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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帮你吹吹
    傅起榕弯腰在她小巧的耳垂边低声细语,试着和她谈条件,同时也做好了被她喷的准备。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垂下来的墨发蹭过她的颈窝,撩起些许缠缠绻绻的痒意。

    仿若酥麻似的电流淌过全身,让她眼皮发颤,心跳加速。

    不想他看到她娇羞的神态,忙不迭地低下头,触目所及是他腰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绷带。

    瞬间没了和他计较的心思。

    他总归是因为救自己才受伤的,连日来都不曾有机会好好休息,她实在不该跟他闹。

    出乎他意料之外,萧凝静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推了下他,红着脸绕到他身后,乖巧地帮他解开绷带。

    不一会儿,手伸到他面前,轻声道:“药。”

    傅起榕看着眼前这只白嫩的小手,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会这么乖?

    想到上次被她擦过的衣服,心里一阵发凉。

    “我看,还是我自己来吧。”傅起榕忐忑地避开她,拿出一瓶药粉,打算自己上药。

    伤口在背上,自己上药着实费力,接连几次都没倒准,还浪费小半瓶的药粉。

    萧凝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过去帮忙。

    抢过药瓶,把他按在桌子上,轻柔地把药粉撒到伤口上。

    “放心吧,我不整你。”萧凝怕他痛,低头帮他在伤口上吹气。

    被说中心事,傅起榕有些尴尬。

    当感觉到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时,他不自在地绷紧了身体。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不动声色移开身体,拿起绷带为自己包扎。

    这么一提醒,萧凝才如梦初醒,拍了拍脑袋:“我差点儿忘了,我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我爹爹明天会来你府上拜谢你。”

    “嘶。”他绑绷带的手一用力,勒得他伤口疼。

    听到他的痛呼,萧凝关切上前查看:“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傅起榕神情僵硬地转过来问道:“萧太师?”

    萧凝爱莫能助地眨眨眼,让他好自为之。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咳两声:“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反正自己把话带到了,要怎么应付就不是她该烦恼的。

    “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傅起榕很快恢复往日的清贵面容,系好衣服,自然的牵住她的小手,坐在软榻上。

    “是啊。”见他面上有些失望,萧凝又补上一句:“还有就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也担心你呀。”

    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勾得他的心欲罢不能。

    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细腻的脸颊,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萧凝抬头赧然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分明是多情妖娆的桃花眼,平时却给人一种邪佞冷酷的感觉。

    唯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暖又深情。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萧凝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只觉得自己的心噗噗直跳。

    等了许久,想象中温柔甜腻的吻没等到,知觉额头一点冰凉。

    萧凝疑惑地睁开眼,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想什么呢?”修长的手指又从药瓶里挖了些药膏,均匀地涂在额间的鼓包处。

    原来只是帮她擦药啊,为什么有些失望呢?

    “讨厌,净会欺负人。”她握着粉拳朝他胸口打去。

    好尴尬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出拳的时候没注意看,一拳掀翻他手里的药瓶,瓶中乳白色的膏体尽数撒在了他的脸上。

    萧凝有些不知所错,慌乱间抽出袖戴里的手绢,帮他细细擦拭额头,眼睛,脸颊上的药膏。

    “对不起啊,谁让你欺负我来着,我也不是有意的。”

    好不容易擦干净了,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

    萧凝这才发现他双眼通红,眼里还隐隐闪烁着泪水。

    她蹙眉:“怎么就哭了呢,也没伤到哪儿呀,我帮你吹吹就好了。”

    傅起榕一脸生无可恋,看着捧着他脸颊呼气的萧凝,气不打一处来。

    “你用什么给我擦眼睛?”他咬牙切齿。

    分明是她帕子上的东西刺激他眼睛流泪,还怪他哭?

    他会因这点儿小事哭?

    “你说这个呀?”

    萧凝茫然地举起沾满药膏的手绢,突然意识到,她为了在大殿上演戏逼真,提前往手绢上沾了不少辣椒水。

    她刚才……不会吧!

    “那什么,你先忙,我改天再来看你。”自知做错事,萧凝准备抬脚开溜。

    傅起榕先一步洞悉了她的想法,一手把她扯回,欺身将她压在榻上。

    “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为了在大殿上哭出来,偷偷往手帕上沾了辣椒水,忘记扔了。”她惊恐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傅起榕,他黑眸中狼光隐现,吓得她狠狠咽口水。

    这丫头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虽然,他也的确想再做点儿什么。

    等了半响,也不见他有动作,萧凝试着推开他。

    一次推不动,再推一次,还是推不开。

    “你不是受伤了,怎么看着和早上判若两人?”

    早上还虚弱地需要人搀扶,这会儿就能生龙活虎地压她,也太奇怪了。

    傅起榕点了点她的鼻子,抿唇轻笑:“用了我义父的药,好了很多。”

    掌印太监傅常?

    她差点儿忘了。

    “我还有件事和你说。”

    见她神色凝重,傅起榕也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翻身而下。

    “奇怪了,怎么没有?”萧凝起身,在袖袋里不停翻找。

    傅起榕看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东西,忍不住问道:“找什么?”

    她把香包的事毫无隐瞒地和他说了一遍。

    美人迟暮?

    孟甄儿竟敢给凝儿下这样的慢性毒药。

    微风袭来,屋内的烛光跳跃在他气势凌人的俊脸上忽明忽暗,衬得他那张雍容雅致的面庞变得高深莫测,阴戾凶狠。

    “我想起来了,来的路上有人撞倒了我,估计香包就是那个时候掉了。”

    萧凝一脸懊恼,自己怎就这么不小心。

    那个香包,她还想留着揭发孟甄儿的。

    傅起榕看她气嘟嘟的,垂眸悠然道:“没关系,义父医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