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母后私自定下甄儿这个太子侧妃,你心里定然不快,孤同你保证。不管孤有几个太子侧妃,太子妃必定非你莫属。”南宫辞率先打破沉默,轻笑道。
萧凝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激动,只是定定望着他。
良久,似笑非笑的开口:“这句话你就不怕甄儿姐姐听到伤心?她可是对你情根深种。”
“她?呵呵,她痴缠孤已久,孤以前是着了她的道儿,让凝儿与孤产生了嫌隙,如今母后开恩,赏她个太子侧妃,已是莫大的恩惠。”
“再说了,她与土匪不清不白,若不是母后的命令,太子侧妃哪里轮得到她,她出生低微,哪有凝儿你高贵,放眼全京城,只有你才有资格当孤的太子妃。”
南宫辞正专心的捧高踩低,没注意到萧凝的面色越来越古怪。
“身在皇家,婚姻大事岂是孤能决定的,凝儿,你相信孤,除了你孤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温柔缱绻,含情脉脉。
南宫辞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得到萧凝的谅解。
“真是感人肺腑,不过这些掏心底的话太子殿下还是留着和甄儿姐姐说吧。”
萧凝朝他身后看了看,闪身进了马车里。
接着马车徐徐驶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甄儿?”
南宫辞后知后觉回头。
气氛尴尬至极。
孟甄儿缓缓从暗处走出来,努力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阿辞。”孟甄儿一脸受伤。
她在门口追到了南宫辞,还没说上几句,南宫辞就以要事为由,先走一步。
还好她多了个心眼,藏在暗处。
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南宫辞,还听到了让她心碎的话。
原来他嫌弃她身份低微。
“甄儿,你别多想,方才我就是做做样子,才乱说那些话。”
南宫辞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怎么圆过去。
“是么,以前你说过会立我为太子妃,可还算数?”孟甄儿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南宫辞迟疑一会儿,双手握住孟甄儿紧握的拳头,认真道:“只要孤坐上皇位,皇后非你莫属。”
他迟疑了。
孟甄儿心里苦笑。
“阿辞,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哦。”只要他还愿意哄自己就好。
“孤何时食言。”南宫辞的手指轻敲她的巧鼻,宠溺道:“过两日的万国宴会,你可想到办法参加?”
提起这个,孟甄儿挺直背,胸有成竹:“到那天董婉会带我进宫。”
皇后娘娘有意在万国宴会上为她个阿辞赐婚。
为此,她还忍痛去黑市典卖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金银珠宝。
买了玲珑阁的金钗讨好董婉。
“好,孤那天等着甄儿到来,此地不宜久留,孤送你回府。”南宫辞左右看看。
……
太师府 凝安苑
“小姐,奴婢自己来就好。”
萧凝不顾白鹭的意愿,硬上扒下她的外衫。
衣服掉落,原本白皙的背上伤痕累累,青紫一片,有些地方都被掐破了皮,衣服上也点点血红。
“那老婆子真是可恶,早知道就多打她两鞭子。”萧凝气极。
她没想到背上比手臂上的伤还要严重。
沾了药膏,轻轻涂在白鹭的伤处。
“嘶。”
纵使萧凝再小心,白鹭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忍忍,改天我问傅起榕再要瓶芙蓉膏。”萧凝蹙眉,伤得这么重,怕是要留下痕迹。
“小姐,不用这么麻烦,奴婢没那么娇贵。”
白鹭连忙推辞,她哪敢用九千岁的东西。
“伤成这样,不用芙蓉膏你怎嫁的出去。”望影调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小姐,禅明大师一直待在浮生山庄,没有外出。”望影低头向萧凝复命。
萧凝给白鹭穿上衣服,转头看向望影:“明天继续盯着,他总有一天会出来。”
“是,小姐。那悦来楼那边需要派人盯着吗?”望影出声。
“悦来楼?”白鹭穿好衣服,好奇问道:“禅明大师和悦来楼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望影被小姐派去跟着大师。
望影把她们的猜测告诉白鹭。
“你是说大师是因为悦来楼才自告奋勇下山,还去城外祭拜孤坟?”白鹭若有所思。
“奴婢听说,锦华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带着香和纸钱出城,不知道和你们说的有没有关联。”
什么?
萧凝和望影对视一眼。
……
天刚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直奔郊外。
“小姐,到了。”望影把马车停在隐蔽处。
萧凝和白鹭下车,环顾四周。
周围绿树环绕,空气清新。
“小姐,这边走,小心。”
前边荆棘丛生,望影在前面开路。
已是深秋,寒风凛冽。
但是丛林路面不平,坑坑洼洼,萧凝三人走得气喘吁吁,额头布满细汗。
“望影,到了吗?”萧凝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到了,您看那边。”
顺着望影的目光,萧凝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竖着一块墓碑。
夫许业之墓!
夫?
“今天是十五,如果我们猜的没错,锦华应该会来祭拜,我们等着便是。”
萧凝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白鹭和望影过去休息。
等她们全在石头人坐下,萧凝打开带来的食盒,把糕点一一拿出来。
“对了,东厂令牌怎么回事?”萧凝拿了几块糕点给白鹭和望影,随意道。
白鹭接过糕点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说道:“那天在徽记,李大人塞给我的,他说是九千岁的贴身令牌,让奴婢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哎,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白鹭又咬了口糕点,叹息道。
傅起榕怎么不直接给她?
不过转瞬,萧凝也想明白了。
傅起榕是担心她冒然行事,暗地里给她留了个救命令牌。
“那金钗呢?”萧凝趁现在无事,把昨天的疑问一股脑儿全问了。
白鹭吃完最后一口点心,拍拍手。
神秘兮兮的指着望影:“多亏望影教了奴婢几招,春梅叫嚷着丢东西的时候,奴婢就发现身上被人放了东西,索性趁着她组织院内丫鬟搜身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转移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