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麻武德,早就围着仲良的高头大马忙活起来,脑袋上冒出了汗珠,越看这马越是喜欢。
仲良看完信,指着强征来的民伕说道:“他们的良心坏了,你要好好看管,不要让他们偷跑。”
“哈依!”王二宝一个立正,挥手叫过几个手下,吩咐下去。一群伪军立刻围住了车队,吆喝着将人都集中在一处。
仲良点了点头,留下几个鬼子,其他人在王二宝等人的引领下,进了村子,来到一处大宅子里。
宽敞的大厅里摆着几张桌子,十几个伪军正忙活着,碗筷酒坛和几盘凉菜都摆在了桌上。
“太君,请先喝点酒暖暖身子,热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王二宝殷勤的招呼着鬼子,然后借口去厨房,转身走了,其余伪军也纷纷离开。
“支那人,天生是当奴才的好材料。”鬼冢鄙视的说道。
“呵呵,鬼冢君,我们大和民族是高贵的,就应该有奴才伺候。”酒井笑着拿过酒坛子,打开,贪婪的吸了一口。
仲良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沉声说道:“我们不是来享受的,是来立功的,这酒吗,不能多喝,一人一碗,以后禁
酒。”
“哈依!”众鬼子站立而起,齐声答应。
外面,一群群士兵不断从藏身的民房内涌出,围住了鬼子所在的大宅院,进了大门,又在同伴的指引下,向大厅包围过去。
看着手下喜笑颜开的喝着酒吃着菜,仲良也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原来是土酒,度数不高啊!”
酒井早就一碗下肚,笑着说道:“这样的酒解渴还行,要想喝醉人,恐怕不容易。”
“你这个酒鬼。”鬼冢笑着打趣道:“仲良阁下刚刚下令一人一碗,你就想让阁下出尔反尔吗?”
仲良放下酒碗,郑重说道:“酒井君,等到凯旋时,我请你喝清酒,杀一个支那兵,我请你喝一瓶,怎么样?”
“谢谢阁下。”酒井低了低头,转而笑道:“还请阁下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我要用车去拉酒。”
“你这家伙。”仲良和鬼冢哈哈笑了起来。
说笑了一阵,酒井奇怪的说道:“那个支那人怎么还不回来?菜上得太慢了吧!我去看看。”说着,站起身来,刚走了两步,便觉得头晕目眩,不由得摇晃了两下。
“酒井君自夸海量,却喝
了一碗就醉了。”鬼冢取笑道。
咣当,咣当,旁边接连有两个鬼子捂着肚子摔倒在地,痛得直叫,让仲良等人愣在当场。
酒井缓缓转过身子,慢慢的伸手指着桌上的酒坛子,“酒,酒里,有毒。”说完,疼得蹲下了身子。
酒里确实有毒,陈天民的队伍里没有,可在村子李大户家里却找到了药耗子的砒霜。管它够不够呢,反正是给酒里加了料儿。
仲良喝得少,立时醒悟过来,伸手去掏枪,同声喝道:“拿枪,准备战斗。”
“哒哒哒……”几挺机关枪突然捅破了窗户,从不同角度猛烈的射向大厅,步枪、手枪也同时开火,三连的官兵们向着大厅里的鬼子展开了屠杀。
…………
一片狼藉的大厅里,鬼子兵们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毒倒。战士们仔细搜索着,一个个鬼子被捆起来,一具具尸体被扔到了地上。
一身是血的仲良被两个战士狠狠地拖过来,重重地摔到陈天民的面前。陈天民坐在一张大椅子上,接过战士递过来的指挥刀,把玩着,笑得畅快之极。
仲良支撑着伤腿,试图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
战士在后面抡起枪托狠狠砸了下去。
“刀不错!”陈天民抽出刀,耍了个花,直接放在仲良的脖子上,嘲笑道:“觉得窝囊吧,还没开兵见仗就全军覆没。”
“阴谋诡计。”仲良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陈天民,“懦弱无耻的***,看你们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猖狂到日本被打败,可惜你是看不到了。”陈天民冷笑道:“我能看到你们的倭皇象个娘们似的跪地求饶,能看到在中国土地上的日本人象狗似的乞求宽恕,能看到你们日本人贱笑着把妻子女儿送给占领军享用。”
“大日本是不可战胜的。”仲良愤怒已极,猛的抬起脖子,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不可战胜?呵呵,你去阴间看着吧!”陈天民挥了挥手,命令士兵将仲良拖下去处死。
村外,王二宝骑着仲良的战马不停的跑着大圈,兴奋的不停高声吼叫。
“让这家伙抢了个先。”二排排长嘟囔道:“本来是我先看上的。”
“那么多马,你和他争个屁。”陈天民笑骂道:“再说你有人家这骑术吗?不服气可以和人家好好的比试
一番嘛!”
二排长翻了翻眼睛,无奈地走到一旁,挑选起战马来。
“真是好马。”大队长李家生在一旁眼馋的说道:“小日本多是矮子,这些马却都高大健壮,很奇怪呀!”
“这应该是日本马和阿拉伯马的混血儿,算得上是中上等马,国内能比得上东洋马的品种不多。”陈天民解释道。
“原来是借的种儿啊!我就说嘛,小日本儿就是吃了中国饭,也是矬子。”李家生恍然大悟。
王二宝骑着马跑到杨天风跟前,猛的一勒缰绳,生生的勒住了马儿的狂飙。
“过瘾啦?”陈天民翻着眼睛,语气不善。
“嘿嘿。”王二宝讪讪一笑,跳下马来。
“过完瘾就带队伍去。”杨天风斥骂道:“你是堂堂三连的副连长,还是骑兵队队长?不务正业。”
“是,司令员,马上就去。”王二宝看着有人把马拉走,一边答应着陈天民,一边追着马加以重申和说明,“这马可是我挑好的,谁也别抢啊!对,对,就是脑门上有白毛,我认得真真儿的,谁也甭想骗我。”
陈天民恨不得追上去踹他两脚,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