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池看着苏晓,满目惊恐,就像是看到了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她想摇头,却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痴痴呆呆地道:“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放开我!”
“娘!”
“苏晓,你真想当着大家的面要人性命不成?”
对于正在拼命呵斥的郭名和郭香微,苏晓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只淡声吩咐:“拦住了。”
“是!”葛大莽子高声应下,亲自上前一手一个,用力往后一推,兄妹俩顿时摔了个倒栽葱!
苏晓看着手里的银针,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套银针,可是我花几两银子打的,给你用了,这套就残了。”
“你别!”刘金池惊声大叫,拼了命地想往旁边跑,却压根就无力动弹,唯有一次次地大叫:“别,别!你别杀我,我知错了,知错了!”
“知错?”苏晓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就这么当着刘金池和在场所有人的面,刺进了刘金池的腹部!
下一瞬,苏晓手一松,刘金池往地上一摔,刚要起身跑到自己的家人那边去,整个人却忽然一麻,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了,怎么胡乱踢打都不管用。
“我啊……啊啊啊…
…”
“娘!”郭香微红了眼,厉声大叫。
“你对她做了什么!?”郭老汉指着刘金池,冲着苏晓扬声喝问,额边青筋暴起。
苏晓拍了拍手,直接从刘金池身上跨了过去,冷声道:“也没什么,就是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她扬唇一笑,抬手指着郭吏:“把他提来!”
憨丫头立即拉上几个师兄弟过去,几个人反手扣住郭吏,押到苏晓跟前。
苏晓抬脚轻轻一踢,郭吏双腿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当场跪了下去!
“你……”
抬手,下针!
下一瞬,郭吏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晓按住郭吏的脑袋,再拿出一根针,毫不犹豫地刺进郭吏的百会穴。
只有一寸。
她抬眸,看向郭老汉,以及彻底惊呆了的郭名和郭香微:“我不说话,你们便以为我好欺负?”
“不,不!没有!”郭老汉连忙摆手,拼命否认:“我们从未这样想,从未!”
“那怎么每一次闹事,都能扯到我头上去?”苏晓低笑出声,“而且,你们不是说我是妖女么?还说我害人?既然都这么骂了,那这个名声,我不如背得干脆些,就要了你两个儿子
的命,如何?”
刘金池不愧是身为人母,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能爬到苏晓脚边。
虽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却还是拼命扑腾着,想让苏晓放过郭吏。
落到大家的眼里,这就像是一个得了疯病的老母鸡,瘫在地上胡乱扇动着翅膀和爪子,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
所有人,都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谁都看见了,能让刘金池变成这副德行的苏晓,自始至终只用了一根针啊!
再看郭吏,这会跪在苏晓面前,头上不过多了两根针,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般,双目发直地呆呆跪着,手脚没有分豪反应,甚至连口水流下,也没有任何感知!
原来他们的大掌柜,这般厉害!?
“针,再下一半。”苏晓好整以暇地指着郭吏头顶正上方的那根银针,冷笑道:“你家的小儿子,必死无疑!”
“妖女!”郭名大叫一声。
啪!
葛大莽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再骂一句试试看!?”
郭名捂着脸,再看苏晓,分明是把针按进去一截了,而且还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他赶紧跪下,拼命磕着头:“姑娘饶命!我再不敢了,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弟弟吧!
”
这声嘶吼出来,郭名的青筋都已经暴起,眼眶更是深红,几乎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苏晓眼皮子一抬,住了手。
她偏头轻笑:“这套针也用不了了,那干脆,让你们一家五口都尝尝见阎王的滋味好了。”
“我这就出手!”葛大莽子捏紧拳头,高高举起……
“用不着。”苏晓笑出声,“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医人者,要杀人,轻而易举!”
每一声笑,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夺命大锤!
她缓步上前,盯住了郭香微。
郭香微心下越来越怕,猛然一下,晕厥倒地!
苏晓嗤笑:“就这点胆子?闹事的时候,胆子可不小。”
眼睛一瞟,看向旁边的郭名。
郭名都弱筛糠,怕到极致,竟是怒从心起:“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家都这样了,你还想对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让你们尝尝,被妖女坊克的滋味!”苏晓抽出两根针,毫不犹豫,扎进郭名身上的穴位!
只一瞬,郭名浑身青筋暴涨,不受控制地连声嘶吼起来!
看他到底拼命胡乱挣扎的模样,都知道他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葛庄头伸出手,让大伙赶紧后
退一些,也是吓得嘴唇发白。
这位姑娘,难道还不收手?
却见苏晓干脆拿出针包,一步步走近郭老汉。
郭老汉的眼珠子都几乎要瞪裂了,红血丝一根根爆出来,让人丝毫不怀疑,他马上就要被活活吓死。
咚!
他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
苏晓动作一顿,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姑娘饶命!”
咚!
“饶命!”
咚!
“饶命……”
每说一句,就磕一个头,还挺有诚意。
苏晓觉得无趣。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心理变态,她只是忍无可忍,受不了刘金池不知死活,次次都往她身上泼脏水。
“知错了?”她低低地问出声。
郭老汉此时已经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看着苏晓拼命点头:“知错了,知错了!我们一家,以后一定离姑娘远远的,若我家那泼妇还敢胡咧咧,不必姑娘出手,我就第一个撕了她的嘴!”
“这是你说的。”苏晓也干脆,回头看着葛顺:“顺儿,取针。”
葛顺眼前一亮,小跑着依次过去拔了银针。
说来也怪,银针一取,刘金池和郭吏、郭名,竟在顷刻之间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