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个从尸堆里爬出来的职业军人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可以想象，方恒的这股杀意有多强烈。

    邓军知道方恒是在拿他寻开心，可是此时的他依然控制不住的在脑补：这小子该不会真想做了我吧？

    “这就对了嘛！”

    方恒忽然笑了起来，浑身一松，邓军感受到的寒意顷刻间消失了，然后听见方恒乐呵呵的道：“当我穿上这身装扮，你不害怕像什么话？”

    你不害怕，我这些年费尽心思经营出来的恐怖形象不是白搞了？

    邓军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了方恒一眼，此时方恒摘下了面具，那张白白净净五官立体的脸上满是笑容，竟然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这和刚才那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杀神是一个人？

    “方先生……”邓军忍不住问道：“我能不能知道，您是怎么做到如此短的时间内切换两种画风的？”

    前一秒还是个杀胚，下一秒就成了阳光大男孩，这方恒该不会人格分裂吧？

    “怎么，想学？”方恒摆弄着手里的面具，笑着问道。

    邓军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们四殿的战士们都能学到这一手，应该会对我们的帮助很大的，您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气势有时候比实际战力更加重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比一千个没有人性的疯子，遇上了五千士气低下的逃兵，即便个人之间的战斗力都差不多，但最后能赢的大概率是那一千个疯子。

    而如果是动辄上万乃至数十万的两军对垒，气势就更加重要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就是气势问题。

    试想一下，如果四殿手下的战士全都学会了方恒这种能够将杀气收放自如的本事，遇到敌军就一个个的秒变杀人魔鬼，对面估计还没打就得先尿一裤兜子，几十万的杀神，那是什么概念？

    不过，方恒的回答却是让邓军有些失望：“这个你们应该学不来，杀气这种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有，如果杀戮就能凝练杀气的话，那杀猪的屠夫杀了一辈子猪，到了晚年岂不是没人敢接近他了？”

    邓军道：“可是屠夫的确要比其他普通人更有杀气。”

    “这是普通杀气。”方恒道：“这种最简单的杀气，只是是个人，用心去感受，杀生多了之后，大概就能拥有。”

    “什么意思？杀气还分等级的？”

    方恒解释道：“我把杀气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杀气，另外一种我把它叫做血气，你怎么理解都行，反正这两种杀气不一样就是了，因为我认为的血气，需要武者体内的气辅助。”

    说白了就是，方恒刚才能瞬间把邓军都给唬住，其实是利用了他体内的灵气，光靠杀气的话，邓军甚至都不会鸟他，更别说被他吓到了。

    邓军道：“我们的战士们也有不少的武者，高手也很多……”

    方恒无奈道：“可是武者的派系不一样，修行出来的气也不一样啊，我只知道我的气怎么用，但这种方法用在其他的气上面，就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方恒的灵气，其实和其他武者的气不太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就得追溯到几百甚至上千年前，他们师门这一脉的传承了。

    方恒的灵气本就性凉，就像是一盆冰水，配合上他的杀气，能冻得邓军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但有些人的气就比较暴躁了，就像是一团烈火，用方恒的方式来释放杀气，会有什么效果就不太清楚了，说不定能把对手整得当场宽衣解带。

    这个效果放在四殿的战士们手里，两军对垒，先让敌人脱两件衣服，似乎多少有点不太严肃。

    “这样啊……”听了方恒的解释后，邓军也知道这事儿不太能行了，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声，特别惋惜……

    ······

    三个小时不到，邓军已经驾车带着方恒抵达了临江市。

    而最终目的地，便是临江市周家。

    这次章之行参加的生日宴，便是周家老太爷的七十大寿。

    临江市是新州的省城，周家在整个新州都是相当有地位的，因为周家老太爷就是现今新州商会的会长。

    像九河市叶家、谢家、黄家这样的家族，不管多有势力，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商业家族而已，既然是做生意的，那大抵都会加入新州商会。

    一方面生意能够得到商会的帮助和庇护，另一方面，不加入商会在新州各大家族虎视眈眈的环伺下也没办法发展起来，这商会中的会员可是囊括了各行各业，不加入商会，但凡有点什么动静，商会就能把你打压得怀疑人生。

    新州商会也不是周家一家说了算，这是一个就是一个民间组织，至少表面上的公正还是有必要的，所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