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是不是有啥差头了,罗安易不前来迎接还有情可原,但派出去报信的两个人怎么也不回来呢,于是钱成和秦放决定不等了,带着李根发等三人急匆匆的上山。
来到半山腰,才碰到先前去通报的两个兄弟下山迎接。七个人一起爬上山顶,钱成和秦放等五人被引进一间并不宽阔的屋子里等候。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见罗安易的身影,几个人有所警觉。也就在这个时候,罗安易急匆匆来到,抱拳向钱成和秦放施礼问候。
“两位大巡法到来,罗某有失远迎,惭愧惭愧!听说你们已经巡视了东江分舵,就知道你们准来,今天终于盼到了,欢迎欢迎!”
罗安易满脸堆笑,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从他故作镇静、笑里藏奸的神态上去判断,罗安易已经有所准备,因为对钱成和秦放的到来并不显得慌张。
“奉总舵主之命来这里巡视,这是他的亲笔信,你自己看看吧!”
秦放不动声色,把总舵主的信递了过去。罗安易很恭敬的把总舵主的亲笔信接了过去,但却转身放在了桌子上,回头继续招呼着钱成、秦放二人。
“快坐快坐!给大巡法上茶!还没吃饭吧?根发老弟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一声,我好准备准备给二位大巡法接风!”
罗安易并不急着去看总舵主的信,反而不断地热情伺候钱成和秦放。他这一举动让钱成和秦放很是不爽,怎么应酬比看总舵主的亲笔信还重要?
“罗分舵主还是先看看总舵主的信吧,我们已经吃过饭了,让她们俩退下吧。”
钱成示意罗安易让前来敬茶的两个女人退下去,因为不管是总舵主的亲笔信,还是接下来要谈的问题,都是需要保密的,不宜让太多人在场。
罗安易点头照办,这才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信。慢慢地看,小眼睛直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信上的内容早已知晓。
众人的眼睛都看着罗安易,观察他的反应。过了一会,罗安易突然跪在地中央,手里举着总舵主的信,不停地作揖,嘴里还不住祷告。
“拜谢总舵主的教诲!真不愧清虚圣主降世,给弟子指点迷津,让弟子茅塞顿开!弟子决心悔过,按总舵主的指令重整分舵,回归道义,带领兄弟们卧薪尝胆,成就大业!”
罗安易表情严肃,眼含热泪。虽然有些装逼的成分,却也显得唯唯诺诺,虔诚悔过,在没有得到他叛变投敌的确凿证据之前,还不能采取断然措施。
“起来吧。罗分舵主如果确有悔改之心,总舵主决定既往不咎。只是要把你私自任命的各级职位人员就地免职,你和李根发商量重新提名人选,经我们审查后再任命。
过去骗取的钱财,经核实后退还给百姓。把清境观退还给道士,所有圣道会人员一律撤出,不许再聚集在清净观,让兄弟们潜伏隐蔽,不得抗命!
包媒婆必须清除圣道会,调查其不义所得,如果尚未投敌,可考虑放其一条活路。清境观分舵立即更名为哈拉甸分舵。
纠正过去一切错误做法,严格按总舵的要求办事,不得走样!这就是总舵主的命令,必须坚决执行!抗拒不遵将以道规严办!”
秦放很严肃地发出了指示,这让罗安易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总舵主派来的护法竟然这样无情,但也不敢反抗,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弟子罗安易一时糊涂,有悖总舵主圣训!我这就去安排,按大巡法的要求去办,决不走样!”
罗安易一边说一边把总舵主的信轻轻折起,准备往腰里放。但没有想到秦放竟然快速的上前,伸手挡住了罗安易要放进兜里的手。
“总舵主的亲笔信你已经看过了,我们要收回,这也是规矩。”
“哦,我遵命!今后什么事我都按规矩办。”
罗安易一边把信恭敬地交给秦放,一边接着说:“自打满洲救国军弃暗投明以来,兄弟们都迷惘,不知怎么办好,各分舵都销声匿迹了。
我琢磨咱们圣道会不能就这样完了,想扩大影响,重振圣道会,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犯了大错,真是好心办了错事。”
“你先不要解释了!立即按秦大巡法说的去办,让李巡法三人一起帮你去办,现在就去,变得延误!”
钱成也站起来,命令罗安易立即抓紧去办。这一是想看一看罗安易的态度,是不是真的想执行总舵主的命令,另外正好李根发三人也在,可以监督罗安易。
“现在……,大黑天的,明天……?”
罗安易有些犹豫,他没想到钱成和秦放这两人还催得这样急,本来是想应付一下,现在看来还真得去办,不管咋说也不能让这两个人发火,稳住他们最重要。
“就是现在,明天天亮时全部搬离清境观!”
秦放看罗安易有些犹豫,于是便大声命令。罗安易抬头看了看秦放不容反驳的表情,心里更是怨恨,但表面上很是显示出唯唯诺诺。
“二位大巡法先坐,我这就去办!”
罗安易说着就领李根发三人出去办事,临走前还不忘微笑着点点头。可是不一会,罗安易又带着先前送茶的两个女人返了回来,而且还端着酒菜。
“我让李根发老弟领人先办着,我也马上过去。简单弄点酒菜,二位大巡法先吃着,让二位女兄弟先陪着吧,我安排完就过来。今晚就住在这里,也好监督我们。”
罗安易依然热情有加,他觉得只要先稳住钱成和秦放,一切事情可能都好商量,实在不行就献上点钱,估计这两个人也不是啥圣人。
他们奉命来巡法,估计不会那么认真,例行公事而已,何况是到了自己的地界,钱成和秦放的心里一定会掂量掂量,不敢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