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民很满意,“那好,给你们一天时间,必须都把骑马给我学会,学不会的自动失去战斗资格。”
大家这时候已经都知道,此次任务是去抢伪军的骑兵中队,让学骑马是必然的。
而且身为男人,就像爱枪一样,有几个会抗拒骑马的。
可惜这里的马不多,只有不到二十匹,不过都是养熟了的,倒也不排斥频繁被陌生人骑乘。
骑马这事,说难很难,说简单又特别简单。
就跟学自行车一样,第一次上去只要不倒,几下就学会蹬车,保持平衡了。
成启武手下三十几人,倒有一半是上手就会了,只需要后期学学如何控马就行了。
但也有几个困难,死活学不会。
好在陈天民说是一天时间,但是第二天并没有直接行动,他要等情报。
五寨县和河曲,偏关县相连,相互之间里的并不远,何良虽然没去过侯集镇,但是他手下侦察员有去过的,还很了解那里。
为了获得准确情报,三波侦察员连续侦察,第二天中午,侦察员带回了精确的信息。
这个侯集镇,离留守科所在的葫芦峪,大概有八十几里路,镇上不过两三千人
算个中等镇子。
伪军这个骑兵中队,是唯一驻守的部队。
这个中队并不是满员中队,只有三个小队,八.九十人,加上一些驮马辎重分队,马匹总数大概一百匹左右。
中队长原本是五寨县大地主的儿子,叫方家宝,他爹红军土改的时候因为剥削农民被枪毙了。
从此后这个家伙开始疯狂仇恨我党和红军,也就是现在的八路军。
对于五寨县的革命活动,他算得上是血债累累了。
之前的红军,红军家属,现在的抗日武装,民兵游击队,都被他打击过。
尤其这一年来五寨县各级抗日武装的失败背后,都有这家伙的身影。
“上次五寨县县大队被包围,就是这家伙参与的,整个县大队三百多人,只逃出了二十多人,还有三十多人被俘,其余二百余人全都壮烈牺牲。”
侦察员说到这里,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骂道,“正是这家伙全力配合鬼子,疯狂杀害抗日军民,鬼子才非常满意,这个骑兵就是鬼子对他的奖励。”
“连长!这个骑兵中队的战马,全是鬼子的东洋马,个头高,耐力好,跑得快。而且每个人人手一
支四四式骑步枪,据说是比三八大盖还要好的枪了。”
陈天民点点头,“没错!鬼子的骑兵可是军中的贵族,待遇只好远在陆军之上,就算空军,海军,比之骑兵也略有不足。”
“万家宝这个王八蛋!手上下既然有那么多我抗日军民的血,这次也就不用客气,把他们统统歼灭,一个不留!”
他喊来徐宝根,王二宝,成启武等人,大致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
第三天,所有参战的战士们,也都已经完全学会了骑马。
大家背上行囊,向五寨县出发了。
陈天民亲自带队,王二宝也参与了。
这一天急行军,大家足足走了一百二十里地,才来到葫芦峪,留守科驻扎的地方。
歇了一晚,把行囊里多带来的一些物资留给了彭大年等,中午,大家又出发了。
这次彭大年也带了两个战士跟着,陈天民并没有阻拦。
既然他要分战利品,怎么也得给他个参与的机会,让他名正言顺的拿分成。
当天晚上,大家宿营在里目的地侯集镇二十几里的山坳中。
这一天赶路不多,吃完晚饭都早早休息,恢复体力,明天就要战斗了。
第
二天中午,修正完毕的队伍再次出发,下午三点就赶到了侯集镇外围。
和留在这里的侦察员接上了头,了解一下情况。
“连长!情况稍有变动,这个伪军中队长万家宝,前几天抢了个民女叫杨玉儿的,今晚准备强行和她成亲,还下了命令,全中队都可以吃一顿婚宴大餐。”
“唔!好事儿,咱们吃了几天素了,今天正好开开荤。”
陈天民拿出上次侦察员绘制的侯集镇地图,和侦察员核对了一下,怎么攻打渐渐在脑子里成了型。
他宣布大家原地休息,养精蓄锐,但是晚饭就不必吃了。
一是为了等下的行动,保持身体敏捷,二自然就是等着一会儿的伪军大餐。
这时候已经是仲秋,天气黑的早了些,趁着夜幕降临,陈天民大手一挥,四十来个人影就蹿进了镇子。
万家宝这伙伪军,本来防备意识就不强。
尤其是这一年来,五寨县各级抗日武装,已经基本被剿灭。就连115师派来的彭大年等正规部队,也被鬼子在他的配合下打散了。
所以现在的他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防御,镇子出入口原本的几个流动岗哨,没有
一个尽心值守的。
以至于四十多人潜入镇子也都茫然无知。
夜幕一来,万家宝就下令,各小队,分队全都到中队大院来,除了几个流动哨,其他人一个也不许缺席,都来喝老子的喜酒。
前院两个小队,分六桌。后院一个小队,分三桌。
而个小队长分队长,则一起聚在中间的堂屋里,吃一席真正的大餐。
这几年立了不少功劳,万家宝攒了不少的底子,加上积攒数年从老百姓那里搜刮的财物,他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万家之前的豪富。
然而,好日子今天就到头了。
陈天民没想到后院居然单独开了三桌,立刻临时改变计划,先拿下后院的小队。
趁着众伪军正在胡吃海塞,一声口哨,三十几人一拥而上,一人对一个,把伪军们全体控制起来。
有几个想要反抗的,当场就被匕首捅死。
其他人被捂住嘴巴,推进后院的厢房,一个个捆了起来。
按原计划,是要全部杀掉的,可是二三十人当场杀掉,绝望的伪军难免会拼命挣扎,发出声音,可能会惊动前院。
所以就全都捆了起来,留下几个人看守,其他人直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