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在她耳边暧昧说道:“手感不错。”
现在他还能隐约感觉到指腹上残留的滑腻触感。
萧凝一听,那还了得,敢赤裸裸地调戏她。
“让你欺负我,看招!”
她像一只炸毛的猫,伸出双手,朝他腰间的痒痒肉袭去。
就在房里又要闹腾起来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咚咚咚”
接着门外又响起一寻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咳,主子,傅掌印已经在花园凉亭里吹了许久的西北风,您看,什么时候带萧小姐过去呢?”
一寻苦不堪言,主子和萧小姐在里面你侬我侬好一阵了,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
要知道他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踩在刀尖上啊。
生怕一个不小心,扫了主子的兴致,他会和李颇一样,沦落到东厂值夜。
可他也不敢得罪傅掌印,他不想去暗卫营报到,回炉重造。
一寻的话成功让俩人停止嬉戏。
“你义父要见我?”萧凝从他腿上下来,挑眉看向他。
傅起榕淡定地整理好身上的衣袍,又帮她拢好倾斜的衣领,柔声道:“义父要替你查看余毒是否清理干净了,你不是还想当面答谢他老人家,正好一道了。”
“好啊,快走吧,听一寻的意思,他等我们许久了?”
萧凝有些急了,对着铜镜整整鬓发,有些紧张。
她现在能深刻体会到傅起榕见她爹爹的心情了。
“没有,义父他没事喜欢吹风,我先带你吃点儿东西再过去。”见她面上有些犹豫,傅起榕笑道:“你也不想在他老人家面前肚子咕噜叫吧?”
想想也是,正好她肚子是有些饿了。
“那好吧,我吃快点儿。”
“慢慢吃,不急。”
傅起榕牵着萧凝从容淡定开门出去,淡淡瞥了眼守在门口的一寻,微不可察冷笑一声。
习武之人听力极好,一寻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声冷笑。
身体狠狠地颤抖一下。
前几天他还嘲笑李颇是东厂一哥。
这下好了,东厂二哥的位置非他莫属。
不过,主子,你脸不红,心不跳坑爹的样子,真的好吗?
他双手合十,心里为寒风中苦苦等候的傅掌印默哀。
这边,傅掌印已经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
“这个混球,阿嚏……”
大冷天把他从暖和的被子里挖出来,给他心上人诊脉。
等了这么久,人影都没见着。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混球一整夜都留在那个丫头房里。
哼哼,能看不能吃,憋死他。
“你,过来。”傅常朝站在旁边的奴仆勾勾手指。
奴仆恭敬上前弯腰,傅常在他耳边吩咐几句,他才躬身离去。
看着不远处携手而来的两人,傅常笑的一脸邪恶。
“义父。”
“傅掌印好。”
萧凝甜甜地笑着,模样甚是讨喜。
“嗯”傅常掀开眼皮,不咸不淡应着。
萧凝咬咬嘴唇,递给傅起榕一个眼神。
她感觉傅掌印好像不大欢迎她。
“义父!”傅起榕略微提高声音,拉过萧凝,“劳请义父帮凝儿再看看。”
捕捉到他眼里的焦急,傅常坐直了身子,“萧小姐伸手出来老夫看看。”
萧凝听话掀开衣袖,露出皓腕。
傅常凝神把脉,又盯着萧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须臾,长吁一口气。
“基本没什么事了,往后每月来我这服一次药,连服半年,就能彻底清除了。”
傅常视线飘向他,眸光微闪。
“为了更好的研究萧小姐体内的毒素,老夫需要取一碗萧小姐的血。”
“取血?”萧凝心里一沉。
若她真没什么事,还取血做什么。
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好的。”
傅起榕对于她的听话乖巧很是满意,取出一把小刀在火上消毒。
接过傅常递过来的小瓷碗,放在石桌上。
“凝儿,忍着点儿。”
傅起榕拉着萧凝的手腕对着小瓷碗,快速划过一刀。
这一下并不是太痛,萧凝只感觉腕上一阵刺痛,鲜血汩汩流出,落入碗中。
“好了。”
傅常看着碗里的血差不多够了,替萧凝撒上止血止疼的药,再仔细包扎好。
“凝儿放心,义父的药效果很好,腕上的伤几天就能好。”
傅起榕抚摸她手腕上的纱布,心疼不已。
“嗯,我也觉得药效非常显著,现在都不怎么疼了。”萧凝晃晃手腕,笑的一脸灿烂。
傅起榕和傅常对视一眼,指着池塘边那群紫孔雀,对萧凝说:“凝儿,去那里看看,我和义父有话要说。”
萧凝眼珠子转一圈,知道他们肯定要背着她谈论她的病情。
“好,我等你。”
她早就看到那些紫色的大鸟了,心里好奇得紧。
见她走远,傅起榕急忙问道:“义父,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我想了一宿,决定拿她的血在那些紫孔雀身上做试验,最迟半年,就会有结果。”
傅常看着萧凝没心没肺地追着紫孔雀跑,目露深思。
傅起榕自是明白那些紫孔雀被傅常宝贝得紧,如今肯拿来做试验,心里定是心痛的。
“多谢义父。”他发自内心,虔诚一拜。
“行了,以后少让我吹点儿西北风,我就烧高香了。”傅常没好气地驱赶他,“我想吃城南溢香楼的千层酥,你买不买?”
傅起榕眉心轻跳,看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萧凝,“凝儿她……”
“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傅常佯怒。
傅起榕点头微笑,“如此,凝儿就拜托义父代为照顾,孩儿去去就回。”
话落,脚步漂移,人就消失在凉亭中。
“代为照顾,嘿嘿,正合我意。”傅起榕一走,他就不用再装了。
萧凝蹲在池塘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笑吟吟转头,“这么快……”
“看到老夫很失望吧!”
傅常走到一只紫孔雀旁边站定,轻轻地为它顺毛。
“原来是傅掌印。”萧凝没在意他的阴阳怪气,朝他身后问道:“他呢?”
傅常笑道:“他自然办事去了,萧小姐可知它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