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确实啦?”参谋长有些诧异,他是知道陈天民的年龄的,实在是年轻的过分,晋升副总指挥,意味着陈天民可能要升为少将,可能是国府军中最年轻的少将。
“听师座这样说的。”郑自友沉吟了一下,说道:“当然,这还要看战绩。咱们特别独立加强营以后补充人员、物资,作战援助,恐怕要依靠陈天民。所以,师座的意思是搞好关系,立足长远。”
“陈天民手中已经有七八个县的地盘,还有兵工厂,展潜力很大。”参谋长放下望远镜,沉声说道:
“连阎长官都有求于他,何况是咱们特别独立加强营。陈天民的性格禀性也不难揣摸,与日本人有杀母之仇,只要是能打、真抗日的部队,他还是很慷慨的。”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条件不难,特别独立加强营打鬼子可不含糊。
“参谋长,你看什么时候反攻啊?”郑自友有些着急,开口询问道。
团参谋长淡淡一笑,说道:“特别独立加强营的主力连和骑兵连正在截击怀仁出动的日军,估计今晚便会向左云急进,他们围城断敌退路,咱们便要趁势反攻,消
灭这股日军。”
“陈天民的胃口很大。”参谋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要光复左云,重创或歼灭大同的增援之敌,再向山阴下手,把晋北平原这产粮之地握在手中。”
“有地盘,有粮食,有人口,还有兵工厂供应武器弹药,陈天民是想把部队扩充到什么规模啊?”
郑自友感慨地连连摇头,“特别独立加强营现在便有一个师的人马了吧?难道他要建成一个军?”
从千八人枪到现在的一万人马,对陈天民来说也远远不是最终的目标,他的雄心壮志当然也不为人所知。
至于晋北军区游击副总指挥,有这个名义更好,没有也不能从实质上改变目前陈天民和特别独立加强营在山西的领军地位。
而郑自友和团参谋长并不知道,截击怀仁日军的行动由直属四连再加一个骑兵连完成,特别独立加强营主力连和骑兵中队已经西进包抄,要切断这股日军的退路。
在合启外围进攻的日军遭到了连续的挫败,甚至在不做炮火准备,突然发起的进攻中曾短暂地占据了第一道战壕,但很快便被手榴弹雨炸得伤亡惨重,被
特别独立加强营官兵用霰*弹枪、机关枪、步枪、刺刀反击出去。
进攻的鬼子看见在承受了上千发炮弹的轰击下,打不死、杀不绝的华夏士兵依然射出密集的子弹,在烈火硝烟中时隐时现地呐喊拼杀,这情景实在令他们大惑不解,又感到心惊肉跳。
一天的进攻下来,鬼子的伤亡已经达到了三百多,可合启阵地岿然不动,很多被击毙的鬼子尸体都为不及收走,凄惨地倒在阵地前。
黄昏时分,鬼子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进攻遇到了强硬的对手,光凭六门四一式山炮、十二门九二步兵炮,以及十几门迫击炮,难以撼动对手的顽强防御。
到了这个时候,日军指挥官也产生了疑问,对手是土八路吗?在他想象中的骑兵汹涌冲锋,却在皇军凶猛炮火和密集子弹面前伤亡惨重的景象,根本就没有发生。
而作为骑兵,能有这样坚韧的防御能力?各种武器的配备和使用也如此完备、纯熟?
如果防守阵地的不是久已闻名特别独立加强营,那鬼子指挥官简直就会觉得遇到了鬼,而他现在突然产生了不祥的感觉。激战了半天,人
困马乏,弹药消耗很大,而敌人是不是还隐含着实力,等着进行反攻?
这样一想,鬼子指挥官便犹豫迟疑起来。是马上撤退,返回左云?还是就地防御,或发挥火力优势,重创反攻之敌;或等待大同运来更多的弹药,再行进攻?
说起来,鬼子对自己的防守相当的有信心,一个中队如果有坚固阵地依托,国府军一个团都未必能攻破。如果是倚险防守,那就更难打了。
所以,鬼子指挥官尽管意识到了有可能遭到敌人的反击,但却不相信敌人有这么大的胃口,敢向这一个大队的人马下手。
夜幕正在降临,在接到了左云县城的电报后,鬼子指挥官带兵稍退,在田庄集结固守,等待明日抵达左云县的一个骑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前来增援,还有大同运来的弹药物资。
时间终于站在了陈天民一边,虽然他按照历史作出了一定的预防措施,但还是不能十分地确认左云日军在周边形势发生变化后,依然大举南下。
显然,大同日军也没有料到陈天民已经联络了占优压倒性优势的兵力,并制定出了针对左云的完整计划。
得到日军大举南下的情报,陈天民立刻调整了布署,只留下一个连和一个骑兵团截击增援日军,接近黄昏时亲率其他部队过旧城集,向西分路疾进。
入夜,得到电报的孟德彪率正规军第二连,以及已经调的炮兵中的和防空部队歼灭日军一个小队后,在南下日军的侧翼完成了兵力展开,并把指挥部由南移北到距城仅十五公里的新站集一带。
晚八时,骑兵中队抵达目标地,立刻秘密包围了旧集镇,并切断了这个据点的对外联络;晚九时许,稍作整顿后,便开始攻击。
至此,我军完成了对左云南下日军的三面包围,只给日军留下了背水一面。
凌晨十二时左右,在飞雷炮、步兵炮、迫击炮的轰击掩护下,二连攻入王店据点,全歼日伪军二百余人,彻底封闭了南下日军返回淮阳的退路。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南下日军做梦也不会想到,数千华夏军队的行动如此迅速,如此协调一致,已经从三面形成了包围。
这就是陈天民的厉害之处,提前的准备,预测性的措施,完整的计划,一旦行动起来便不会拖泥带水、延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