?!”
“哼!这等传世之作,本该流传百世,如今却被你这恬不知耻之人盗来用之!如你这等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徒,老夫绝不能容忍!李天,你可知罪?!”
言之凿凿,字字珠玑。
那义正严辞的样子仿佛李天当真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而听到李章之摊牌,群臣们也都露出一脸的愤愤不平的神情,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李章之一边!
方才李天那般嚣张的模样,本就惹得群臣不满。
现在有了李章之这个当世大儒带头,他们自然更加有了理由发泄怨念!
区区一个小娃娃,凭什么借着盗来的两首词两个对子,就妄图站在了他们这些寒窗苦读的“读书人”的头顶?这决不允许!
若是李天不被惩罚,那就是对他们的不敬不公!
因而,群臣们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誓要将李天这个嚣张至极的“欺世盗贼”
审判的狰狞模样!
李天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因而也不意外。
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心虚害怕的表情,声音颤抖的对李章之说道,“太傅大人,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晚辈怎么就成了欺世盗名之徒了?晚辈确实是当众念出了两幅绝对还有两幅词,可晚辈却绝对没有亲口说过,这些东西就是我所作的啊?!这些都是外人们那样以为而已,晚辈实在冤枉啊!”
简单来说,意思就是,我没有亲口说过这些是我写的,那就算用了,也算不上欺世盗名。
李章之闻言,只觉李天的狡辩毫无技术含量。
又见李天心惊胆颤,俨然一副快要招了的模样,脸上顿时露出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心中更是笃定自己的判断。
随即冷哼一声,胸有成竹的对李天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两首诗词,分明是你与老夫的学生青平,在相互比试才识学问时所道出的,既然是比较学问学识,那当然是要用自己所作的东西!哪有拿别人的文章来比的道理?因而,虽然你没有亲口所言,但这就等于你默认了,所道出的文章诗词都是你自己所作!哼,小娃娃不知认错,竟还想混淆
视听?!妄想!”
群臣们闻言,都是纷纷点头。
觉得李章之说的句句在理。
这时,李章之又带着更加得意的笑,补充道,“哼,小子,事到如今你不承认也没用,因为方才你的狡辩,就恰恰证明了你心虚,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孽,如今你已无可辩驳,就老老实实的认罪吧!”
话落,周围群臣们也都恍然大悟。
对啊,李天若不是真做了这欺世盗名之事,又何必狡辩呢?
妄图狡辩,不就等于承认罪行了吗?
想到这里,群臣们纷纷露出冷笑。
没想到,李天此子为了狡辩,竟已自露马脚了!?接下来,看此子还能如何诡辩!
谁知李天却突然一改惶恐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脸的玩味。
不慌不忙,道,“狡辩?谁说我刚刚是在狡辩了?”
李章之闻言,目光一冷,喝道,“若不是狡辩,你刚刚为何推脱说,你从未说过这些词与对是你所作?”
李天闻言,冷笑一声,直接将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托出,道,“我那不是推脱,刚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其实我想说的是,虽然我没说过这些词对是我所作的,但是!”
“它们却
的的确确是我所作的!”
一听这话,李章之气的脸色顿时就绿了。
刚刚李天明明就是心虚狡辩,现在怎么又突然改口不认了?
如此反复,搞什么鬼?
于是,李章之便更怒了,质问道,“既然这些都是你所作的,那你直接说就是了,刚刚又何必辩解这么多,说的岂不都是废话?!”
李天却双手一摊,淡然道,“对啊,就是废话,莫非现在说废话也不行?敢问太傅大人,这说废话,到底是触犯了哪条大秦法例了?”
那欠打的表情,轻佻的语调,摆明了在说,“我就是在耍你,怎样啊老头?”
没错,李天刚刚就是假装心虚辩解,让李章之误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有机可乘,再等李章之自以为胜券在握时,立马改口拒不承认,以此让李章之碰壁吃瘪!
而此时,李章之当然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李天这个小辈给耍了!
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李天“你”了半晌,硬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那样子,就像快要背过气儿去了一般。
看着李章之气的胡子都直了,李天却是心中暗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