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刚好五十张?难道是天意如此?
他的手明明已经颤抖,灵笔都握不稳了,怎么还能画出最后一道符篆?
不应该啊!
这一百份材料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画的,做不了假,更何况失败时候的波动也无法隐藏,不多不少的一半,只能说老天爷都在帮他。
其他人都阴沉着脸,好似老母新丧,领头的叶善军亦如旧母再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边的侯旺全倒是十分满意,鹬蚌相争,出了结果,那就是他下场摘桃子的时候。
既可以拉拢郑杰这位天才,又可以替这帮蠢才將此事揭过,获得他们的拥护。
“要你们有什么用?这么久了符篆都画不好!这么多福利就算补贴到狗身上,它也能化形成人了!”
几个人都知趣地低下了头,不作辩驳,只要不提起之前那些蠢话,他们都能够接受。
“还有你,郑杰!不要仗着自己有天赋就心高气傲,拿鼻孔看人!要团结同事,一个人是换不来咱们种花家的安定生活的!”
“是是是!我也是脑子一热,没考虑那么多,今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侯旺全训完这边训那边,两头拿捏,每个人身上总能找到被攻击的点,就像苍蝇盯上鸡蛋的时候,缝越小它越兴奋。
这一顿训斥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只有局长的咆哮声音。
过了一会儿,侯旺全平静下来,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说道:“都将储物袋拿上来,我看看今天上午你们都画了几张。”
一个人走上前去,侯旺全打开储物袋看了一眼就狠狠地摔在地上:“三张你Tm也好意思走第一个?我还以为你是牛波一,没想到是傻波一!滚!”
说罢,这人羞愧地低着头快速走了下来。
“六张?你比前面那个强一倍。”
“十一张?好,总算有个像样的。”
……
怎么办?!
被检查到就死定了!
侯旺全说要检查储物袋,叶善军脑子嗡地一下就快炸了。这几天不能回家,所以绘制出的所有符篆都在他的身上,足足有一百来张。
而今天,拢共也没有领取一百份的材料。
这要是被发现了,轻则发配巨城前线,重则一命呜呼。
第一个检查过了,他磨磨蹭蹭地不敢上前,第二个检查过了,他反倒又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除他之外的人都检查完毕,叶善军还是畏缩不前。
“还愣着干嘛?就剩你一个人了,还不快点上来!”
前天听到郑杰说的话,侯旺全还是怒火中烧,不肯相信,只当是内部倾轧。
可是现在看到叶善军躲躲闪闪的表现,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真的做了偷鸡贼了。
叶善军慢慢地向前踱步,拉着储物袋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细细地汗珠。
听到局长的叫喊,他知道这次他完了。
“磨磨蹭蹭的,难怪画符也这么慢。”
待到他走到身前,侯旺全一把拽过手里紧拉的储物袋。
侯旺全打开储物袋仔细查看,口中发出赞叹:“牛哇牛哇,你是真牛哇叶善军!一百三十七张符,可真是咱们文殊分局意想不到的天才啊!”
叶善军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哪里哪里,全是局长教导的好,今天的手感也出奇的顺滑,这才做出了这么多。”
砰!
侯旺全猛拍桌面:“你还以为夸你呢!你今天领了几份材料?”
“一百份。”
“这么说你有一个天赋,可以一次成符多张?”
叶善军勉强一笑:“局长说笑了,这种凭空造物本事哪里会是我会有的。”
砰!
侯旺全又是巨力拍向桌面:“那你解释一下,多出来的符篆哪来的!”
“昨天的忘记上交了。”
“好好好,好一个昨天的忘记上交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执法队申请搜查令。”
搜查令?
叶善军肝一颤,这要是去搜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扑通!
双膝一软,跪倒在侯旺全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局长!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怎么给你机会?”
叶善军爬过桌子,紧紧抱着侯旺全的腿:“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有任何一次,不用您动手,我自己了结自己!”
“呵呵!”侯旺全冷笑两声,“给你一次机会?谁给那些死去的战士机会?你明知道最近死这么多人,你还是不愿意给他们机会。你该死!你罪该万死!”
侯旺全恶狠狠地抓着叶善军的脖颈,惊怖的表情盯着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捏碎他的喉骨。
叶善军虽然半步筑基,可是此刻在侯旺全的威压下,犹如弱小的鸡仔,丝毫动弹不得。
体内的灵气不再运转,口鼻也无法呼吸,短短几秒,面色迅速涨红,似是下一刻就要暴毙而亡。
见到叶善军私藏符篆,都知道这是大罪,所以无人再为他说话。
可是郑杰不得不说,不能让他便宜地死在这里,要让他知道前线战斗的恐怖。
于是开口道:“局长,还是通知执法队吧。”
侯旺全闻听此言,脑海迅速恢复清明。
大量人员的死亡本就让他心痛不已,被这蛀虫这么刺激一下,瞬间上涌,无法自制。
“哼!”
侯旺全随手一甩,叶善军重重地落在地上。
“今天就饶你一命,等着执法队来审判你。”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些刑具丢在地上。
“你们几个,穿了他的琵琶骨,锁住他的丹田经脉,等候发落!”
“是!”
关佐民几人迅速拿起地上的刑具用在叶善军身上。
“老实点!不然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
穿了琵琶骨,锁了经脉之后,人就废了,身体就像是破了一个洞,吸纳的灵气会缓慢流失,再也无法修炼到更高境界。
对待这样一个废人,几人毫不客气,能多粗暴就多粗暴。
“啊!”
叶善军痛苦地大叫,满地打滚。
“不要妄图挣脱,没用的,死了这条心吧。”
越缠越紧,直到结束之后,他没有了力气,这才喘着粗气躺在地上。
犹如待宰的死猪置身于案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