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嘶吼,他又喷血,整个人沐浴在雷海中,浑身焦黑,如似黑炭一般,一块块血肉,被劈的炸裂。
“来不及了,雷海太霸道。”叶辰淡道,双目紧闭,默念咒诀,催动了大日仙经,融了轮回仙炎,聚出了火焰铠甲。
唔!
一声闷哼,他当即运转周天,凝聚成盾牌,罩住了他,也罩住了那杆雷霆战矛,其后,他又施展了轮回印诀,一道道金灿灿的仙芒,环绕了四肢百骸。
嗡!
嗡!
金属碰撞声响起,他的肉身,又被雷霆劈的龟裂,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天劫雷海。
噗!噗!
他一步跨越,避开一道道雷霆。
而他的身躯,则不分先后被击穿,血骨崩飞,璨璨筋骨曝露在空气中,一滴滴血珠,还未跌落,便被雷霆湮灭了。
啊……!
叶辰嘶嚎声凄厉,疼痛刺骨,他不曾退缩,反而更加亢奋,任由雷霆劈斩,一步一个脚印,朝雷海中心挪移。
而他,亦是挨了漫天雷霆的洗礼,浑身焦黑,伤痕累累,一头白发,也变成了漆黑如瀑布,披在肩上,每逢有一道雷电划过,便撕裂一层伤痕,森然白
骨清晰可见,淌流的鲜血,染红雷电,如雨倾洒。
这,便是雷海炼体。
一旦踏入,不仅肉身要渡劫,雷霆中蕴含的毁灭力量,也会摧枯拉朽碾碎肉身,而雷海中的每一道雷电,都如一柄利剑,可洞穿肉身,也会将其生劈,一次次重创,一次次复原,而后再遭重创,这个过程虽缓慢,但持续久了,会耗损寿命。
“好家伙。”叶辰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疼痛,一边淬炼,一边往雷海深处走去,距离雷池越近,雷劫便越恐怖。
“你小子,疯了吧!”饶是楚宣也骂道,躲在山峰上,捂着脑袋瓜子。
要不咋说是叶大少呢?换做别人,早跑了,哪还敢进雷海淬体,除非不想活了。
“他是要拿命拼,不拼不行了。”楚灵轻唇微启,她的话语,饱含着沧桑,听的楚萱楚灵心脏扑通乱跳。
她二人并未言语,只静静伫立,望着雷海中,心有敬畏,她俩自是明白叶辰寓意,那厮是要把雷劫,当做磨刀石,助他蜕变。
说话间,叶辰已进了雷海,雷电肆虐,淹没了他。
然,叶辰置若未闻,任凭雷霆轰杀,任凭滚滚雷电肆虐,丝毫不减
速,只顾前行,不忘祭了轮回仙轮天照,护佑己身。
他之执着,触怒了天地,雷电更加狂暴。
可以得见,一条条雷龙翻腾,交织的雷网,遮盖了天穹。
叶辰无惧,一步步走向雷霆深处,每踏一步,他身躯便剧烈晃荡一下,被雷霆劈的频繁炸裂。
他如魔神,浑身是血,染着金血,亦有金色的雷电撕扯着他的圣躯。
噗!噗!噗!
一道道雷霆,贯穿着他的圣躯,却又一道道的被他愈合。
这等画面,极具视觉冲击感,一寸寸血肉,一片片血骨,一块块骨骼,皆萦绕着璨璨光辉,晶莹闪烁。
叶辰就很尿性了,硬抗雷劫。
此刻,他所谓的肉身,已是千疮百孔。
可他,依旧没有停,只顾前行,只知,吾辈当自强,怡然不惧,啊……!
惨叫声,自他喉咙中传出,一步比一步虚弱,他的形态,比凡人强不了几许,血骨淋漓,每一缕雷霆劈在他身上,皆有一股寂灭之力渗透。
他之坚韧,震颤苍穹。
此番雷海淬体,堪称逆天之举,纵他底蕴浑厚,纵他圣躯霸道,也架不住这般摧残。
不知何时,才闻雷鸣声湮
灭。
叶辰站稳了,如一根木桩杵在那,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眸中映射着璀璨星辉,如两团炙热的骄阳。
他已涅槃了,一路逆天,竟以雷劫,铸造了神尊肉身,肉身与元神,完美的契合,他之血脉、他之本源,都在一点点蜕变升华。
他之身躯,绽放神霞,如黄金熔炼,璨璨生辉,一寸寸肌肤之下,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如汪阳巨浪,汹涌翻腾,每一次呼吸间,都会牵动四方雷霆,一缕缕紫色雷霆,被牵引而来,汇聚于他身侧,勾勒出了异象。
这一瞬,他的战力,足飙升了数倍不止。
噗!
随着吐血声响起,一缕乌黑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他已是强弩之末,雷海的雷电,威力太强横了,纵荒古圣躯,也难挡毁灭,纵他有混沌鼎护佑,也差点儿葬灭。
“还不够。”叶辰冷叱,一步迈下,踏出了雷海,再入雷海,迎来了新的雷霆,他之气势,比刚才更猛,如洪荒猛兽,如上古蛮族,一双手掌,抓住了雷海,用肉身,硬抗天劫,一寸寸抹掉了雷霆。
他之战力,在急速攀升,一次次涅槃,使他的肉身、修为、本源、元神,
尽皆达到巅峰状态,这个状态,乃最巅峰,无论精气神、血继限界的开启,皆是最强盛。
从雷海之中握住了那把古戟,嗡!随着一声铿锵,它被拔出了雷海,一同被拔出的,还有肆虐的雷霆,它太沉重了,沉重到能压塌虚无空间,它也太锋利了,任何武器都不敌其一半威力。
叶辰挥戟遥指缥缈,对准了九霄云端,那里,还有一轮大月悬挂,皎洁月光普照八荒。
铮!
伴着一声铿锵,他又拎着战戈,直奔那轮大月,既是他的兵器,必需认主,否则,他也难驾驭,会成为掣肘。
砰!咔嚓!噗!噗!
轰隆声顿起,那座巍峨的大岳,在叶辰的攻伐下,登时崩塌了,连大地,也炸裂了,有鲜血迸溅。
“给我认主!”叶辰怒喝一声,原本狂暴不止的古戟,瞬时平静,而后,悬浮在了半空,绽放璀璨光芒。
“给老子认主。”叶辰紧握战戈,凌空戳了过去。
磅!
古戟插入了岩壁,稳稳定住了,嗡动一下,又归于宁静。
叶辰直接将古戟拿在手上挥舞,一阵捣鼓。
旋即,便见天地一阵晃荡,整个世界,仿佛都颠簸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