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泽哥哥,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对不起,希望你能明白。”
“还有,我喜欢他和他是不是正常男人没有关系,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进了内院。
孙湘泽双手握拳,不甘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小姐,你刚才做得对,就该这么干净利落。”白鹭笑嘻嘻跟在她后面。
萧凝点头,“我总算明白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和湘泽哥哥说明白,他也不会越陷越深。”
刚才孙湘泽的异样她看在眼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温文儒雅,憨厚老实的人因她变得崩溃甚至有些癫狂,她也有责任的吧。
“小姐,别想太多啦,孙公子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说不定过段时日,他就又恢复成以前那个开朗健谈的男子了。”
白鹭推开房门,把萧凝推了进去。
“小姐,快休息吧。”
“好。”
萧凝刚走进内室,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她疲惫的闭着眼,将头靠在那人的肩上。
“今晚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质问,却让人无端感受到她话里的委屈。
傅起榕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双手用力环住她的腰身。
“太师有意疏远你我的关系,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更有可能激怒他。”
“若我和他当场撕破脸,你夹在中间又该如何?”
傅起榕抚摸她柔软的秀发,在她耳畔轻轻低喃。
萧凝想了一下,慢慢睁开双眼,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你说的对,倘若是那样,我都不知该怎么收场。”她抬手抚摸他狭长的眼睛。
傅起榕低眉一笑,“我以为你会同我大闹一场。”
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被她谴责的准备,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平静,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
萧凝挣脱他的怀抱,伸手揪起他一只耳朵,一副悍妇模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傅起榕担心她踮脚难受,还配合的弯下腰,眼里是一片化不开的柔情。
“凝儿,当心手累着。”
见他还不肯说,萧凝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说,我说还不成么?”发觉萧凝不是开玩笑,傅起榕也不得不正色起来。
等他耳朵从萧凝手里解救出来,已经变得烫呼呼的,红得滴血。
傅起榕对着铜镜照了一会儿,扭头幽怨说道:“凝儿,你真狠心。”
凝儿的手劲儿是不是太大了?
萧凝看着他那只殷红的耳朵,心头闪过一抹愧疚。
她好像也没怎么用力,怎么就红成了这样。
“好啦,我也不是故意的,估计这几天练功,力气变大吧。”萧凝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傅起榕也觉得有理,未做他想,跳开这个话题,回到主题。
“我打算继续投其所好,逐步瓦解太师对我建立起来的心墙。”
“又送棋谱?”
萧凝有些担心,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爹爹恐怕不会轻易让步。
“是也不是,到时你就知道了。”
傅起榕看破了她的内心想法,她能想到的,他怎就不会想到。
这次他可不觉得是几本棋谱能摆平的,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
“好吧,你有办法就好。”萧凝打个哈欠,自然有了困意。
她走到梳妆台前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
“困了?”
傅起榕拿起台上精致的小木梳,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秀发。
“嗯。”萧凝点头,“应该是最近早起练功,太累了。”
累?
傅起榕莞尔,凝儿养尊处优习惯了,身子娇弱得很。
“需要我帮你按摩缓解疲劳吗?”
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酥麻的电流瞬间涌向她全身。
“不,不用了。”
萧凝有些不好意思躲开,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你还不回去吗?好像要下雨了。”
——轰隆
刚说完,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傅起榕有些诧异,“你不是怕打雷吗?”
“小时候怕,你还不回去吗?”萧凝又问。
“你急着赶我走?”傅起榕注意到了她防备自己的样子。
那感觉非常不好,好像自己欲对她不轨似的。
“哪有。”萧凝心虚地坐在榻上。
他深夜跑来找她,不会又要对她做那种事吧。
傅起榕恼了,她这样子分明就有。
怕她多想,特意来凝安苑等她,一等就等到深夜。
担心打雷会吓到她,所以一直磨蹭着没走,反倒被怀疑居心不良。
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
“算了,你不怕打雷,我就先走了。”
萧凝一愣,原来他没走是担心她怕打雷啊。
羞死人了,自己还把他想的那么下流。
正欲开口解释几句,没想到他又折回来,满脸期待地望着她,“过几日元宵灯会,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灯会?”萧凝乐开了花,拽着他的手臂,反复确认,“你要带我逛灯会啊,早说嘛,听说灯会上还有猜谜活动,那可是我的强项,我要去。”
没想到一个灯会就让她笑得这么开心,傅起榕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我带你逛灯会,你要不要表示表示。”他指着自己的脸颊。
“好嘛。”萧凝寻思着反正现在也没人,亲一下也没关系的。
当萧凝的嘴唇就要吻上他的脸颊时,傅起榕忽然转过脸,快速封住她的樱唇。
——轰隆
屋外,雷声滚滚。
屋内,热情四溢。
正当两人吻得忘乎所以的时候。
——哐啷
“萧凝,打雷了,我今天和你睡……啊!”
房门被南宫翎用力推开,然后就看到了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
她抱着被褥,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被她的惊呼声打断,萧凝有些难为情,连忙用衣袖擦了擦嘴唇。
想了一下,踮起脚把他嘴角的口脂也一并擦掉。
傅起榕则是高冷站在原地,恶狠狠对南宫翎抛出一个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