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演!”
机会来了不分大小,能抓的都得抓住。
谷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愣了好久。
晚上,苏柚收工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
苏柚热得连饭都吃不下,就去睡觉。
半夜,手机响了。
苏柚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咳了几声。
“喂,哪位?”
“是我,”顾言琛的声音冷冽响起,“你房间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之前有人打来打扰电话,电话线被她拔了,当然打不通。
苏柚嗓子有些不舒服,闷闷道:“小叔,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吧?”
电话那头,顾言琛站在落地窗前,沉默半晌,才道:“我听说,修北今天去找你了,他……”
他本想问,顾修北有没有为难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
“你没伤害他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听上去,她似乎病了。
“你就放心吧,他走的时候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很快就会和颜矜棉订婚了……”
苏柚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浑身像是在炭火上烤。
“不跟你说了,我要休息了。”
她喃喃说完,挂断电话闷头接着睡。
顾言琛坐下来,重新拿起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早就听说她来离城拍戏了,现在离城的气温那么高,也不知道她拍戏辛不辛苦。
思索片刻,顾言琛拿起手机,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苏小姐下榻的酒店。”
……
“苏柚……”顾言琛在外敲门。
外面始终没有动静,他眉头紧皱,让服务员去取钥匙。
门被打开,他冲进去。
苏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汗水。
“苏柚!”顾言琛脸色暗沉,抱起她就朝外走去。
苏柚浑身难受,只觉得自己胸闷气短,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试图翻身,可手腕不知被什么攥住了,隐隐作痛。
还有,空调的温度是不是开得太低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冷,仿佛身边放了一块寒冰。
她努力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睫毛颤抖了好几下,无果。
然后她听到了身边的声音。
“顾总,你已经一整夜没休息了,换我来照顾苏小姐吧。”
顾总?难道是顾言琛?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她醒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他。
看来,是自己病了,顾言琛把她送到医院的。
关门的声音响起,秘书应该是出去了。
苏柚转动了一下眼球,好渴啊。
说起来,她昏迷多久了?她想喝水。
她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偏偏这个举动被顾言琛看见了。
顾言琛一只手端起水杯,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脖颈,将她半扶起来,试图将水喂给她喝。
可苏柚嘴唇紧闭,水没喂进去,反倒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尝到了水的滋润,苏柚越发难受地呻吟起来。
渴渴渴!嗓子快冒烟了!
谁能把她嘴巴撬开,给她实实在在地喂点水啊!
顾言琛犹豫了一下,盯着手里的水杯,半晌,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将水喝到自己嘴里,然后俯身,渡进了苏柚的唇里。
冰冷的触感覆盖上来,苏柚无暇分辨是什么,贪婪地汲取水的味道。
呼~缓过劲来了。
苏柚睁开眼睛,等等——
和自己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的是什么?
等她意识到地方甚至和自己嘴对嘴,以及刚刚喝下去的水是对方用嘴喂给她的以后,苏柚蓦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
等看清面前的男人,那句尖叫被苏柚遏制在了喉咙里。
顾言琛看起来比她还要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凌晨你发烧,所以我把你送到了医院。”
一股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中间萦绕,苏柚镇定下来。
“哦,谢谢小叔。”
她不叫他小叔还好,一叫,就显得刚刚那个吻更加的……
“别叫我小叔。”顾言琛薄唇紧抿。
他只是大她几岁而已,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乱叫个什么?
苏柚默默看了他一眼,好家伙,他怎么耳根子又红了?
见他难得脸皮薄,她反倒对刚才的事情不在意起来。
于是苏柚开玩笑道:“你不让我叫你小叔,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言琛?还是阿琛?”
她笑得没心没肺,他心里却因为那句“阿琛”而狠狠动了一下。
他蓦地欺身向前,用力揽住了她的后脑勺。
“再叫一遍?”
苏柚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像他这样自负的男人,应该很讨厌别人叫他“阿琛”吧?
“小叔——”她讷讷地反应。
“柚姐!”病房的门被人撞开。
苏柚立马推开顾言琛,若无其事地坐回到床上。
甜甜像一阵旋风似的闯进来,身后跟着张安山。
“柚姐,你没事吧?我早上起来,去了你房间才知道昨晚你发烧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呜呜呜……”
甜甜哭得苏柚都开始头疼起来,她无奈地朝张安山使了个眼神。
张安山一把拽起甜甜,“好了好了,她这不是没事吗,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没了,你正在给她哭丧呢。”
“我担心柚姐嘛,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甜甜呜呜个没完。
苏柚心里一暖,她笑着帮甜甜擦干眼泪,看向张安山。
“剧组那边怎么样了?”
“我问过了,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你安心养病吧。”
张安山说完,看了顾言琛一眼,见他目光若有似无,一直落在苏柚身上,心里顿时明了几分。
“那个,苏柚啊,酒店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