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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断绝关系
    四人于是到了周边的一处咖啡厅,眼下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正好适合谈事情。

    赵小冉原本放心不下也想要跟来,却被徐莉以工作为由劝了回去。

    到了咖啡厅坐下后,徐莉看着对面的张美兰,面色冷淡。而张美兰则是因为说不出话,而又惊又怕,脸涨得通红。

    “你有什么想和她说的,直说就是,她现在打不了你也骂不了你。”邬瑶开口打破了沉默。

    徐莉默了默,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张美兰:“妈,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会再给徐文豪一分钱。”

    “这些年我前前后后也给了你和我爸不少钱了。你每次都说白养我了,你自己扪心自问,我长这么大花了家里多少钱?”

    “衣服和鞋子永远不合身,学校发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也几乎没到过我手里,就连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你也把学籍卖给了其他人。”徐莉看着张美兰,眼睛突然有些发酸。

    “我不欠你们任何人!”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挤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邬瑶闻言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张美兰:“张女士,想必你对我们的身份也有所猜测了。”

    “如果你再来骚扰徐女士的话,我们有很多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一个人。”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张美兰心头猛地一震。

    她抬起头诚惶诚恐地盯着邬瑶,嘴里发出了唔唔唔的喊声。

    “把她的禁言咒解了。”邬瑶懒洋洋地朝着顾砚止掀了掀眼皮。

    顾砚止依言照做,低声念了几句咒词,张美兰惊奇发现自己又能重新说话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帮她?”她的语气不复最初的蛮横,听起来中气不足的,典型的欺软怕硬之相。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回答我,刚刚的话,听懂还是听不懂?”邬瑶敛起了面上的笑意,看起来颇有压迫感。

    张美兰自然不愿放弃徐莉这块肥肉,但想到刚刚自己的失语,以及那钻心般的疼痛,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两人的手段实在可怕……要是他们去找文豪的麻烦,岂不是平白给儿子惹来祸事?

    这样一想,张美兰突然又觉得和儿子的命比起来,钱也不算什么了。仔细想想,自己其实手里也还有不少钱,当初卖学籍的钱还剩下不少,这些年她从徐莉身上也榨出了不少钱,拼拼凑凑给文豪买套小点的两居室应该是不成问题。

    这样一想,她面上的神色又是一变:“行,不给就不给!但是徐莉你记住了,你今天敢让人这么收拾你老娘,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我们老徐家的姑娘了!”

    徐莉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和你断绝关系!”张美兰说着扬了扬下巴。

    邬瑶和顾砚止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戏谑和嘲弄的意味。

    徐莉沉默了半响,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好,断绝关系!这是你说的!”

    张美兰的心头不可自抑地慌乱了起来,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离她而去了,可在一团乱麻之中,她却抓不住飞快流逝的那根线。

    见她犹豫,邬瑶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后悔了?”

    张美兰见状顿时又硬气了起来:“后悔?我张美兰这辈子做事就没有后悔过!”

    见邬瑶笑容越发浓烈,张美兰的心头还是犯起了嘀咕,这人这么笑得流里流气的。一个姑娘家家的,看着跟村口那些二流子笑起来没什么两样……

    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要说断绝关系这种事情,在法律上自然是无法断绝的。但……很多事情,法律管不了,天道管得了。

    几乎是张美兰刚说出断绝关系的话,徐莉身上的那道金光就肉眼可见地变亮了不少,邬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见从他们身上讨不着好,张美兰很快就离开了,留下徐莉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隔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冲着邬瑶和顾砚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今天的事真是多谢你们了,还没问过两位的名字?”

    “我叫邬瑶,他叫顾砚止,我们是青莲书院的学生。”

    “青莲书院?!”徐莉有些惊讶,她当然是听过这所大名鼎鼎的修行者书院,只是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到修行者。

    “没错。”

    “要不是两位出手相助,我妈的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是保不住的。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二位……”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感谢就不必了,修行之人,遇上不平事出手相助是应该的。”邬瑶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徐莉的身上,微微顿了顿:“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打给我。”

    邬瑶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莉,随后就带着顾砚止离开了咖啡厅。

    徐莉看着名片上的内容,小声读了出来:“一元……万事屋?”

    等到了咖啡厅外,顾砚止不解:“为什么刚刚不提醒她身上有死气?”

    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发现了徐莉身上游荡着淡淡的死气,而今天,那股死气更重了。

    “贸然开口反而会使她产生戒心,不如等她自己来找我们再顺水推舟。”邬瑶回答。

    “况且,我留在她身上的那缕灵气也能护住她不受死气侵扰。”

    顾砚止点点头,又想起了之前的张美兰,忍不住皱眉:“那个女人的事就这么轻易了结了?”

    邬瑶笑得高深莫测:“怎么可能,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她亲口断绝了和女儿的关系,没了亲缘间的那层羁绊桎梏,现世报会来得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