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军工厂那边就会先送坦克和火炮过来。这些装备你打算怎么布置?!”
陈天民走上前去,指着地图说道:“上次特战营侦察时,发现了一处适合藏身的山谷,那里距离大同并不远。我准备在这片山谷里藏坦克和火箭筒。”
左将军和徐利民一左一右站在陈天民的身边,顺着陈天民所指的方向看去。
徐利民说:“司令员,这里虽然隐秘,但如果日本人攻打大同的话。我们两边很容易就会失去联系。”
“对了!陈天民,你准备什么时候进攻绥远?!”左将军突然开口问道。
陈天民淡淡道:“还差一点时机,现在进攻为时尚早。”
徐利民说道:“司令员,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陈天民看了看徐利民和左将军,然后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但是我有预感,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但是在攻打绥远之前,我们还有关东军这样一个很大的考验。”
陈天民话音一落,作战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十几分钟后,徐利民才缓过神来,开口道:“司令员,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处理这件事?!”
陈天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徐利民,然后又看向左将军,开口道:“我们现在是以少打多,也就是说我们不适合进行阵地战。只能采取游击战和运动战相结合的战术,慢慢消耗小鬼子的力量。”
“你具体想怎么做?!”
陈天民笑呵呵地说道:“我打算让人尽快挖出几条地道,把城内外给连接起来。”
“天民,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大同吗?”左将军此时已明白陈天民所想,开口问道。
陈天民摇头道:“本来我是打算守住大同,换个地方跟小鬼子好好打一场。可惜现在大同附近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战场,只能先退一步了。”
左将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挽起袖子看了看时间,问道:“你小子回来还没饭吧?!走,咱们吃饭去。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聊!”
话说两头,在陈天民回到团部的同时,岗村宁次所乘飞机也抵达北平的清河机场。
下了飞机后,岗村宁次没有停留,径直上了旁边的一辆车。
当车子启动后,副驾驶位上的高村凌太大佐看了一眼岗村宁次的脸色,不由得问道:“将军大人,您的脸色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
么!”岗村宁次叹息一声,“你有没有通知召开会议?”
高村凌太回道:“已经通知了。”
高村凌太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问道:“将军阁下一路长途跋涉,要不要推迟一下会议时间?”
岗村宁次闭目养神,轻轻摇头道:“不用推迟。我的时间很宝贵。”
车队一路飞驰,当岗村宁次回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走进指挥部的办公室,岗村宁次问道。
“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您!”
“吆西!”岗村宁次停住脚步,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档案袋,交给高村凌太道:“马上向闲院宫载仁殿下汇报作战方案。让亲王下令,让关东军配合我们的进攻。”
“嗨依!”高村凌太恭恭敬敬的接过资料,冲着岗村宁次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十点,高村凌太拿着闲院宫载仁的回电又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坐在休息室的岗村宁次里睁开眼,看向高村凌太,“殿下的回电到了吗?”
“是的!”高村凌太将电报恭敬地递给
了岗村宁次,同时道:“关于关东军那部分的作战计划,亲王殿下并未通过。”
“纳尼?!”岗村宁次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份电报,仔细看了一遍。
岗村宁次飞快地扫视电报,将它看了三遍之后,终于长叹一声,瘫坐在了沙发上。
高村凌太焦急说道:“将军,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医生?!”
“不用了!”岗村宁次知道自己发电报来的太迟了,很可能是梅津美治郎向闲院宫载仁亲王汇报了调集驻蒙军协助华北方面军围剿大同八路军的计划。
犹豫了片刻,岗村宁次从怀里掏出纸笔,在高村凌太的面前写了起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岗村宁次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自己写的那份电报内容,细细看过之后,确认无误,然后递给高村凌太道:“即刻将这份电报送往闲宫载仁亲王殿下那里。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顺便通知一下,把会议延后。”
“嗨依!”高村凌太拿着电报,走出了休息室。
三十分钟后,东京,闲院宫载仁亲王府邸。
“殿下,岗村宁次又发来一份电报!”管家捧着一份电报来到了闲院宫载仁身前。
闲院宫载
仁看着对面的石原莞尔,沉声说道:“不知石原君认为,岗村宁次的这封电报,又会写些什么?!”
石原莞尔道:“殿下,前面几次围剿八路军。华北方面军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至今尚未恢复元气。八路军第129师和特别独立加强团是硬骨头.从梅津美治郎给殿下发来的电报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关东军不打算出多大的力。”
“所以光靠华北集团军,是不可能将第129师和特别独立加强团彻底歼灭。
“对了,今天下午我收到了一条电报。关东军第38师的大部分部队连同师部,都被歼灭在了集宁。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下手的很有可能是那个特别独立加强团。”
“纳尼?!”闲院里的宫载仁亲王眉头紧锁,从管事手里接过电报,让他退下,然后开始阅读。
五六分钟后,宫载仁亲王看完了电报,将其递到石原莞尔面前。
石原莞尔接过电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后,沉声道:“殿下,你打算怎么做?”
“石原君有何高见?!”闲院宫载仁亲王反问道。
石原莞尔很清楚,这是闲院宫载仁亲王的考验,也是在试探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