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晴雪家里待了很久,聊了一些家常,解答了很多安月在修行上的难题。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硕大的两个圆盘一南一北挂在天上撒下无尽银辉。
水蓝星和土蓝星融合的程度再次加深,白天双日凌空,晚上两个月亮反射来的光芒照得世界如早上太阳将出之时,能看得清周围的环境。
放眼望去,默默修行的学生,偷偷幽会的男女,还有晚上不睡觉,在山林中乱窜的小羊羔,都清晰可见。
看这样子,或许再过几年,两个世界就能完全融合。
现在的水蓝星和土蓝星,虽说已经没有了边界,可以自由进出,但是奇怪的是,两边的灵气并没有平均,没有说土蓝星这边的高浓度灵气长水蓝星那边扩散,反而是土蓝星的灵气进一步浓郁,水蓝星的灵气浓度则是停滞了很久,不仅没有继续复苏,还略微有些衰减。
似是两个世界依然处在两个不同的纬度,中间的连通只是原本的漩涡之门变得更大,而不是真正的连接在了一起。
嗯?
山顶高处,院长办公室灯火通明。
难道是于清琳在里面?
郑杰心念一动,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咔!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想搞突袭看看于清琳在里面,门轴年久失修的声音响起,让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推门而入。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不知道敲门啊!”
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的于清琳听到声音,慌乱地收起手中的日记本,向郑杰怒吼。
“过来看看你,大半夜的在写什么呢?”郑杰笑嘻嘻地说道。
他一眼就看到于清琳手中的笔记本,和他在文殊分局办公室抽屉里的一模一样。
“你管我写什么?再说了你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深夜进一个未婚姑娘的密闭室内,这不合适吧?”
于清琳先声夺人,厉声喝问。
“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危言耸听,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郑杰急忙撇清关系,坚决不能让黄泥掉进裤裆里。
“什么事?”
“我来问你一下,最近这个邪神的信息。昨天我师姐和瑶瑶两个追踪邪神,到了地方被邪神眷属埋伏,中了它们的奸计,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看是中了你的奸计吧。”于清琳脱口而出。
“嗯?你怎么会这么说?”郑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
于清琳想起今天早上在文殊分局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看郑杰,心里疑惑,这小子有这么强吗?
郑杰狐疑地看着她,这女人怎么吞吞吐吐的,话似说非说,像个谜语人一般。
“关于邪神的信息都在你办公室的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哪里还用问我。”
“我桌子上?没有啊,桌子上只有一张你的相片,还有你的各种衣服,我全都收拾了扔在床上。抽屉里除了一个你的日记本,别的也没什么了。”
郑杰回忆着当时当时的情况,却不知他越说于清琳的脸色越不对劲。
“日记本的内容你看了?”
难怪自己进去后见到所有的东西都在床上堆着,原来是这小子收拾的。
还有日记本,他也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翻开看过。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翻开看呢。知道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是很有节操的,不会乱动别人东西。”
呼……
郑杰暗出一口气:“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这要是被这女人知道他看了里面的内容,今天肯定是无法囫囵着走出去了,两边脸必须要烂一半。
哎,不对!
我看了这女人的私密日记,不是应该她害羞吗?我怕什么?!
我把秘密抖落出来还怕拿捏不了这女人?
想清楚了之后,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郑杰当仁不让:“你呀,一个姑娘家家,东西到处乱扔,像怎么回事?也就是我,一个成家的男人,不跟你计较,要是别人,哼哼,说不得要数落你一通。”
于清琳针锋相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数落我,你不瞅瞅自己那个熊样。是你把文殊分局托付给我的,是你求我帮忙的,到头来没听到你说我的好,还要说我的坏,良心狗肺的东西。”
这女人怎么这么强大的火力?
我就用手枪轻点了几下,对面就把机关枪端上来了。
好像有点打不过的样子。
不行,我怎么能怂?她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郑杰:“局里是工作的地方,你也不能把那里当成是你家啊,东一片西一片的,还在局里写日记,不害臊,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你看看你写得什么东西!”
于清琳:“你还说我,没想到三年不见你都会金屋藏娇了,把办公室里弄得一片狼藉,两个好好的姑娘都被你折腾成那副模样,谁见了不说一声心疼。”
嗯?
不对。
大大的不对!
两个人唇枪舌战一番,忽然意识到对方话里蕴含的信息,心中蓦地一惊,同时说道:
“你偷看了我的日记?!”
“你偷摸进了我的房间?!”
空气中杀气弥漫,于清琳站起身来,郑杰同样上前一步。
噌!
郑杰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以德服人,这件兵器自出道以来只饮血两次,看来今天是要第三次了。
兵器上闪着寒芒,经过郑杰多年祭炼,此时已是极品法器,再进一步或许能成为法宝。
于清琳也从储物袋中抽中一条丝带,瞧见郑杰手中只是法器,便也不打算占人便宜,要来一场正规的武士对决。
郑杰率先出手,手中的法器呼啸而出,直奔于清琳的面门,这一招要是打实了,立时便会,容颜尽毁。
于清琳看出了郑杰的用意歹毒,手中的丝带飘忽不定,向着对方的脖颈缠绕过去。
嘭!
法器被于清琳的手臂挡了一下,没有打在预想位置,自己则是空门大开,被丝带绕了上来。
于清琳吃痛,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另一只好手用力一拉,丝带紧紧地束缚着郑杰的喉咙,使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