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此刻如同落汤鸡一般,从桶中站起来。
全身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妙曼的身姿。
浸湿的衣服变得透明,都能隐约看到肚兜的颜色。
感受到傅起榕灼热的视线,萧凝下意识的低头往身上看去。
“啊!”
萧凝双手环胸,马上蹲下把身体藏在水里。
丢死人了。
他看到了多少?
房门口响起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别进来,退下!”傅起榕转头对着门外厉声制止。
“……是。”
原本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他们听到九千岁房间有女人惨叫的声音,以为是刺客。
没想到九千岁不让管。
难道……
九千岁虽是阉人之身,想来还是有这方面的需求。
两人同时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快步退下。
紧接着,傅起榕对着窗外召来暗卫,低声交代几句。
遭了!
惊动了侍卫。
被人发现她深夜出现在他房间,别人该怎么想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拿着一件白色衣衫递在她面前。
“干净的,先将就穿上吧。”傅起榕不自然别过脸,耳根现在还有些红。
“哦。”萧凝乖乖接住。
她总不能一直穿着身上的湿衣服吧。
不多时,傅起榕听到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好看的眸光如同天上的繁星,光彩耀人。
他第一次觉得这样寂静的夜晚也能如此美好,恨不能时间走得再慢些。
“那个,我好了。”萧凝不知所措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头发散下来湿湿的披在后面,衣服太长,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只是……
“你的脚怎么了?”傅起榕蹙眉,大步朝她走过去。
“没什么,哎……”
萧凝想说没事,谁知傅起榕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
走到萧凝面前,二话不说就俯身蹲下,提起衣摆。
“翻墙扭到了?”傅起榕眉头紧皱,白嫩的双足映入眼帘,左脚的脚踝红肿一片。
萧凝瞪大眼睛,被他莽撞的行为吓到,接着又被他说对了受伤的原因。
他怎么知道的?
没听到回答,傅起榕抬起头,看到萧凝难以置信的样子,微微叹口气。
“门口的侍卫没来禀报,想必你是翻墙进来的。”傅起榕解释道。
他府上的围墙建得比寻常的要高,她又没功夫,落地时扭到脚也正常。
望影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带她进来吗?
在萧凝还在愣神的时候,傅起榕起身,轻松抱起她往榻上走去。
“你……”
突然被腾空抱起,萧凝怕摔下去,只能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地上冷。”傅起榕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么轻,这丫头没吃饭么?
直到萧凝被轻轻放在榻上,她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
傅起榕放下萧凝,就转身去旁边的架子上找东西。
再度转身时,手里多了一瓶药酒。
迈着雍容雅步回到萧凝身边坐下,抬起她的左脚掀开衣摆,放到自己腿上。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看出他要做什么,萧凝赶紧开口。
她没道歉,他们还算在吵架吧,他反倒先给自己上药。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傅起榕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倒了些药酒在手心搓热,再覆到萧凝的脚踝上轻轻揉按。
“啊……好痛。”萧凝惊叫一声。
火辣辣的痛,萧凝受不了想缩回脚,他却没放手。
“忍着点,刚开始会有些痛,一会儿就好了。”
看着小姑娘痛得五官都皱在一起,眼泪汪汪的,手上的动作也轻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
“嗯,就是那儿,用力点儿。”
“好舒服。”她现在昏昏欲睡,舒服极了。
傅起榕真的没骗她,一会儿就不疼的。
她也从一开始的矜持,到现在的享受。
还真别说,傅起榕这按摩手法真不赖,让她舒服得快睡着了。
门外的暗卫被萧凝的叫声,弄得面红耳赤。
玩的这么激烈,难怪主子要一套新的女装。
把衣服鞋袜放在门口,悄然退下。
“用力点儿。”感觉到脚上的力道轻了,萧凝轻抬左脚,不满的催促。
“别再叫了。”
放下萧凝的脚,傅起榕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叫得这样引人遐想,整个回园都该听到了。
起身。
在水盆里把手上残留的药物洗去,随手拿起旁边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
“这么棒的按摩手法,该不会是经常这样伺候宫里的娘娘?”心里这样想的,一不留神,就说出了口。
萧凝捂住嘴巴,赶紧瞄了一眼傅起榕。
她以前进宫时,常听宫女私下讨论,只要太监把娘娘伺候好了,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果不其然。
“啪”
毛巾被重重丢进盆里。
傅起榕黑着张脸转过身,阴测测说道:“你是想我扔你出去?”
这丫头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宫里那些女人敢让他伺候。
“别别别,开个玩笑。”萧凝赶紧陪笑讨好。
傅起榕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今晚到我这儿来为了什么?”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萧凝就特别诚恳的开口:“对不起,望影和我说了,白天的事是我误会了你,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我怎么敢和萧小姐置气,我和你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
傅起榕故意拿她的话来堵她,他对这个很介意。
他也不是生她的气,他气自己一时不察,竟对她说了重话伤了她的心。
没想到她会自己主动跑来找他,委实有点儿出乎意料。
聪明的萧凝怎会听不出他在意的地方,原来是介意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合作上。
“来来来,过来坐。”萧凝冲他招招手,拍拍她旁边的位置,嫣然一笑:“是我口误,我道歉,不是合作关系。”
傅起榕依她的意思,坐在她身旁,抬眸睨了她一眼,绷着张脸问:“那是什么关系?”
他那副神情,好似只要萧凝说错话,他随时会拍拍屁股走人。
“我们自然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