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已密报大本营,准备以重兵把守交通要道,将陈天民围困于冀南,令其暂于冀南休养生息。
然后集中皇军主力,继续对山西与津浦路展开战略性战斗,待战役结束之后,再回过头来对付陈天民的特别独立加强团。
这下好了空军把陈天民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都给炸死了,那陈天民在冀南还能安稳坐着不成?
鬼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搞不好真的要了她的命!
一想到可能是陈天民杀了他,田边盛武便感到脖子发凉,浑身发冷。因为他知道,陈天民的身手肯定很厉害,否则的话,派去的两位顶级特工也不会遭遇不幸。这两位在大日本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田边盛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调集军队,把陈天民的特别独立加强团包饺子。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行。很显然第1军正在山西与晋中开战,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如果强行召回,那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山东第2军的主力正在负责清剿,如果撤走部队,那么山东将会变得空虚无比,陈天民作战毫无章法,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
再次偷偷摸摸的跑到山东去找皇军的麻烦。
如果让徐州的支那军汇合,那么想要攻占徐州将会变得非常困难。
这样华北和华中两军就不能会师,不能相互支援,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一念及此,田边盛武心情更加烦躁,瞥了影佐祯昭一眼,走到窗边深吸了几口凉气,他刚要转过头去,却听影佐祯昭道:“天已经黑了,陈天民经常在夜晚出手,我担心又有部队遭遇不幸。”
这一次,田边盛武是真的怒了,他转身快步走到影佐祯昭身边,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直接一耳光,边煽边巴嘎巴嘎叫着。
冈部陸飞快的看了影佐祯昭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田边盛武打得筋疲力尽这才收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坐下。
影佐祯昭虽然相貌平平,却也是个自视极高的人,哪想得到居然有人敢打他的脸?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这位司令阁下给吓到了,一双浑浊而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边盛武。
田边盛武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也意识到
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火了,影佐祯昭在大日本军队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自己这一巴掌打得太不给面子了。
这么想着,田边盛武又站了起来,走到影佐祯昭跟上,伸手揉了揉他那高高肿起的脸颊,说道:“刚才我太愤怒了,还请影佐大人见谅。抱歉!”
影佐祯昭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田边盛武。
冈部陸知道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道:“影佐君,司令官阁下并不是要打你的脸,而是要打陈天民的脸。司令官阁下弄错了目标。还请见谅!”
影佐祯昭这才回过神来,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连连点头。
田边盛武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对冈部陸说道:“冈部君,你有什么建议吗?”
冈部陸见田边盛武点了点头,便开口道:“我们的建议,司令官阁下其实已经说过了,一是调动军队围剿,二是让陈天民留在河北,用重兵围剿,好处是可以在冀南维持治安,坏处是必须在山西、津浦路两个方向中断战斗,很可能前功尽弃,同时也不一
定能将陈天民的主力歼灭。
“堵住交通线,稳住冀南的陈天民主力有利之处在于争取时间,以确保山西和津浦线的战略部署。不利之处在于堵住交通路线的部队,随时都有可能遭到陈天民的报复。这两个选择都有利有弊,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田边盛武转头看向影佐道:“影佐君,如果我们想要让陈天民的部队驻扎在冀南,那么我们要怎么做,才不会让陈天民的部队对我们发动报复?你有什么想法吗?”
影佐祯昭刚才说的太多,被打脸了,他现在还有些后怕,不想说话。
但看着田边盛武温和中带着一丝凶狠的面孔,他只得谨慎地说道:“只有谈判才能迷惑住陈天民,暂时停火,派人去冀南,和陈天民的部下进行全面谈判。
驻扎在交通线上的部队暂时停止进攻冀南和鲁西,加强防御,严防陈天民的反扑。”
田边盛武眼睛一亮,招了招手,然后将冈部陸和影佐祯昭叫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三人开始商议起来。
晚上九点钟,日本人控制的北平电台突然播报了一条新闻,说日本华北集团军已经派影佐
祯昭少将作为全权代表前往冀南,与华夏陈天民进行谈判。希望陈天民司令员为了冀南人民的安危,不要再与皇军作对,一切事情都可以协商解决,以免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
不仅如此,在德石路,津浦路,平汉路三条路上,日本人也派出了一批伪军传令兵,举着手电,喇叭大声喊道:“日本人愿意和八路军谈判,任何问题都可以讨论,请八路军派人参加。”
指挥围剿冀中战役的33师团团长小松光郎,在田边盛武将军的授意下亲自写了一封信,请翻译官将信翻译成中文,再由一名伪军护送送往辛集一位乡绅家中,请他转交给八路军干部或者游击队,最好能在当天晚上转交给陈天民司令员。
为了让那乡绅认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小松光郎中将让鬼子翻译让那乡绅看了一些这封信的内容:“为表诚意,皇军决定自明天起停止轰炸冀南地区。”
信函迅速转交给胡大力等人,他们此时都在德石线南边埋伏。
看完信后,几人略一商议,立刻便将信中的内容通过电报发送给了陈天民,这时的陈天民正在德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