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他会怜香惜玉。
他踹在她膝盖上那一脚,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无视她一脸鄙夷,自我感觉良好的轩辕卿走到围栏边,双手撑在栏杆上。
邪恶而阴柔的脸上已没之前那么苍白,噙着坏笑的唇瓣轻轻张开,“从现在开始,不许擅自走动,抱着我,别说话。”
萧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听话地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从后圈住他。
还一脸享受的把脸贴上去。
不,她好抗拒的好吗!
真的难受啊,他身上还有她呕吐物的气味儿,呕……
她发誓,再也不要玩乱七八糟的药粉了。
简直作茧自缚!
欲哭无泪。
在她抱上去的同时,“嘭”的一声,御茶房的大门被人大力破开。
傅起榕孤身一人,裹着一身耀眼夺目的火红锦袍缓慢走了进来。
只见他眉头挑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眯,目光格外冰冷幽寒。
当看到轩辕卿身后的女子时,眉头紧蹙,视线紧紧锁定抱住轩辕卿腰部那双柔荑。
萧凝被他骇人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脑袋躲到轩辕卿身后。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傅起榕。
平日里对她满含柔情的黑眸里,染上了嗜血的欲望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轩辕卿回头,瞅了眼她的窘态,侧身将她完全挡住,漫不经心对下方说道:“你吓到她了。”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狠狠瞪了眼身边这个罪魁祸首,手上暗自用力,痛得轩辕卿瞬间变了脸色。
“找死?”他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威胁她,不失温柔地把她抓来前面,和他并肩而立。
傅起榕抬眸望着二楼上,两人的小动作,宽袖下的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脑袋“嗡”的一下,直接凌空打出一掌,生生将他们紧挨的身体分开。
掌风袭来时,轩辕卿就先一步退开,并没有受到冲击。
萧凝就倒霉了,提前被他下了指令,不能擅自走动,只能悲催地被掌风波及,打倒在地。
庆幸的是,这一掌傅起榕并没有使全力,萧凝只是摔疼了臀部而已。
傅起榕眉头紧锁,看到萧凝被击倒在地,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她都不知道躲开吗?
轩辕卿走到萧凝面前,俯身将她提起。
带着她重新走到围栏前,对着她微微一笑,邪魅性感,“瞧见了吧,他可不在乎你的死活。”
萧凝冲他翻个白眼,把脸转过去,正好看到傅起榕担忧的神色,连忙低下头去。
她承认,心里的确有一丢丢不舒服。
似是不嫌事大,轩辕卿转头对着下面的傅起榕扬眉挑衅道:“对自己女人都能毫不客气地出手,九千岁可当真配得上心狠手辣。”
“别说废话,外面都被我的人包围了,你身负重伤,如何逃脱。”
傅起榕不欲与他废话,直接飞身而上,犹如浮光掠影般消失不见。
轩辕卿立刻察觉身后掌风凌厉,他本想顺势把萧凝推出来抵挡。
可不知为何,手上改变了方向,将她推开数仗远。
同时,倏地侧身,堪堪躲过这一掌。
轩辕卿不甘示弱,迅速腾空跃起,和傅起榕缠打在一起。
傅起榕出手狠绝,动作麻利迅速,招招夺人性命。
轩辕卿身形矫健,应对从容,不相上下。
萧凝在一旁看得揪心,生怕傅起榕落了下风。
百来个回合后,有伤在身的轩辕卿逐渐败下阵来,骂了一句,“疯子!”
他可是留意到了,傅起榕背后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仿佛今天才认识傅起榕,如同疯了一般对他穷追猛打。
今天这傅起榕实在是不对劲。
已是强弩之末的轩辕卿不恋战,对萧凝所在的位置俯冲过去。
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小狐狸,指令取消,后会有期。”
说完直接将她一掌拍下了二楼围栏。
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离去,因为他知道,傅起榕现在没空管他。
破窗而出,下方果然围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侍卫。
“在那儿,追。”
外面围着的侍卫听到声音,皆朝轩辕卿飞快追了过来。
“凭你们也想抓我,呵。”
轩辕卿目露嘲讽地睇了眼。
随后施展一种诡异的步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若是望影在,定会诧异,轩辕卿的轻功和那个黑衣女子的如出一辙。
萧凝以为自己摔下去,不死也得伤残,却意外地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傅起榕看到萧凝被打下二楼,不再理会轩辕卿,猛的朝萧凝急速飞去。
成功地在半空中接住她,带着她安然落地。
待她站稳后,傅起榕放开她,担忧地拉过她的手臂查看。
“已经包扎过了,修养几天就好。”萧凝不想他担心,试着抽回手,看他神色淡漠,又委屈的补充一句:“还有臀部也有些疼。”
她可没说谎,那一跤摔得她屁股都痛麻了。
“小孩子懂什么。”
他哪里会由着她,把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出去。
纵然知道六皇子帮她包扎过了,并且包扎得很好。
他还是不放心,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做。
“你遇到六皇子了?”
萧凝从他怀里抬起头,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问道。
那孩子真能干,办事牢靠。
傅起榕只淡淡应了声,继续往外走。
知道他态度冷淡,定是因为看到她抱了轩辕卿。
萧凝默默待在他怀里,思考着怎么解释这件事。
大部分侍卫都去追轩辕卿了,还有少数几个守在御茶房门口。
他们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不近女色的九千岁,居然抱着个女人出来。
发现外面还有侍卫,萧凝娇羞地把头埋进傅起榕的臂弯。
傅起榕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儿,眸光渐渐柔和,脚步一顿,侧身道:“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属下明白。”
他们还有啥不明白的,太监嘛,也是有需求的。
迫于九千岁的权威,他们自然会守口如瓶。
可心底还是会忍不住臆想,铁树也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