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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螳臂当车
    “你......”爷孙俩惊得说不出话。

    王云笑道:“随便吹几句牛,居然真的可以把那些人吓跑”。

    “你是谁,神侯大人难道不在这里?”女子缓过神来,惊愕道。

    “我是回家的游子,天寒地冻,所以在柴棚里借宿一晚,天亮就走”。

    “你不是修行者?”长衫老人没有感应到对方身上的灵气,惊问道。

    “当然不是”,王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爷孙俩震惊不已,愕然问:“你那三把剑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听过几回评书,所以现编了几句,故作高深”,王云笑道,蹲下身子拾取土匪们留下的财宝。

    ......

    话说五个恶匪狂奔至三里外,见身后莽莽雪原没有追兵,心情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喘气休息。

    回想庭院里的一幕幕,越想越觉得古怪。

    老四疑虑道:“那柴房莫非有诈?”

    老三道:“神侯久居帝都,怎么会来边陲小城”?

    老二也道:“神侯大人的地位何等尊贵啊,绝不可能蜗居柴棚,那里面一定有问题!”

    负伤的老五艰难追上同伴,喘粗气道:“等等我啊”。

    没人理会掉队的老五。

    老大凝眸,沉声道:“我也察觉到有问题,但这世间强人异士数不胜数,就凭咱们几个“灵士”修者,欺负普通村民还够,一旦遇上厉害点的狠人,咱们都只有死的份”。

    老三同意道:“就算那人不是神侯,也必然是游走四方的散修,普通村民绝不可能说出那番高深剑语”。

    静悄片刻。

    老四道:“我们连他的面都没见着,那截飞出来的圆木也没有附加任何灵力;如果,他就是普通村民,故意藏在里面诈我们的,又该如何?”

    匪徒们沉吟未决。

    “要不回去看看?”有人提议道。

    匪首思量道:“谁去看?”

    众人并不表态,皆不敢轻涉险地。

    推举片刻,选中弱小好欺的老五。

    老五哀嚎道:“我受了伤,跑不快”。

    匪首浓眉一扬,喝令道:“叫你去你就去!难道我说话不管用了?”

    老五惧意十足,被哥哥们狠揍了一回,只得往回跑,潜去小院外窥视真实情况。

    ......

    庭院里,身裹大衣的少年与爷孙俩一边交谈,一边弯腰捡拾贼匪们留在地上的财宝;忽然一只胀鼓鼓钱袋被人踩住,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动。

    抬首仰望,巨大的黑影迎面而来,一巴掌就将王云呼飞开去,撞在墙脚口喷鲜血。

    “哪来的野狗,竟敢诈我!”

    庭院里,离去的恶匪们忽然杀回,匪首伸手吸取自己的长刀,暴喝道。

    长衫老人急忙挥剑来战,死死拖住三人;老四直取柔弱的女子,负伤的老五则杀向墙角吐血的少年男。

    王云强撑伤痛,急忙窜入漆黑的“柴棚”;老五持刀撵入,对于这负伤吐血的普通人,他并不惧怯。

    漆黑的柴棚里,草木陈设十分杂乱,老五运转灵力,想要尽力看清黑暗里的事物,奈何自己的修为太过弱小,尝试片刻,仅能凭听觉大概辨认目标的方位。

    安静的棚屋传响着一声声微弱的喘息,有的是自己的声音,有的来自目标。

    老五前行数步,于黑暗里摸到一截木棍,抓取奋力投掷向前,并没有命中目标,便又抓取一截木头,投掷向前。

    木头于墙上弹回,恰好命中老五面门,痛得他干叫唤。然后不再轻易发动远程攻击,而是对着黑暗狞恻道:“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住哪,你若识相,就主动滚出来磕头;否则事后我一定杀你全家!”

    流氓地痞常用“杀全家”来恫吓怯弱者,然而王云的家距此足有八百里之遥,轻易判断出这是假话。

    老五等待几个呼吸,没得到任何回应,便骂道:“老子放把火看你出不出来!”

    藏在角落里的王云色厉内荏威胁道:“我是叶城主的亲戚,你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五辨出了方位,急忙风风火火奔杀去,却不慎踩在了一截圆木上,摔了个狗啃泥。

    王云听出情况,也急忙冲近,挥削果尖刀胡乱剁砍。

    老五背颊挨了几刀,疼得直叫唤,顾不得拾取长刀,连忙爬逃出了柴棚。

    庭院里的土匪们见老五甚是狼狈,匪首当即破口大骂。

    正在阁楼上翻箱倒柜搜取金银财宝的老四叫道:“直接放把火烧死他,用得着进去?”

    老五不服,叫道:“我修的是水灵力,哪来的火?”

    老四即刻从窗台丢下一盒绿豆大的“引火珠”。

    老五接取,一股脑的全掷向柴棚。引火珠受撞击发生爆燃,柴棚顿时火光冲天,王云熬不住,脱掉烧着的大衣逃窜了出来,手里还握着老五的刀。

    长衫老者正与三名恶匪缠斗,老四正在楼上寻觅财宝;老五负伤最弱,且手无寸铁,猝然面对如野狗扑杀来的王云,竟不慎挨了一刀。

    老五惨叫且逃,慌乱中弯腰拾取地上的圆木,刚要回身反击时,臀部却被紧逼不让的王云刺了一刀,战力愈弱;紧咬牙关抡着木头狠狠回砸。

    王云受到重击,踉踉跄跄,胸中血气翻涌,又喷了口血,站稳身形后挥刀猛砍。

    你砸我一下,我砍你一刀,数个回合后,伤势更重的老五率先倒下,红血浸染雪地。

    各自忙碌着的众强盗瞟了一眼地上皮肉乱绽的尸体,皆明白老五已经死了。

    打家劫舍的盗匪之间很少存在真正的情义,大多数人因利相聚,利尽则散。老五之死虽不能引动他们的恻隐之心,但也极为恼火。

    “老四,别光顾着搜财,快把那女人逮着,我们该撤了”,匪首喝道。

    柔弱女子先前窜上楼,待老四也追上去后,她便跳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