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附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苏长德竟然神奇地就这样走了。
吴玉兰疑惑,“柚柚,你跟他说了什么?你怎么能相信他,让他去办事呢?”
苏柚狡黠一笑,“妈,你就安心等着吧,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厢,苏长德听了苏柚的话,直奔顾家。
他站在门口按了几下门铃,顾家佣人就出来了。
“你找谁?”
“我是林雪娟的朋友,让她出来见我。”苏长德大言不惭。
佣人鄙夷地打量里面一眼他的穿着打扮,“啪”的将门关上了。
这念头可真有意思,乞丐讨饭都讨到家门口来了!
苏长德碰了一鼻子灰,却并不沮丧,他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新买的喇叭。
苏长德打开喇叭,站在顾家门口瓮声瓮气地喊着。
“林雪娟在家吗?我是你电话里联系的老朋友苏长德,你不是说来了南城,有困难就找你吗,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请进家里喝茶?”
顾家附近住的都是达官显贵,环境清幽,罕见这种吵闹嘈杂的声音。
他一叫嚷,附近的邻居们齐齐打开窗户,不满地看向顾家的方向。
顾宅里,林雪娟正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自己的贵妇生活,听到外面的叫嚷,她不耐烦地叫来佣人。
“谁在外面大呼小叫?”
“夫人,是一个神经病,他说他叫苏什么,是您的朋友,我这就叫人把他赶走……”
“等等——”林雪娟脸色都变了,“把他偷偷从后院引进来,别叫人看到。”
林雪娟鬼鬼祟祟地去了后院,被从楼上下来的顾修北看到,想到刚刚外面的那阵喧闹,他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上去。
一见到苏长德,林雪娟劈头盖脸地就骂上了。
“谁允许你来顾家出洋相的?我不是告诉了你,苏柚住的地方吗?”
苏长德嘿嘿一笑,露出谄媚的表情。
“之前夫人联系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您什么来历,可现在苏柚告诉我了,原来您是顾家的主母啊,这么一看,您比她有钱多了,我缠着她,倒不如缠着您来钱多,您说呢?”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敲诈的无耻。
林雪娟压抑着怒气,“是谁让你来的?”
“是苏柚啊,她说了,顾夫人出手一向大方,如果顾夫人不给钱,就让我找个记者,把顾夫人是怎么教我去敲诈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到时候就算你不给钱,她也会给我钱。”
林雪娟勃然大怒,正要叫人来收拾他,一道失望的声音传来。
“妈,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为难苏柚了吗?”
林雪娟心里咯噔一跳,转身看见顾修北,他全都听见了。
“修北,妈也是为了你好,那女人以前为了钱跟你在一起,现在又背叛你,去跟了顾言琛,妈不能看着这种女人越过越风光!她总要受点教训才行!”
顾修北神色冷静,先叫人把苏长德拖下去打一顿,然后自嘲地看向母亲。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无能,从小到大,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事,你都要插手,就没人告诉过你,有你这样令人窒息的母亲,是一种悲哀吗?”
“我和苏柚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用这种卑鄙手段去陷害她。再有下次,我会搬出这里独自生活。”
他心烦意乱地撂下狠话,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郁,走到了书房里。
莫名的,顾修北又想起了苏柚。
那个女人现在有顾言琛保护,这点小事,应该干扰不到她吧?
明知道她对自己有多狠心,可顾修北还是克制不住,拨打了她的电话。
此时,苏柚人在浴室,手机就在沙发上。
顾言琛的视线从电视上挪过去,看清来电显示,目光幽暗。
他接起手机,那头传来顾修北艰难的声音。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母亲会让你父亲来敲诈你,你父亲的事,我会亲自摆平,绝对不会让他再困扰到你……”
顾言琛抿了抿唇,神色倏地晦暗下来。
电话那头,顾修北以为苏柚生气到不想理他,他咬了咬牙,自嘲地笑了笑,“苏柚,我在你面前总是这么自甘下贱,我快要变得不像是我自己了,早知道如今我们会是这个结局,三年前,我一定会选择早早地跟你结婚,和你去国外好好生活。”
电话戛然而止,顾言琛放下手机,正巧苏柚洗完澡出来。
灯光下,她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加白皙透明了,整个人轻盈飘逸的,像是随时会消失。
她窝到顾言琛怀里,把毛巾递给他。
顾言琛习惯性地帮她擦着湿头发。
他若有所思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柚抬起头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细碎的刘海下,带着几分调皮,“你问的是哪件?”
一些顾修北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的事。
他的女人遇到了麻烦,凭什么需要顾修北去解决,难道他顾言琛连这点手段都没有?
顾言琛垂眸,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脸。
“没事,随便问问。”
苏柚重新在他怀里躺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顾言琛心不在焉地帮她擦着头发,脑子里想的却是苏长德的事。
敲诈是吧?他暗自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看他怎么教训他!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风平浪静,苏长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找过苏柚。
苏柚私下找人去顾家打听,同样也没见到苏长德在顾家出现过。
“奇怪,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苏柚喃喃自语,“难道他良心发现,真的想通了不来打扰我们?”
她哪里知道,在顾言琛跟顾修北的双重手段下,此时的苏长德,早就被送往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