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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徐几道又来亲自送信了
    “上天要召我归天?”

    宁无恙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很好奇西域人要使用怎样的手段,才能在造了势后,利用上天召他回归的景象,来应景。

    使用一些像口吞宝剑,或者是坐化飞天那种障眼法吗?

    可那些障眼法都需要当事人配合才行,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主动找死呢?

    “宁公子,你听到这话也觉得很荒唐对不对?更荒唐的是,我让梅香砸了他的说书摊子,他居然想状告官府让我赔钱,谁不知道我沈大小姐的威名,我敢砸我就敢赔他钱,还用得着他告官,所以我怀疑他一定不是本地人,一定是外地来的,羡慕你的名声,故意恶心你。”

    沈幼初义愤填膺的说着。

    可能在一些人眼里,金陵诗仙得道飞升被老天召回去当真正的神仙是件好事。

    而她却只想让宁公子好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我觉得沈小姐说得对,别说本地人,大兴人谁不知道沈小姐的名声?”

    宁无恙的话点到为止。

    沈幼初和季谨却一下子回过味来。

    说书人不是大兴人,那会是哪里的人?

    西域的人吗?

    “宁公子,看你这么淡定的样子,你不会是真的打算坐化飞升吧?”

    沈幼初颇为郁闷的说道:“现在城里都传遍了,讲得可玄乎了,我听得心里直发慌,总感觉他们话里的金陵诗仙,和宁公子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诗仙嘛,多点神话色彩吓唬人是正常的。”

    宁无恙对此表示理解。

    同样,他也大概猜到了西域人想让他飞升的方向,大概也是神乎其神的这个方向。

    刚才应该把华师留下来,询问一下当代神棍有何“高招”,提前做一个预防的。

    好在华师就在庄子里呆着,想请教随时都能请教,说不定还能一起上京。

    这么一想,安全感不就来了嘛?

    “两位好不容易来一趟,晚饭应该还没吃吧?”

    “宁公子要亲自下厨吗?我正好最近学做了一道炸糕。”

    沈幼初的话让身后的梅香感觉胃部不适。

    小姐做的炸糕,失败品都进了她的肚子。

    导致她因此最近几日肚子总是有堵塞的感觉,现在提到炸糕就觉得……想吐也吐不出来。

    她不得不佩服华大师刚才的预言。

    没想到说宁公子有血光之灾,这么快就要应验了。

    宁公子吃了自家小姐做的炸糕,恐怕明天得拉不出屎来,把屁股憋破。

    “呃……我最近有些倒霉是真的,所以不打算亲自下厨,不过我可以安排厨娘,让她准备沈小姐需要的食材。”

    宁无恙哪里看不出来,沈幼初这是想和他一起下厨。

    可越是如此,他越担心,暗中布局的人,为了增加流言蜚语的可信度,直接把沈小姐也拖下水。

    在比试正常进行前,西域人应该不会对他下手,可沈小姐万一受伤的话……

    想到这个可能,宁无恙眼中不免闪过一道凛然的杀机。

    “宁公子你不下厨,我也改天再炸吧,你再和我说说,那个说书人不是大兴人,他会是哪里人?他不会是细作吧?”

    沈幼初开了一句玩笑。

    宁无恙含笑未语。

    反倒是季谨,秀眉微蹙,越想越觉得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说书人确实可疑。

    决定回去便去官衙一趟请江大人查一查。

    幼初不理朝事,她却通过伯父,知道西域诸国最近的异动,再加上之前说过比试的事情。

    想到比试的事情,季谨又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

    “宁公子,你之前说的西域诸国比试的事,为何至今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没有收到消息?可能是从京安城送信到金陵需要时间?”

    宁无恙看向了秦时。

    关于古代各种消息传递需要的多少时间规定方面,他懂得绝对没有跟在老皇帝身边的秦时多。

    按道理来讲,这场比试输赢关乎大兴国运,江南才子辈出,此时早应该听到消息,动身前往京安城去参加比试,为报国家才对。

    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呢?

    “陛下对此事甚是关心,应当三百里加急送往各地,除非,路上因天气发生延期,就算如此,从京安城三百里加急送信至金陵,最多也不得超过七日。”

    就像秦时他自己骑着千里马赶来。

    也是换马不换人,可见陛下对此事有多重视。

    然而,距离他来金陵城都过去了半个月,还未有比试的消息传来,号召江南道才子入京,确实不太正常。

    宁无恙听完秦时的解释,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三百里加急的话,驿站不可能不重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五公子,徐大人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管事急匆匆的领着一行人走进了院子里。

    正是徐几道、飘零,还有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余领将。

    “宁小友,数日不见,你变黑了不少,脑门子被晒得泛着铮亮的黑光呢。”

    徐几道未语先笑,只是调侃的这话,再配上方才华易说过的话,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宁无恙干脆也不赔笑了,直入主题的发问:“徐先生怎么又来了?”

    江南道巡抚不应该很忙吗?

    而且徐几道不日还要上京去,需要把堆积的差事压缩时间处理完,闲着没事老往他这里跑……看着也不像是来传旨的。

    “别提了,我是从洛河道交界处赶过来的,从京安城来的驿站信差,因病倒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倒就是十天,后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说当时像是中了邪一样,还以为只过去了两三天而已,我一听这个,就知道可能是着了别人的道,干脆亲自接收了这封信,给你送过来。”

    徐几道把轻飘飘的一纸信封交到了宁无恙的手里。

    当宁无恙看到是信封而非圣旨时,直接笑了。

    鉴于老皇帝已经派了秦时来护卫他的安全,不可能再专门给他写信,而按照老皇帝又护卫又监视的做派来看,应当是“说客”来信。

    要论京城里能给老皇帝当说客的人选,那只有一位。

    咱们大兴的娴郡主。

    打开信封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