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阴暗的地下室内,三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在摆弄着手里的物品。
牛羊猪狗鸡五只牲畜被牢牢地绑在地面上,旁边是香烛纸钱。
“开始吧!”
三个人准备完毕。
其中一人拿着一张羊皮纸念着上面的咒语,一人拿起手中的刀刃用力地捅向牲畜的脖颈。
转瞬之间,五只牲畜的脖间都被捅出了一个大洞,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它们忍不住剧烈挣扎。
可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的线绳绑在身上使得它们的挣扎没有丝毫用处,身体只是略微的抖动,就像身体的本能反应,连挪动一下位置都做不到。
流出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到地下汇聚成一个血坑,这位老人见状左手持刀,放在右手食指之上,停顿了片刻之后,只见刀光一闪,食指上面的皮肉被削了下来。
顾不上疼痛,他急忙捡起地上的指纹肉皮放在事先准备好的药水之中,随后用流着鲜血的食指蘸在血坑之中,和着牲畜的血液在地上描绘起仪式的纹路。
第三名老人点燃座台上的白烛,铜炉中的线香也升起腾腾烟雾,落在台案前的火盆中,黄纸适时燃起。
“无所不能的神啊,您卑微的仆人召唤您的降临,请您的双目注视此处,请您伟岸的神躯降临这个肮脏的世界,清洗掉世界的邪恶!”
念完咒语,突然吹起一阵微风,线香燃起的烟雾和黄纸烧完的黑灰一点一点地被风吹到血坑之中。
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血液流速减缓的牲畜,好似有一只大手捏住它们的躯体来回捋动,血液大股大股地喷出。
不过几秒的时间,就一滴也没有了。
地上的纹路微微亮起,血液合着灰尘不断地翻滚沸腾,缓缓地扭曲成一个人的形状。
风再次吹起,一道声音响在三人耳边:“是你们召唤我的到来?”
“是我,是我诵读召唤您的咒语!”
“是我,是我描绘降临您的仪式!”
“是我,是我搭建沟通您的桥梁!”
中二的话语没让他们产生任何的尴尬,因为他们之前已经排练了多次,也过了尴尬的年纪。
人影形状飞起环绕在三个人的头颅之间:“作为你们召唤我前来的奖赏,我决定赐予你们力量!”
嘭!
地下室的门板被暴力破开,几名修士手持拘束法器落在地下室之中:“老头,你们的事发了!”
“上!”
几个人御使法器,迅速围绕三人站成一圈。
“禁!”
法器发出光芒,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封禁邪神的力量。
邪神感觉到空间的封闭,知道自己废了,分身是逃不出去了,便把怒火发在三人身上。
“好好好!钓鱼执法,猎捕神明!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希望你们可以永远这么幸运!”
停留在三人头颅上的气息猛地一涨,三个人的身体瞬间便扁了下去,眨眼之间就只剩一下一张人皮。
“好啊,在我们面前还敢杀人!拿下!”
几人催动法器继续收紧,一点一点挤压邪神的生存空间。
面对即将被封禁的结局,邪神不慌不忙,环视一周:“我记住你们几个了,等我分身再次下界之时,就是你们几个殒命之时!”
邪神不再抵抗,任由法术将祂封禁。
一位执法队员拿出一个大师球模样的东西,将邪神收进其中,然后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篆之后,这才有机会察看周围的布局。
逼仄的房间,破碎的墙壁,上面甚至还有裸露的黄土,粉刷的腻子也是高低不平,一看就是新手所有。
“这三个老家伙,就差进棺材了,还学小年轻召唤邪神。”
知道邪神能赐予力量之后,不仅是真实的人类,就连降临的怪物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也开始召唤邪神降世。
着实有一部分幸运儿从一些性格尚好的神灵手中得到了力量,一跃成为高手。
可是大部分的召唤者就像眼前这三个老头一般,在邪神降临的当场就失去性命。
捡起地上的三张人皮还有碗中的指纹,把写召唤邪神的仪式咒语全部收进储物袋中。
这些都是上交官方之后,都是大笔的功绩点,得来很多堵住修行的材料。
最近召唤邪神的人越来越多,哪怕是一些有灵根的修士,都幻想着邪神赐予力量,从而省去大量苦修。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想过,现实世界还不允许超过元婴的能量降临。
就算邪神降世,最多也是金丹期,被大佬们找到之后立马消灭,根本不给邪神成长的机会。
意味着哪怕邪神赐予力量,也不过是筑基期修为,苦修几年就能达到。
何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寻求别人给予的力量,自己修炼不香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这些普通人召唤出来一些垃圾邪神,他们还没办法消灭,也就赚不到这么多资粮了。
据说捕获邪神之后,会把这些可恶的家伙送到文殊山文殊河等等神灵占据的地方,由祂们统一磨灭邪神。
这样不仅方便快捷,还能确保万无一失。
“收工!今天又封禁了一只邪神,晚上我请大家去喝花酒!”
他们是专门针对邪神的执法队,手里拿着专用道具,有神灵出现才会出手,有时候甚至会几天都没有活儿干。
……
文殊学院。
倏地有一道遁光落下,快步走进了郑杰的办公室。
“敲门啊!敲门啊!我好歹是一个官,你给我留几分面子。”
郑杰坐在桌子后面,急忙挺起腰,往前挪动椅子,正襟危坐,大声地叱责着忽然闯入地于清琳。
“切,我还不知道你,上次来的时候你就在瞎搞。”
穿墙而过的于清琳坐在郑杰对面,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瞎不瞎搞关你什么事啊,跟你有个毛线关系。重要的是你进来要敲门,要维护我的隐私!”
被说得烦了,于清琳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大呼小叫的,我以后来敲门还不行吗?”
郑杰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好嘛,一会儿我请你吃鱼。”
“反正你以后也不能呆在这里了。”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