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白糖要卖五十两,疯了吧?!”
“这掌柜的也太贪婪了,五十两!那可不是五十文啊,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
“五十两都够在县城之中,卖下一栋大宅院了!这白糖凭什么卖这么贵?”
围观众人纷纷怒骂,神情激动。
指着李天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朱掌柜的脸色更是大变。
他一忍再忍,将价钱不断的提高,提高到了五两银子一斤。
在他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不过若是能讨好到李天,打通这白糖的销路,也算值得。
可谁知,李天竟还不知足!
得寸进尺,想要五十两银子一斤!怎么不去抢?!
“五十两一斤?你不想卖给我就直说,何必说出这么荒唐的价钱?你以为你这是什么珍惜珠宝呢?说破大天不过就是个糖罢了!还想要五十两一斤?你疯了吧?”朱掌柜忍无可忍,再没了起初的和善,撕破脸道。
李天却早就料到了众人的反应。
一摆手,对朱掌柜无所谓道,“一开始我们就说不卖,是你非要买不可,还说自己有的是钱,那行,可我现在报给了你价格,怎么现在你又嫌贵了?”
朱掌柜闻言,面露尴尬,这话他刚刚确实说过。
李天却不会这样轻易饶过,继续逼问道
“而且,买卖本就讲究你情我愿,五十两一斤是白糖该有的价格,你若是买不起,我也没逼你买,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此话一出,朱掌柜双眼冒火。
李天的意思,就是赤裸裸嘲讽他买不起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朱掌柜顿时脸颊发烫,倍感羞辱,指着李天辩解道,“你放屁!老子当然买得起?不就是五十两?老子一天赚的不止这么点!”
“老子不买只是因为不想白白便宜了你这等小人!这个价格摆明了你就是奸商、只有傻子才会买呢!一点点糖,不就是比黑糖红糖干净一些,你就敢卖出五十倍的价格,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除非你能说出这白糖凭什么卖这个价格,否则老子一定砸了你这个奸商的摊子!”
身后围观的人们闻言,也是恼怒得很。
纷纷激动的附和,“没错,说不清楚,就砸了你的摊子!”
“就是!凭什么卖五十两一斤,根本就是你胡乱定价,说不出它值得在哪,定不会让你去坑别人!”
夜莺见这个仗势脸色一变,当前就一步上前,抓住闹事的朱掌柜脖领,目光含煞!
朱掌柜被直接提起,踮起脚尖差点悬空!
他哪里想得到夜莺看上去一个小姑娘,竟然会这么猛。
感觉到夜莺眼中可怕的杀气,朱掌柜
被吓得结巴,“你,你,你想做什么?奸商要行凶了!”
夜莺见这朱掌柜还敢胡说八道,顿时心头更怒,随即就打算一掌拍飞这头死猪,给他点教训。
就算她也不认可李天定的天价。
却也绝不会坐视别人闹事生非,毁了李天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白糖铺子!
就在这时,李天却出生阻止道,“夜莺放开他。”
夜莺皱眉回头,眼神不解。
李天微微摇头,他明白这时候若是伤了人,白糖的声誉可就真的毁了。
没必要为了这种混球坏了事。
夜莺见状,虽然心头火起,却还是强忍下来,放开了朱掌柜。
朱掌柜见状,便以为自己占了理,料定众目睽睽下,李天等人不敢将他怎么样。
于是嚣张气焰再起,冷笑道,“呵呵,老子劝你们还是别做梦了,五十两一斤?简直是笑话!趁本大爷还没反悔,就老老实实的以五两,不,是四两一斤的价格,将白糖立刻卖给我,否则等事情真闹大了,人人唾弃你们,就算是一两银子一斤都卖不出去!”
李天见状,也不恼怒,而是扫视众人朗声道,“我说这白糖值五十两,它就一定值,因为,它不仅仅是大秦绝无仅有的东西,更是前不久送给大秦皇帝的西域贡品!只有陛下,还有朝中重臣们才有资格吃
的珍惜之物!你们说,卖五十两一斤,贵吗?”
此话一出,场中安静了片刻。
但紧接着,就是阵阵笑声响起,众人皆是啼笑皆非。
尤其是朱掌柜的声音最大!
朱掌柜哈哈大笑,嘲讽道,“你以为你随便编一点故事出来,我们就会相信了吗?妄想!献给当今圣上的东西,那都是世上少有的奇珍异宝,你这白糖虽然是从未见过,可再怎么说也就是个糖果,不值一提的闲暇吃食罢了,怎么配当贡品?还美其名曰是西域弄来了,话真是说的太好听了!”
“你说这白糖只有当今圣上,还有朝中重臣才有资格吃,可为何我们怎么谁都没听说过,有哪位宫中的大人吃过这白糖呢?!甚至,现在就算是我们这些老百姓都不愿意买?!可见你就是胡说八道、谎话连篇!”
围观众人听了,也都觉得很有道理。
还说是什么贡品,那他们身在皇城,距离皇宫最近!怎么不曾听说圣上,或者哪位朝中大臣吃过这白糖?
这白糖铺子的掌柜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一时间,众人全都朝李天投去鄙夷的目光,嘴里嘀嘀咕咕、骂声不停。
见众人全都偏向自己,朱掌柜的神情得意。
竟直接对李天威胁道,“现在你的伎俩没用,你一定很失望吧?呵呵,那我不
妨让你更加绝望一些,告诉你,老爷我在承天府可以有熟人的!就算是承天府府尹大人,老爷我也是见过几面的!”
“你区区一个白糖铺子的掌柜,现在竟然敢公然自称是皇宫贡品!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天家!侮辱圣上!胆大包天!信不信,只要本掌柜现在去承天府报官,将一切禀明,届时不仅仅是你,你们整个铺子上下,全都将背上个以下犯上的忤逆之罪!都得拉去杀头!”
这承天府就是皇城的官府,没想到这朱掌柜在官府有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李天和夜莺当然面不改色。
一个区区的皇城府尹罢了,就是在上朝时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