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运的话,说不定等军队过去了,再弄个翻车,给小鬼子再添点血。
当然,横穿连镇也是有风险的,万一惊动了东光城内的鬼子,那可就是一场恶战了。不过,成启武并不怕这个,难道炮兵连都是跟着军队来看风景的吗?
战争嘛,能搞偷袭自然是最好,不能偷袭的话,那就只能硬碰硬了,反正小鬼子对特别独立加强师那么忌惮,肯定不敢追过来!
成启武的建议得到了徐利民的认可,这才有了徐利民刚刚的决定。徐利民就向主力第六旅的陈天民发去了报告,详细的汇报了路线图。
陈天民的回复很简单:“越快越好,越隐蔽越好。等他们的主力过去后,我们的特战一中队就可以对津浦路进行破坏,但一定要让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暴露主力。”
五月七日晚上,也许是为了掩饰八路军的行动,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津浦铁路像一条被冻住的蛇一样横亘在华北大地上。
当成启武带领特战一中队潜入许镇车站时,在那个地方的鬼子头目还没睡,正坐在那里和伪军头头聊天。
两人聊着正
欢,鬼子中队长却看到对方满脸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鬼子中队长回头一看,顿时感到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划过。脖子一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伪军头头人都给吓麻了,连磕头求饶的动作都忘记做,眼睁睁地看着八路军的匕首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解决了日本人和伪军的驻守,成启武联系了几个小组,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便给了主力一个信号,徐利民立刻命令相关部队按照顺序迅速通过铁轨。
当徐利民率主力三旅经过铁路线的时候,成启武在日本银行里搜出了二十万元钞票。
等大部队过了大路,几个战士乔装成日本人在外驻守,成启武自己则去打听了伪军头头的名字,用他的名字给日本人写信,说自己是华夏人,不能容忍日本人在华夏犯下的滔天大罪,带着部队南下去鲁南找日本人了。
那些鬼子早该死了,用他们的命来为那些死去的华夏人报仇!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写完这封信后,成启武下令将那两个排长和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尸体就地掩埋,俘
虏和钱财则由士兵们带走。他带着战士们将铁轨上的一块铁皮扒了下来,然后扬长而去。
午夜两点,一列由天津开往济南的列车驶过了许镇车站。当先的火车脱轨后,又被后面列车挤压,把许镇这个小车站弄得乱七八糟。
这一下,东光鬼子、沧县、德县鬼子全都惊动了,一辆辆汽车和摩托车冒着雪花向许镇进发。
东光的鬼子经过仔细搜查,一封伪军头头写给他们的信件被发现,至此所有事情都清楚了。铁路警备队、日本宪兵、第34师团纷纷向上级汇报,称许镇事件乃是治安部队造反之后所为,要求立即整顿治安部队,严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叛徒。
至于那个伪军头头的老爹,自然是最先遭殃。
直到夏季,驻许镇的鬼子被一股臭气所困扰,带着宪兵队的军犬才把埋得太浅的伪军头头和其他士兵的尸体找了出来,鬼子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但为时已晚,八路军的主力已经占领了整个山东,在那里扎下了根。
过了津浦路之后,他们遇到了鲁北特委的临时书记马桦,以及东光县大队的战士,在东光县大队的战
士的带领下以鲁北特委的31团为向导向着冀鲁边陲的方向前进。
此时的冀鲁边区,情况十分复杂,除了日军之外还有许多地方上的匪徒,这些匪徒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胆大包天。
鲁北特委一开始是地下组织,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实力太弱,只能勉强活下来。后来,特别独立加强占领了天津,传到了冀鲁边境,31支队积极抗击日伪,最近才收复了盐山,驱逐了驻扎在那里的五百名伪军和一百名日军。而31支队的人数也有1300多人。
看到这么大的一支军队,马桦兴奋不已,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地下工作,一直隐藏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自从来到冀鲁边陲建立了自己的组织和武装之后,就一直生活在敌人的压迫下,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一支军队。
所以,当袁阿贵把中央成立山东局,把特别独立加强师向鲁进军的决定告诉马桦时,后者紧紧地握着袁阿贵的手,不停地说终于等到了组织,终于等到了军队。
兴奋过后,马桦立刻向袁阿贵提议,要不要趁着这次过路的时候把日伪军一网打尽,如此一来
今后冀鲁边抗战的形势将会稳定下来。
袁阿贵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怕耽搁了大军向东进发的时间,而且以他们强大的主力六旅的实力,怎么可能整合不了那些还没有成型的杂牌军呢?
听了马桦的话,袁阿贵心中一动,想着等自己的军队经过这里,将那些伪军和杂牌军一网打尽,冀鲁边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为边区的建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惜的是,陈天民师长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要秘密地向东进发,不能在短时间内进行大规模的歼灭战,只需要在部队中广泛地使用冷枪冷炮,积少成多。
袁阿贵不明白陈天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为了隐藏军队的战略意图,不让日军的主力部队进入山东抗日根据地。
师长的意思很明显,需要在山东发展两年建立稳固的根据地,从而组建精锐的野战军团,最终和日寇展开一场战略决战,并要求全军以此为目标。
而且冀鲁边境东临大海,西临津浦路,南临黄河,地势平坦,没有任何障碍物,日本人并不知道特别独立加强师的主力已经从冀中向冀南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