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具浮尸,飘到船边的浮尸,尸身全都膨胀起来。
百花羞瞳孔微缩,出声喝道:“有敌袭,准备迎敌!”
轰——
轰——
轰——
那些浮尸犹如皮球一般一个个炸开,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单是爆炸的余波,就足以让江水翻卷,船身荡漾。
而且爆炸之后,一只只绿金色甲虫,从这些尸身中飞出,向甲板上扑来,“嗡嗡”声响成一片。
“噬灵尸虫?!”
百花羞神色一沉,不由想起之前,百虫门长老宋钟的尸体,莫名消失的怪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阵怪笑声,从两岸而来。
“桀桀桀,百门主可是让老夫一阵好等呐,今日,老夫便一雪在百虫门山门被你这臭娘们毁我阳身之仇!”
百花羞循声看去,却是发现,百虫门长老宋钟,此时和一群魔气横生的魔修站在一起。
宋钟此时的模样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全身上下充满了死气。
那双浑浊的眼睛空洞无神,跟死鱼眼一般无二,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扭曲成一抹狰狞的笑容,露出腐烂的牙齿,看上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身皮肤也几近溃烂,腐肉外翻,骨骼凸显,仿佛是一具已经腐烂多日的尸体。
宋钟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活人,更像是一具腐尸,只能依稀辨别他往日的样貌。
不过此时最可怕的,倒不是形如死尸的宋钟,而是那群魔修。
宋钟在这群魔修面前,几乎微不足道。
这群魔修以一顶悬浮在空中的黑色轿辇为中心,呈现一种极为有规律的阵势分布,修为最低者,也足有筑基初期。
轿撵之内,半躺着一位黑唇青年。
黑唇青年的外貌异常惊人,皮肤苍白如纸,唇色漆黑,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他的头发翠绿如蛇,散落在宽广的额头上,显得古怪。
那双眼睛深邃如渊,呈现出幽深的琥珀色,如同两颗蛇眼,透露着邪恶和阴冷。
黑唇青年的嘴角始终萦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容,仿佛掌控一切。
此刻黑唇青年一袭漆黑长袍之下,一名额头纹有黑蝎的筑基初期美艳女修,正含泪俯首吞吐,神色间满是恶心想吐却不敢丝毫表露的恐惧。
黑唇青年的存在,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是一座高山压在头顶,让人无法抗拒。他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让人感到窒息,足有筑基圆满期。
这群魔修站在他的周围,仿佛是他的忠实仆从,一个个表情冷漠,眼神犀利,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他们的修为都异常强大,让人不禁感到绝望。
百花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眼前这股魔修势力,是百虫门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先不说那个根本看不清修为的黑唇青年,就算是周围的魔修,哪怕任意出来一个,都够她百虫门喝一壶的了。
百花羞不明白,宋钟这个老家伙,是怎么会认识这群强大的魔修的。
“啊——”
这时,一阵阵惨叫声响起,打断了百花羞凝重的思绪,原来是那一群群噬灵尸虫,对百虫门弟子发动了进攻。
见状,百花羞一拍储物袋,唤出落霞蝶,哪怕此时危在旦夕,百花羞也不想看着百虫门弟子被这些噬灵尸虫所灭。
“宋老头,这个筑基初期的老女人,就是你说的人间尤物?除了双足似乎值得称赞外,其他倒是很一般。”黑唇青年悠悠道。
“螯少主,百虫门门主百花羞自然不算什么,不过她的弟子巩莲儿,却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宋钟谄媚笑言,随后一指巩莲儿。
黑唇青年顺着宋钟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眼神一亮。
虽然此时的巩莲儿戴着虫翼面纱,但黑唇青年却从那一双淡绿色美眸、高挺的琼鼻、曼妙的身姿以及堪比百花羞那双不俗的玉足判断,此女的确算得上尤物之称。
“宋老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能摘下巩莲儿的面纱,本少主便答应将你纳入本少主的麾下,成为尸魂宗弟子。”黑唇青年笑道。
此言一出,宋钟面带难色道:“螯少主,巩莲儿倒是没什么,可百花羞是筑基初期,小的恐怕对付不了她!”
“那便让那老女人无法动弹便是!”
黑唇青年冷笑一声,却是一拍储物袋,一只黑色巨蝇飞出,快如闪电一般向百花羞飞去。
这只黑色巨蝇来袭的一刻,百花羞心下巨沉,因为,这黑色巨蝇,是水火木三属性五种族诡虫,风雷尸蝇。
这只风雷尸蝇,都足有二阶圆满期期的气息。
百花羞甚至来不及作出应对,这只风雷尸蝇,便出现在百花羞肩头,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直接让百花羞无法动弹。
见状,宋钟不由再次怪笑起来。
“桀桀桀,螯少主且看,老夫这就去摘了巩莲儿那小妮子的面纱。”
说完,宋钟脚踏一团噬灵尸虫形成的虫云,飞往甲板之上。
踏上甲板的一刻,宋钟控制着成群的噬灵尸虫,形成一张虫网,向巩莲儿笼罩而来。
巩莲儿立马飞身后退,唤回自己所控制的星雷瓢虫,进行抵挡和反击!
好在星雷瓢虫的雷电之力,对噬灵尸虫有着克制作用,一时间倒也无碍。
可巩莲儿虽然表面应对颇为沉着,但实际却心急如焚。
毕竟就连师傅百花羞也转眼间被制住,她此时的反抗,不仅无力,而且显得徒劳。
可让巩莲儿放弃抵抗,也不可能。
此时在那黑唇青年身下受辱的筑基初期女修,巩莲儿几乎一眼就认出,是千蝎派的掌门。
巩莲儿就算死,也不会让自己沉沦到那般境地。
不知为何,生死之际,巩莲儿反而想到的,是那个让她感觉无比屈辱长相平平的黝黑青年。
只不过,此生怕是无缘再见了。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巩莲儿忽然瞥见,一艘泥船,从下游悠悠而来。
泥船过江,甚是罕见。
可更让巩莲儿没想到的是,泥船船头,站着一位青衣青年,负手而立。
青年身后,一对少年少女,正认真的培育着虫罐里的灵虫,对外界的一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