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
没理会他话里的深意,萧凝的注意力全被怀里这本小册子吸引了。
“按摩秘法?”
萧凝不解,给她这个干什么?
傅常耳朵动了一下,知道那个混球已经回来了。
连忙按住她要翻书的手,压低声音,“先别看,我那义子公务繁忙,常年作息不规律,有胃痛的毛病,他不舒服的时候,你就照这本书给他按摩,保管有用。”
萧凝不疑有他,知道傅常处处为傅起榕着想,也就从容收下,放进袖袋。
可是,说话就说话,他对自己挤眉弄眼,是几个意思?
傅起榕担心他义父为难萧凝,提着一盒糕点急匆匆赶回来。
看到他们围坐在桌前,烤火喝茶,才松口气。
“义父。”
傅起榕对着傅常行礼后,把尚有余温的糕点放在他面前。
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着萧凝,见她眉心舒畅,面色无恙,才彻底放心。
傅常摸了下那包点心,扫了眼傅起榕,冷不丁来一句,“瞧你没出息的样。”
“义父,时候不早了,孩儿先送凝儿回去。”
傅起榕牵起萧凝的手,一同对傅常行礼。
傅常挥挥手,“去吧。”
两人走后没多久,一名黑衣劲装影卫神秘莫测的跪在凉亭外面。
“傅掌印,皇上有请。”
……
皇宫,乾清宫
“朕最后再问一遍,当年你带出去的婴儿在哪里?”南宫曜明显失了耐心。
傅常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吃着傅起榕给他买的千层酥,神态自若,丝毫不受他影响。
他这无所畏惧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南宫曜。
“朕拿你是没办法,不代表朕没有办法逼你开口。”
南宫曜双手撑着桌案,猛的站起来,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你那个义子好像很在乎萧凝,你说,朕要是把萧凝赐给别人,傅起榕会不会疯狂?”
“朕为了雪月,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南宫曜眼睛微眯,“哪怕最后得罪萧太师。”
他不是恐吓傅常,他是真的会不择手段。
意识到南宫曜不是开玩笑,傅常放下手中的糕点,喝了茶润润嗓子。
“皇上,傅起榕看上的人,您也动不得。”
“至于那个婴儿,老奴可以给您一点儿提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他查。
或许早点儿知道也好。
“你是说,那孩子朕见过?”南宫曜激动不已。
脑袋里飞快闪过一张张二十五岁上下的青年才俊的面容。
却没有任何一张脸像他或者像雪月。
“没错。”傅常大方承认,转而想到什么,盯着南宫曜的眼睛问道:“皇上知不知,当年雪妃娘娘脖子上的玉佩?”
南宫曜兴奋之余,不假思索直接说道:“朕知道,那对玉佩是雪妃的母亲传给她的,她本来打算传给皇儿……”
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想到,雪妃入殓时,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
玉佩在他皇儿手上?
“哐啷”
傅常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双手颤抖不已,杯盏掉落在地都不知。
那对玉佩……
原来是一对玉佩啊,这就对上了。
错不了,太子和傅起榕是一对双生子!
“你问玉佩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朕?”南宫曜诧异他的失态。
在他映像中,傅常这老东西,一向稳重得很,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傅常很想告诉他,雪妃娘娘的两个孩子还过得好好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弄清楚皇后为何对太子视如亲生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须臾,便恢复了往日平静无波的神情。
“一时感触而已,皇上有时间怀疑老奴,还不如赶紧找到那个孩子。”
“老奴当年答应过雪妃娘娘,誓死不对任何人说出那孩子的下落,皇上也不要费尽心机从老奴这儿挖消息,免得雪妃娘娘死不瞑目。”
傅常拿起桌上那包还未吃完的千层酥,缓缓走到南宫曜面前。
“尝一块儿吧,好吃。”他大方地递上油纸包。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曜对雪妃的死还是这么执着,也不知道感动了谁。
南宫曜被他那句“死不瞑目”堵得死死的,看着他就有气。
“去去去,别烦朕。”南宫曜不客气地冲他挥挥手。
傅常收回了油纸包,暗骂一句活该。
……
回程的马车里,萧凝乖巧地靠坐在车厢壁上,随着马车颠婆,晃得她昏昏欲睡。
还别说,替紫孔雀拍便便,真是个体力活。
“对对,就是那儿,用力些,嗯,舒服。”
一上马车她就和傅起榕诉苦,可怜兮兮伸出酸胀的右手递过去。
傅起榕轻笑,自觉替她按摩,缓解不适。
“你还笑,你都不知道,臭死了。”当然,这里面就有撒娇的成分了。
傅起榕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宠溺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义父的良苦用心。”
给紫孔雀拍屁股,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只有这丫头才敢抱怨。
也罢,等以后她就会明白的。
萧凝以为他是为他义父开脱,瘪瘪嘴,转了个话题,“你义父和禅明大师是故交?”
她记得傅起榕在徽记给她煮面时,说过禅明大师去浮生山庄见故人。
想来他的故人就是傅掌印。
“没错。”傅起榕轻描淡写地开口,“义父是两朝掌印。”
萧凝眨眨眼,傅掌印这么厉害,二十五年前就是掌印太监了。
难怪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傅起榕。
“在想什么?”
傅起榕替她按摩完,发现她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
这丫头很少这样盯着自己,满眼爱慕。
“马上进城了。”萧凝掀开窗帘一角,瞥了眼外面排队等候进城的队伍,又回头望了眼他,轻咬嘴唇,暗示道:“我今天都十六岁,你也二十二了,不小了。”
傅起榕恍然大悟,他的凝儿催婚了。
一双桃花眼温柔缱绻,深以为然点头,“对,我们不小了,不过,凝儿,我其实二十五岁了。”
“因为某种原因,义父更改了我的年龄。”
他觉得有必要慢慢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