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特别独立加强团的主力部,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然后田边盛武和西尾寛太调集军队,对其进行围剿。
怎么找主力?飞机显然是不行的,这些人狡猾无比,又习惯了夜间行动,飞机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派出搜索小队去探查就更不行了,一支联队去了也未必能回来。
依靠和皇军交好的朋友来收集情报,本应是行的通的,但奇怪的是,从德县到运河西边,却一个与皇军交好的朋友都没见到,有的只是仇恨的目光。
思来想去,鹫津瑞希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率领21师团的主力,沿着运河向西安发起一场大扫荡,逼得特别独立加强团的主力不得不和21师团硬碰硬。
一旦双方打起来,支那军就是死路一条,强大的联合舰队,还有华北集团军的空军,绝对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至于第21师的安危,鹫津瑞希中将也曾考虑过,但经过再三考虑,认为第21旅、察哈尔派兵团、天津守军都是措手不及,兵力未及展开,未备重兵器,才遭特别独立加强团伏击而亡。
鹫津瑞希中将相信,如果是平时,21旅团的
兵力足以击溃苏军两到三个军团,更不用说其他部队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他也就不担心对方会偷袭了。
白天的时候,大家一起行动,还有空军掩护,如果主力加强团敢动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了晚上筑起了防御工事,战士轮休,以战士的战力,守上几个星期都不成问题。
他倒不是怕特别独立加强团们动手,而是怕特别独立加强团们不在这,那就前功尽弃了。
打定了主意,鹫津瑞希中将命令参谋人员检查各部的位置,并重新设定口令,让士兵们轮流睡觉,每时每刻都要留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警戒。
参谋长奉命前去检查,鹫津瑞希中将坐下给夫人写信,喜出望外地告诉夫人,明早或后天,最晚三天,他与21师就可以创造奇迹,找到令皇军蒙羞的陈天民以及他的特别独立加强团,并用强悍的飞机将他们轰成碎片。
写完这封信后,鹫津瑞希中将重新躺下准备睡觉。
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让是从去找个年轻姑娘来玩玩,却发现村民们早就跑光了,连个老头子都找不到,更别说年轻姑娘了。
无
可奈何之下,鹫津瑞希中将只好幻想一番,然后沉沉睡去。
鹫津瑞希中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睡着睡着,命运就给他开了个玩笑。
这一夜冀中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经过一天的奔袭,日军33师、34师不但打通了沧石路,占领了深县,武强等地,并沿着形成了一道关卡,。
33师占领了无极,深泽,34师占领了献县,这两个师的主力在汉奸的带领下,沿着平汉路,津浦路,由东向西分别向饶阳,安平,肃宁,河间发起了进攻。
从天津开拨的北线混成第5独立旅团、从北平开出的驻军独立旅团均已抵达大保路,并与伪军一道开始向南面挤压。
一辆辆鬼子巡逻车的车灯照亮了天空,鬼子营地的篝火将村庄和荒野衬托的更加漆黑。
枪声四起,哭喊声此起彼伏原本美丽的冀中平原,此刻却成了地狱。
此时河北的游击军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他们的兵力分散,很难集中。
好在上一次攻下天津的时候,特别独立加强团给游击军增加了无线电设备,让联系变得更加方便。
通讯一接通,各单位立即汇报各
自的战况。
当晚以肃宁,安平为中心,冀中各部迅速向安平集结,开始了冀中的大突围。
翟杰,宋恒所带领的冀中游击队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他俩带着伤亡惨重的部队打算撤退至深泽以北的徐家庄躲藏起来,准备在夜间渡过公路前往安平。
在徐家庄,战士们吃过饭,休息过一段时间,就把伤势较重的人送到村子里去治疗。
翟杰与宋恒见天色已晚,便率队过公路,向安平进发,打算与安平的人民自卫军及河北游击队会合。
刚过大路,远远看见鬼子打着汽车灯光,翟杰连忙下令队伍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鬼子车队就来了,前头有几辆电驴,后头有七辆轿车,在徐家庄附近停下,鬼子们从车上下来,弯腰端着枪,朝着村子摸了过去。
翟杰与宋恒见状,大吃一惊,受伤的人都在村子里,鬼子突然进入村子,不但受伤的人暴露出来,村民们恐怕也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村子里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枪声和惨叫声。
战士们纷纷围了上来,望向翟杰。
翟杰拔出根枯草,放在嘴里嚼了半天,才对宋恒
道:“老宋,你带人去安平,我带一个连去伏击鬼子,引出他们,我们就撤。”
宋恒知道,这支部队都是翟杰带过来的,白天吃了那么大的亏,真要打起来,翟杰自己都不一定能活下来,这支部队很容易就会土崩瓦解。
他道:“老翟,救人得保住我们的队伍。这样吧,留下十个人和我一起负责袭扰敌人,你带人去安平。放心吧,我一定能及时抽身而退!”
翟杰虽然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但并不是军官,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擅长指挥战斗。
但他毕竟是个有文化的人,组织过几次大事,还在监狱里呆过两次,战斗经验丰富,头脑清醒,知道自己这支军队缺乏训练,战斗力不足,再加上白天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必须尽快转移。
否则被鬼子一口咬住,那就全完了。
所以进攻日本人必须速战速决。
可是,如果不把鬼子完全引走,打了就撤,反而有可能引起鬼子更加猛烈的报复,到时候徐家庄的百姓就遭殃了。
见宋恒执意要留下来袭扰日本人,翟杰很是感动,说道:“老宋,不要争了,大家都是兄弟,谁也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