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千言万语也无法言说她内心的感受。
萧凝轻轻靠在他肩上,他对自己总是毫无保留的付出,即便心存疑虑,还是会义无反顾相信她。
“还有一事。”萧凝靠近他耳畔,“孟伯伯那边,是推倒皇后的重要人证,你得多费心了。”
她差点儿就将孟伯伯给忘记了,他是当年事情的合谋者之一,皇后过于自信,应该不会想到,他会出卖她吧。
傅起榕侧目,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儿,眼神逐渐暗沉。
想起昨夜的荒唐,感觉下腹一紧,呼吸都沉重几分。
“知道了。”声音暗哑,染上了几分情欲。
他这样赤裸裸的眼神,引起了她的警觉,快速和他拉开距离,抓过被子挡在胸前。
“药,药劲儿都过了,你别乱来。”两人昨晚虽然没有越过那一步,但她手酸啊!
就怕他突然兽性大发,央着她再来一次,她可吃不消。
傅起榕无奈地笑笑,怕吓着她影响自己以后的福利,没有试图强迫她,而是动作流利的站起身子,穿好衣服。
“放心,我先不动你。”他嘴角微勾,笑得一脸邪魅,“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有什么需求直接和狱卒说,他们不敢不从。”
他只是想表达,刑部的人不敢对她不敬,让她放心待在这里。
可是这话听在萧凝耳朵里,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她嘴角微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他困在这里,随时等着被他临幸似的。
心知她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傅起榕脸上的笑意更深,暗道这丫头就爱把自己想得那么邪恶。
虽然他的确对她心存邪恶的念头,但也不该是在天牢这样肮脏污秽的地方。
临走前,经过墙角摆放香薰的地方,回头对她意味深长说道:“左右待不了几天,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用为好。”
萧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蓦地收紧。
好一个刑部侍郎!
她不知道的是,被她记恨的周庸天没亮就候在天牢门口,左等右等不见傅起榕出来,心里暗暗着急。
昨天一醒来,他连夜找到卖香薰给他的商人,得知香薰后劲儿十分霸道,男女老少对它皆没有抵抗力。
他现在手心里全是汗,额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
听狱卒说,九千岁昨日晌午进去,一夜都没出来,半夜还让人送了一次热水。
种种迹象表明,九千岁和萧小姐怕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无论是九千岁嫉恶如仇的性子,还是箫太师的护女之心哪一个都足以让他小命不保啊。
李颇察觉到他的异样,悄悄把他拉到一边,八卦道:“周大人,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妨和卑职说说,也好替周大人想想对策啊。”
呸!他才不会替他开脱,敢抓萧小姐,就该承受他家大人的怒火。
容他把事情诈出来,到时再狠狠踩他一脚。
周庸已经走投无路,见李颇有意示好,他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
这李颇说来也是九千岁身边的红人,若有他帮忙游说一二,九千岁应该能从轻处罚。
旋即对着李颇拱手作揖,带着一丝讨好之意,“若李大人能为老臣美言几句,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随着周庸把事情交代清楚,李颇的表情逐渐僵硬。
若他没记错,昨夜他送热水进去的时候,好像是有那股子味道。
如果是太监,不可能会有那种特殊的气味儿。
这么说······
李颇的眼睛陡然睁大,答案昭然若揭。
他吞咽了下,耸动的喉结上下滚动,猛地攥住周庸的衣襟,神情森冷阴寒。
“我警告你,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周庸被他凶恶的表情和严厉的话语震慑在原地,只能怔怔点头,“明白,明白。”
其实他不明白,但是李颇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事情好像挺严重的。
既然不能说,他就不说。
“如果九千岁怪罪的话,还望李大人多多······”周庸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颇身上。
李颇打断他的话,冷硬道:“闭嘴,九千岁如何处置你,不是我等能够置喙,你只要记得,香薰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就行了,你先退下,免得九千岁待会儿出来看到你心烦。”
“这,好吧。”周庸现在六神无主,对李颇的话不敢不从。
忘记自己是刑部侍郎,而李颇只是东厂的侍卫,竟畏畏缩缩对李颇行了个退礼方才离去。
“做的不错。”
李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冷不丁就听到身后熟悉的清冷声。
他猛的转身,傅起榕挺拔俊郎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大人的面容果然神采奕奕。
“大人。”
李颇按捺住心里的震惊,垂首行礼,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频频把目光投到傅起榕的下腹部。
“眼睛不想要了?”声音透着死寂,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
吓得李颇忙不迭收回视线,腿一软跪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对付周庸时的强势。
“大人恕罪,卑职不敢了。”李颇心头一片恐惧。
无意间知道了大人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现在才开始有些后怕,一股寒意涌向他的后背,身上汗毛倒竖,让他遍体生寒。
不过,大人好像是夸他做的不错。
是指警告周庸的事吗?
傅起榕收回压迫的视线,眸色冷如冰霜。
“你暂且留在这照看她,其他的,你心里清楚就好。”顿了顿,傅起榕危险地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座不喜有人背叛。”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原地,独留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李颇。
“大人……”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卑职明白。”
欧耶,大人留下他了!
他可以继续为他人效命。
傅起榕离开后,直接赶往萧府。
“吁!”
傅起榕跳马而下,未经门房通传,径直闯入萧府。
府内的奴仆丫鬟见来人是他,皆安安分分行礼,不敢阻拦。
九千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