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起榕摇头:“凝儿说的,她应是亲眼见过。”
没道理啊,出现两块相同的玉佩,意味着什么?
傅常脑海中精光一闪,倏地抬头望着皇宫的方向。
难道……
“义父?”久久无声,傅起榕忍不住回眸低唤。
“哦,这事义父会查清楚,你就别管了。”傅常回过神,提起药箱往外走,蓦地,顿住
泛起了风云涌动的复杂之色。
……
太师府,凝安苑
“小姐,慢点吃,当心噎着。”
看着满桌子的菜快速减少,白鹭忍不住心里的酸涩,红了眼眶。
她家小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受过这种苦难,一天一夜都没东西吃。
“我饿死了,轩辕卿真不是人,竟想活埋我,还好我命大。”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萧凝心中忿恨难平。
望影默默地为她盛了碗鸡汤,递到她手上:“小姐,喝点儿汤吧。”
“谢谢!”萧凝不客气接过,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喝光,意犹未尽地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嘴:“我要沐浴更衣。”
望影笑道:“热水早为小姐准备好了,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沐浴。”
当萧凝神清气爽的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不时地往门口瞅去。
“我爹爹呢?”
奇怪,她回来了怎么没看见爹爹过来寻她?
总觉得太师府比平时要安静。
院外打扫的婆子都没看见一个。
“太师上早朝后,一直未归,说起来,小姐你失踪后,太师可是急的寝食难安,不仅把府里的家丁全派出去找小姐,还屡次进宫央求皇上派兵全城搜查,估摸着现在还不知道小姐平安回府了吧。”
白鹭帮她擦干头发,细细抹上护发香油,接过望影端过来的茶盘,娴熟地泡好一壶橘汁茉莉花茶。
萧凝接过她斟好的茶,轻轻呷了一口,让清新的茶香充斥整个口腔,才慢慢咽下。
“不对,我都回来这么久了,皇宫里不可能还没收到消息。”说到这,萧凝秀眉紧蹙:“我怎么觉得咱们府上分外安静呢?
此言一出,白鹭和望影皆一惊。
现在她们也觉得太师府不同往日,静悄悄得可怕。
“奴婢去厨房端茶水时也没看到半个人影,还以为厨房的侍女偷懒来着……”望影顿时反应过来,边往外跑边道:“奴婢出去看看。”
萧凝拿着杯子的手轻轻颤抖,心怦怦直跳。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好了,小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望影慌慌张张跑进来,面色焦急:“咱们府上被御林军包围了。”
“呯——”
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看来爹爹是被人诬陷通敌卖国,禁足在皇宫了,不过,应该是证据不足,皇上才派兵在府外围困,没有直接进来抄家。”
这本该是发生在三年后的事,现在竟然提前了。
南宫辞,你等不及了吗?
“通敌卖国?太师一生公正廉洁,皇上怎就听信了小人的谣言?”
白鹭不知道假信函的事,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望影迟疑会儿,试探道:“要不奴婢去引开府外的御林军,小姐趁机去找主子想办法?”
“这个主意好,九千岁如此看中小姐,定会护小姐周全。”白鹭连忙收拾一些必备物品,准备拉着萧凝逃跑。
“不行!”萧凝制止白鹭收拾东西的手,冷静分析道:“我不能走,我走了,在旁人看来就是畏罪潜逃,岂不坐实了爹爹卖国求荣之罪?”
”可是……”
“现下最要紧的是在御林军冲进来之前,把诬陷我爹爹的罪证找到。”萧凝抬手打断了白鹭要说的话,眼里坚定不移:“白鹭,你现在去门口观察那些御林军的动静,若他们欲强行闯府,速来通知我。望影,你随我去书房找证据。”
“是!”她们异口同声。
这样坚强冷静的小姐,让她们不由自主的信服。
不再耽搁,萧凝带着望影迅速向书房走去。
对方模仿她爹爹的笔记与青云国暗中来往,想来所谓的证据,就是信件了。
一定是趁着爹爹把府里的家丁都派出去寻她时,南宫辞派人把信件藏进书房的。
好深的心机,抓她只是虚晃一枪,实则趁机诬陷他爹爹。
若她所料不错,向皇上告发她爹爹的就是南宫辞,他想借机立下大功,让皇上另眼相看。
原来,南宫辞和轩辕卿的合作就是指这个。
用力推开书房门,萧凝和望影分工合作,以极快的速度翻找一切能藏东西的地方。
“怎么会没有?”萧凝不死心,有些心浮气躁地将一堆书推倒。
望影只是面色凝重垂手站在一边。
她和小姐在书房里翻找了好几遍,一无所获。
也不知御林军什么时候进来,大不了,到时拼死一搏,也要把小姐护送出去。
“小姐,小姐,他们冲进来了,正往书房这边来。”白鹭气喘吁吁跑进来。
萧凝颓然地坐在他爹爹常坐的那张雕花檀木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上,无力地闭上眼睛。
还是改变不了吗。
那她重活一次又有何意义?
——凝儿,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
地下室里傅起榕的话又在脑海过了一遍。
眼睛猛的睁开,犀利地盯着房上的横梁,笑的冷酷玩味。
闯府,直奔书房而来,目的如此明确,哼!证据必然在这里!
“你们干嘛,这里是书房重地,不可以进去。”白鹭冒死拦在门前。
御林军统领林玄意绷着脸,无视她的阻拦,冷声道:“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搜查萧太师通敌卖国的罪证,闲杂人等回避。”
两名侍卫把白鹭强行架走。
“放开我,放开我……”白鹭的声音渐渐远去。
“搜!”林玄意面沉如水,命令道。
“是!”
书房被人用力踹开,门扇“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萧凝气定神闲地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抬,执起毛笔在桌案上徐徐下笔。
望影恭敬的站在一侧研墨,嘴里还不时称赞几句:“小姐,画的真像。”
林玄意一脚踏进去,很快将书房里的情形扫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