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滴滴的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软绵绵地看着他。
仿佛一只撒娇的小狐狸,软萌软萌的,让他心神荡漾。
他叹口气,妥协地背过身子,由大夫为他诊治。
纵然有心理准备,萧凝还是难以置信地凝视他身后被鲜血浸透的衣服。
随着一件件衣服被脱下,露出他整个背部,以及横在他精瘦的腰间上,狰狞破裂的伤口。
萧凝一只手捂住嘴,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
难怪一路上他总是不让她看他的背。
伤口都撕裂成这样了,还一直抱着她回来。
“过来。”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刻意的隐忍,额上细小的汗珠昭示他此刻正备受煎熬。
这一声就让她再也忍不住,晶莹剔透的泪水蓄积在眼眶,睫毛不停颤抖。
她乖巧的走过去,自觉把小手放到他手里,一双眼睛通红,垂头不语。
傅起榕满意她的乖巧,用力回握掌心的小手,轻声道:“不疼。”
她撇撇嘴,不说话。
帮他包扎的莫大夫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么多年,大人只有在萧小姐面前才这么温柔。
“大人,伤口已经处理完毕,请尽量卧床休息,不要碰水,属下告退。”
莫大夫恭敬地行了一礼,又对萧凝微笑点头致意,方才退出去,并为他们关好房门。
萧凝眨眨眼,她怎么觉得他对自己笑的一脸暧昧。
“明知危险,为什么傻傻的进宫?”
傅起榕转过身,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肉纹理分明。
萧凝咽了咽口水,垂着脑袋把护身符的事说了一遍。
“我哥哥他……”末了,萧凝忍不住向他确认。
傅起榕当然知道她担心什么,揉了下她的发心,俯下身与她平视。
“信我?”
“嗯。”她毫不犹豫点头。
她信他。
这个认知让他感觉愉悦。
轻啄了下她的脸蛋,将她抱到他腿上。
“按理说你哥他们这两日就要进京,不过路上遇上雪崩,阻碍了道路,所幸无人员伤亡,估计要耽误点儿时间。”
“你也不用担心,皇后今晚都自身难保,暂时没有精力对萧将军做什么。”
“那就好。”
听到她哥没事,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至于皇后为什么自身难保,不用想都知道,傅起榕肯定有动作。
这时才注意到她和傅起榕的姿势过于亲近,而且,他没穿上衣。
萧凝连忙从他腿上跳下,捂着脸催促:“你把衣服穿上。”
傅起榕低头往身上瞅了眼,幽幽道:“都看这么久了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内室换衣服。
听到动静,萧凝放开手,看着紧闭的房门。
心道不好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现在她明白刚那大夫为何笑的一脸暧昧了。
傅起榕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坐到榻上。
萧凝满脸绯色地与他拉开距离,一个人缩到床角。
“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你抹黑溜进我房间时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吧。”
傅起榕看着她局促不安的小样子,忍不住打趣。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想到以往的大胆行径,萧凝更加无地自容,忙不迭站起来,准备落荒而逃。
腰被他从后搂住,往榻上一带,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干什么?”
萧凝被他赤裸裸的视线盯着怪难为情的,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怪难为情的。
傅起榕眯起眼睛,将她死死的抵在榻上,“为什么躲到他身后?”
她愣了下,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弱弱道:“你当时的表情好吓人,我下意识就……”
原来他介意这个。
蓦地,头顶传来轻笑。
萧凝疑惑的抬眸,见他唇角勾着摄魂的浅笑,让她移不开眼睛。
知道了原因,傅起榕心情豁然开朗,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
手指在她腰间细细揉捻,激得她身上一阵轻颤。
他的俊脸一点点朝她逼近,带着显而易见的诱惑。
“以后我不吓你。”
“嗯。”
“离轩辕卿远点儿。”
“嗯。”
萧凝有些无语,又不是她主动招惹轩辕卿的,正巧遇上的好不好。
等等……
“你的手在干嘛?”
萧凝一把抓住在她屁股上作乱的手,满脸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他……他竟然揉她的屁股!
傅起榕举起爪子,一脸无辜,“不是说屁股摔痛了,我在帮你。”
“混蛋。”
萧凝骂骂咧咧把他推开,满脸娇羞地夺门而出。
她以前怎么不知他还有这样放荡的一面。
傅起榕从床上站起。
凝视她气急败坏的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里,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主子,望影赶着太师府的马车把萧小姐接走了。”
一寻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嗯。”傅起榕眼底的柔情瞬间褪去,变得凌厉非常。
转身朝一寻冷声道:“拿到了?”
一寻从怀里掏出一份供词,恭敬递上,“主子英明,属下在皇后的凤栖宫,果然找到了当初孟甄儿指使山匪劫持萧小姐的口供。”
傅起榕拿过供词,随意翻看一眼。
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就把它放到书桌上。
“事情办的如何?”他意有所指。
一寻得意地笑了,“属下命人打开宫门,方便萧太师进宫面圣,又把萧小姐的斗篷放进颐和宫,只怕此时皇后百口莫辩就是。”
他不得不佩服主子扭转乾坤的本事,化被动为主动,巧妙地破了对方的奸计。
“未必。”傅起榕冷哼一声,“今夜最多折个于嬷嬷,镇国大将军即将回京,皇上总会有所顾忌。不过一个于嬷嬷,也足以让皇后元气大伤。”
一寻汗颜,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主子说的是。”
“西郊那块儿地,属下已派人潜伏进去了,只是那里守卫森严,想要打进敌人内部,需要点儿时间。”
傅起榕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南宫辞的亲信买下那块贫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