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根说:“我看使得地,天民文也文得,武也武得。硬是要得地。”
林狗儿却只顾摸着陈天民的冲锋驳壳枪,满脸羡慕地不停说到:“这枪可是好,硬是要得,要得地……”
陈天民笑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吧,事情还远没有解决呢。”
林东子也担忧的说:“是啊,这些山贼们现在是走了,等下还会不会再来,晚上可要多留人值夜,别被人半夜砍了脑壳才好。”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的心情又都沉重起来。
陈天民问李长根道:“长根,你说这些家伙晚上会不会再来?”
李长根摸了摸脑壳,边思忖边说道:“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吧?白天都占不到便宜,晚上瞎灯灭火的,不是更吃亏?”
陈天民赞许的点点头道:“没错。白天光线好他们都没敢动。晚上那么暗,他们要是敢来,咱们可以正面牵制佯攻,两边侧翼迂回掩护,背后致命偷袭。
他六条破枪,别说保持攻势占领全村,防都防不住。这十几个人,还不都被吃成渣渣。当然,晚上还是要留人值夜的。以后咱们成立护村队,值夜这事要成为传统,保留下来
”
这时有跟在山贼后面的,跑回来报告,说是眼看着山贼进了山口回山里了。
小岭庄带队过来的一个叫张老栓的,一个叫许德子的,两个人凑上来说,“那我们就带队先回去了?”
陈天民看了看林大牛,说:“你们先不忙,等先煮几锅饭,你们吃过了再走也不迟。”
两个人说:“客气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去帮我们的吗?”
陈天民笑到:“帮忙是必然的,但是是不是明天过去帮,这事还要看山贼们配不配合。”
两个人立刻变了脸色。张老栓急赤白脸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转头对林大牛说:“大牛!早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大牛也是惶惶的,看着陈天民。
陈天民笑着说:“老栓叔你不要急嘛,今天要是没有你们小岭庄借来的兵,我们集守村可就惨了。该帮你们的,我们怎么可能不帮呢。
我的意思是,今天山贼们没有占到便宜,拿到历供。明天必然想到我们会去帮你们,想到就未必再肯去了,只怕还是要杀个回马枪,来到我们集守村这里。”
张老栓和许
德子对望一眼,脸色都是煞白。
许德子怒道:“那不就是不帮了吗。明天我们断然不会离开我们村里,你又说要守在你们村。这不就是借了兵不还,明天不肯帮我们了吗?”
陈天民笑着说:“是我没说明白。不是这回事,你们听我说。目前的情形,是我们两个村必须团结在一起,谁离开谁都不行,一旦落了单,被山贼剩虚而入,不但钱粮有损失,村民也会有死伤。
我的意思是,明天无论山贼去到哪里,我们必须都是两个村子的青壮在一起候着,才会有胜算。”
几个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连李长根也是没听太明白。
张老栓说:“那怎么做到?我们又不是曹操,你说曹操,曹操就到?”
陈天民笑道:“当然有办法。大牛哥,等下你带3个人,拿着斧头,去对面落鸦岭砍倒几棵树。当做消息树。”
李长根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像是听懂了。别的人却还是懵的。
原来这落鸦岭说是叫岭,其实就是个大山包,上面有一些树木。
此岭坐落在集守村与小岭庄中间的正前方。两个村都能看得见。岭的东侧正守着山
口,山口里出来多少人,去往哪个方向,都能看得清楚。
陈天民掏出两块大洋,交给林大牛。说:“去之前先到张家染坊,买两匹布,一匹蓝色,一匹灰色。一起带上岭去。砍完了树,那几个人就留在岭上,晚上叫人去送饭,叫他们明天早早起来,把砍的树都直立堆在一起,看到山贼出来,就放倒两颗,摇晃一颗,引起我们这边注意。
我们两个村都要专设观察员。专门观察这几颗消息树。看到山贼如果出了山口,往东去了,那自然是来我们集守村的,就让他们抖起蓝布晃个不停,小岭庄青壮看到,立刻跑步赶来我们集守村,如果是山贼出了山口直接往西,那就是去往小岭庄的,让他们抖起灰布晃个不停。
我们集守村的青壮就立刻跑步赶往小岭庄。山口离集守村和小岭庄都是5,6里路。我们跑步的话,一定能赶到他们前边。另外叫小岭庄也派3个人上去,这样砍树也能砍的快些。”
这几句话说的清楚,大家都听懂了,李长根林东子等都点头称赞,张老栓许德子满脸通红,不过还是派人上岭去了。
林大牛要
把钱还给陈天民,说这本来就是村里的事,不该你个人出钱。
陈天民坚决不允,林大牛只好去了。
陈天民让李长根林东子等陪小岭庄借来的青壮们吃完饭,看着他们去了。
这才回家吃了饭。一会儿林大牛也回来了,陈天民等人跟着都来到大牛家,一边看着他吃饭,一边听他说。
林大牛说树都已经砍好,布匹也都带了上去。两个村共六个人留在岭上面,已经安排了人等下送饭上去。
接着大家又商量了晚上安排值夜的事情,然后一致决定,为了便于第二天统一指挥,今晚就都留宿在大牛这里,喊人挨家去通知了一番,就都倒头睡了。
陈天民睡到半夜,悄悄爬起来,去了后山林子一趟,找到孟德彪,王二宝交代了一番。
然后又静悄悄回来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一起起来,按照头天安排好的,各司其职,林大牛挨门挨户集合青壮,李长根安排专人观察消息树,林东子安排饭食。
林狗儿就专门跟着陈天民,便于他忽然想起什么紧要的事,可以立刻去办。虽然仅只一天,陈天民在本村的威信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