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龙根本就没有睡着，但他还是闭上眼睛养神，就让她们自己乐呵去吧，于成龙根本就没有参与的意识。

    不一会就跳热了，肖三姨满身是汗，跟花妈妈开玩笑说：“你不是说你脱光了跳吗？脱吧，现在可是热了。”

    “脱就脱，那你也脱吗？”

    花妈妈毫不示弱，她知道肖军长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因此不但不妥协，反而去将肖军长一军，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进一步烘托气氛。

    “还真得把衣服脱了，这身上都抓蛤蟆了。”

    肖三姨可不怕花妈妈反将一军，真的就把棉袄棉裤都脱了，只剩内衣内裤继续跳，当然她的内衣内裤都是长袖的。

    花妈妈和山菊也效仿肖军长，特别是花妈妈，她可是脱得更多，还示威似的向肖军长做着鬼脸，三个女人就这样半裸着在地上欢快地跳着。

    “你们跳的都是老一套了，胡二当家的没把我们劫掠上山前，我们在红楼里都学过，我教你们新跳法。”

    山菊是二当家的砸红窑那批上山的，后来跟花妈妈一起在女营，改了现在的名字，眼下已被花妈妈收做干女儿，在花妈妈面前很得宠。

    “学学吧，学会了将来进山教兄弟们跳，让大伙都跳，闲来时也是个乐子，既可以放松心情，也可以提振精神。”

    有了肖军长的支持，山菊的精神头就更足了，她也甩掉了棉衣棉裤，一本正经的先给肖军长二人做示范，然后引领着她们学舞步。

    山菊开始慢慢地教，轻声打着节拍，二人认真地学，在地上按照节拍来回地走。学了一会，肖三姨觉得没意思，动作有些太慢不过瘾。

    “学会就快了，人家这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跳的，搂在一起，可好玩了，是西洋玩意，跳过后会上瘾。”

    山菊一边示范着动作一边劝说着肖军长不要太着急，肖三姨想了想，突然回过头招呼于成龙快些起来。

    “海子，快起来跟三姨跳舞，学学西洋玩意，等会你再睡。”

    肖三姨把于成龙从炕上拉起来，让他陪着自己练习跳舞。于成龙可是有些不情愿，还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揉揉眼睛摇摇头。

    “你们跳吧，我可不想学。”

    于成龙站在地上，不好意思地看着地上的三个女人，他是从内心是不想掺和她们三个女人的事情，可肖三姨还是不依不饶，硬逼着于成龙。

    “学吧，说是没有男人不行。你先跟山菊学，我们俩也学，学会了咱们一起跳，别扭扭捏捏的扫了三姨的兴。”

    于成龙此时不想打消这三个人的兴奋劲，就跟着一起学。山菊说教他的是男步，跟女步正好相反。

    学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山菊就让于成龙跟她面对面，把手相互搭在肩上，搂在腰间，前前后后慢慢地走动，没一会就熟练了，跳得有模有样。

    肖三姨和花妈妈站在一边看，觉得挺有意思，心里早就有了跃跃欲试的想法。她们觉得确实很新鲜，应该学会了有机会自娱自乐。

    山菊又让肖三姨和花妈妈跟于成龙分别练习，她在一边看着教，嘴里哼着节拍。肖三姨和花妈妈也慢慢学会了，跳得很有情趣。

    “人家外国人都搂得很紧，还脸贴着脸呢，慢慢跳才是享受，可你们老是着急，不紧张就好看了。”

    山菊一边指导一边鼓励，希望肖军长和花副军长跳得更熟练，更有情趣。当然肖军长和花副军长也想跳得更好，于是花妈妈让山菊和于成龙再示范一次。

    “山菊，你跟你姐夫试试，我看看啥样？我和肖军长俩也学跟着跳。”

    花妈妈又让山菊和于成龙跳舞，山菊有些不好意思，于成龙也有些脸红，但经不住肖三姨和花妈妈的鼓动，只好示范起来。

    俩人靠的很近，搂得也很紧，脸也快贴到一起，可是跳了没几步就不跳了，因为他们都还不太习惯，特别是于成龙。

    “我在哈尔滨看过，人家跳舞的那都是夫妻、情人，再不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舞女，哪有一般关系的男女就这么跳的？”

    于成龙觉得有些尴尬，这样面对面的跳舞他有些不习惯，因此就早早的结束了跟山菊跳舞。

    “你也别说是啥关系了，我跟你花妈妈咱们这关系近吧？来，我和你跳，让山菊煮饺子去，酒劲都下去了，也有点饿了。”

    肖三姨说着把于成龙拉过来，让他跟自己和花妈妈一起练习跳舞，让山菊去外屋烧水煮饺子，说跳舞跳饿了。

    于是山菊就穿上衣服去煮饺子了，留下肖三姨和花妈妈领着于成龙继续跳舞，等饺子端上来时，三人都累得不行，于成龙也满身是汗。

    “把外衣脱了，瞧你热的，跟我跳都觉得不得劲，哪有跳舞穿那么多的？快脱了，咱们上炕吃饭。”

    花妈妈帮于成龙解开衣扣，像对待孩子似的把于成龙推到炕上，然后又招呼大家一起上炕吃饺子。

    “饺子酒、饺子酒，吃饺子喝酒越过越有，咱们再喝一点，吃完就睡。”

    花妈妈让山菊给大伙倒上酒，说是连吃带喝，吃完饭就好好休息，明天早晨也不用起得太早。

    “都半夜了，我还是少喝点吧，真是有点困了。”

    面对于成龙的请求，花妈妈也不强求，答应他可以少喝点酒，快点吃饭，吃完饺子就先去自己睡觉。

    “行，你快点吃快点喝，吃完饺子脱了就睡，别管我们。来，咱们把桌子往炕梢挪挪，山菊给你姐夫铺上被，让他吃完饺子就睡吧。”

    “咱们几个还是都提议几杯酒，海子吃完就去睡吧，让你花妈妈挨着你。别管我们，看你花妈妈的意思是要闹一宿，我可是得奉陪到底。”

    肖三姨边说边跟大伙碰杯喝酒。于成龙也跟三人喝了几杯酒，又吃了一些饺子，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桌，去外边方便方便，回来就躺下睡了。

    于成龙感觉到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这滋味真好，感觉真亲切，从外甜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