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傅起榕愣愣抬头,眼里竟是不解。
凝儿她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先跟过来吧,我也不确定,毕竟没亲眼见过。”
傅常推开门,走到院子里等他。
少顷,傅起榕穿好衣裳,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傅常回头,看到他的衣着,不禁皱了皱眉,“你能不能换个穿衣风格,一个丰神俊朗的大男人,老穿得这么娘里娘气,真以为自己是太监呢?”
对于傅常的训斥,傅起榕只是淡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火红色衣袍,不以为然道:“管的真宽。”
凝儿当年在宫里救他的时候,她身上穿的就是一身火红色宫装。
当年那惊鸿一眼,便入了他的心。
凭借实力当上九千岁后,就常穿火红色的衣袍。
不为别的,就是想和萧凝牵扯上一丝共同之处。
“谁想管你,爱穿什么穿什么。”傅常摇摇头,自顾自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后院水池边停下。
“义父,来这儿做什么?”
傅起榕纳闷,盯着周围四处闲散的的紫孔雀,不懂傅常鼓里卖的什么药。
傅常没有直说,“你仔细看看它们的眼睛。”
傅起榕靠近其中一只紫孔雀,在它身边蹲下。
紫孔雀没有被吓跑,而是温顺地用头去顶傅起榕的肩膀。
他扭住它的脑袋,凝神盯着它的眼睛观看,须臾,震惊的站起来,将周围的紫孔雀一只只抓过来察看。
“怎么会这样?”
傅起榕不敢置信,紫孔雀的眼眸本该是紫色的,现在它们的瞳孔的颜色已经浅淡如白。
“没错,它们快要失明了。”傅常走过来,怜惜地抚摸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萧凝那丫头的血有问题。”
这些紫孔雀陪伴他已经几十年了,他早已把它们当成朋友。
以为它们百毒不侵,才放心用它们来做试验。
没找到一个月不到,就让它们接近失明,说不心疼是假的。
“凝儿?”傅起榕想起之前是有留过她一碗血。
“不错,当初我就是感觉她的眼眸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才决定拿她的血来试验。”
“结合一寻的描述,萧凝受了你的攻击,居然还能站起来,这让我不禁想到一则秘事。”
傅常拿出一把小刀,出其不意刺进一只紫孔雀的腹部,鲜血立即如泉水一般涌出。
紫孔雀倒在地上不断扑腾,叫得撕心裂肺。
“义父?”
傅起榕被他这一举动惊呆,义父一向将紫孔雀视若珍宝,为何要伤害它们?
“你看!”傅常没有急着解释,指着地上的紫孔雀,神情逐渐凝重。
傅起榕又将视线放到那只紫孔雀身上,刚才还痛得满地打滚的紫孔雀,现在静静地坐在地上,低头舔舐腹部的伤口。
离奇的是,它腹部那里的伤口逐渐停止了流血,自动慢慢愈合。
“义父,是凝儿的血让它们有愈合的能力?”傅起榕错愕不已。
“没错,她天生奇异,能够自我愈合,这让我想到南洋那边姓兰的家族,他们天赋异禀,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在濒死之际,逐步恢复如初,俗称不死人。”
“但这种特性只在拥有兰家血脉的女性身上遗传,当她们生育之后,这种能力便会消失。”
“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义父便在其中之一。”
傅常拿出药粉和绷带,细心替紫孔雀包扎伤口。
包不包都无所谓,用不了两天,它就能够恢复如初,活蹦乱跳的。
毕竟是陪了自己半辈子的伙伴了,还是包扎好吧。
他忙完这一切,将那只受伤的紫孔雀交给下人,嘱咐他们好生照料。
“萧夫人好像也姓兰,萧凝十有八九是兰家的孩子。”
傅常示意他在凉亭里坐下,明显是有话要说。
“义父,您还要说什么?”傅起榕直觉,肯定是关于萧凝不好的事。
傅常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你也看到了,紫孔雀眼睛都快瞎了,说明她的血液里有毒,孩子,她被人下了义父都无法查出来的毒。”
傅起榕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本来以为萧凝的问题,他义父能够解决,现在才知道,世上还有他义父不知道的毒。
“义父,您也没有办法吗?凝儿她……”他慌了。
不知道的毒才可怕,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发作起来是什么样。
“别急,我不是还没说完吗。”傅常白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可是萧凝那丫头的血液特殊啊,有自我保护功能,结合紫孔雀的情况,我觉得萧凝身上的毒素全部集中在她那双眼睛里。”
“生命危险是没有,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后期她极有可能会失明。”
傅常内心也不好受,这样的事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萧凝那个丫头有事,起榕这孩子又怎会袖手旁观。
“义父,连您都查不出来的毒,说明毒来自境外,孩儿会自己想办法。”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萧凝失明的。
……
夜色降临的时候,萧凝的马车终于进了城。
“吁!”李颇把马车停在路边。
“怎么停了?”萧凝掀开车帘?
李颇指着对面街道,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萧小姐,那边好热闹啊,要不要去看看?”
他才不会带着萧小姐胡乱凑热闹,若不是看见了熟人,他根本不会停下马车。
因夜色的关系,萧凝没有看清他脸上的神色,想着都这么晚了,街上那群人聚在一起干什么。
”去看看。”萧凝点头。
尽管萧凝再三表示已经无碍,白鹭还是像扶重病患者一样搀扶她下马车。
李颇走在最前头,替她拨开那些人,萧凝畅通无阻地走到最前头。
入目所见是一个只穿着一条绿色亵裤的男子,浑身血迹斑斑蜷缩在地,因为头发覆面,萧凝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来。”
李颇走到前面,二话不说,把地上躺着的人整个翻面,让他脸朝上,还顺便替他把头发撩开。
刚才他在马车上,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谁想带着萧凝一走过来,他就急着把脸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