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裴见不到陈馨媛，也是急的心口发堵。

    不过，他选择了迂回战术。

    找上了凤池。

    “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弄死我。”余裴看着凤池，声音低沉，带了几分自嘲的笑意。

    这几日，清川也没好过。

    凤池让青哲安排几个人给清川用刑，让他生不如死，却不会咽气的那种。

    可见凤池多么生气。

    “的确！”凤池也没不再念半点旧情。

    他们之间的那点恩情，早就被余裴消费没了。

    余裴笑了一下，他倒是能理解凤池。

    因为他为了陈馨媛，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比疯子还要可怕。

    不过，他觉得，凤池比自己幸运。

    苏千月与凤池，是两情相悦。

    不像他余裴，一厢情愿。

    更是深陷不已。

    他知道自己偏执。

    “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求你放过我，我是该死，早就该死了，没有苏千月，我也活不到今天。”余裴声音有些低，肩膀微微颤抖。

    本来，以他的实力，就是再杀耀月二皇子也是能做到的。

    毕竟当初，身为太子的大皇子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眼下，凤池总给他使绊子，他的人根本无法聚集到耀月来。

    有大半在路上出事。

    凤池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的确是个疯子。

    “千月救你，是因为你帮过他。”凤池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这也是苏千月说的。

    之前种种，他们互不相欠。

    虽然余裴后来做了这么多，这前的情，她是承了的。

    余裴叹息一声，他何偿不知道这些。

    他也是仗着这一点吧。

    不过，说到底，没有苏千月，陈馨媛在他身边。

    不管是要如何杀了他，他都是自己愿意的。

    看了看面前摇曳的烛火，余裴才开口：“天机阁给你，我见一她一眼。”

    “你的天机阁也只剩下一个壳子了吧。”凤池不为所动，虽然不像他说的这么夸张，可余裴为了这一次行动，几乎把天机阁调空了，这次之后，不管成功于否，天机阁都会大大折损。

    他还真不稀罕。

    余裴没有接话。

    事实如此。

    他说什么也无用。

    “我的手中也不仅仅是一个天机阁。”余裴似乎考虑了很久，就是现在，也在犹豫着。

    凤池不接话。

    坐的四平八稳。

    他其实也在查余裴。

    虽然余裴身体不好，总是半死不活的，可他的能力却摆在那里。

    也可以说，不仅仅是能力，身份也很重要。

    他的身份，始终是个迷。

    余裴有些急，走到凤池身侧，低头看他：“我给你提供的一切，你会感兴趣的。”

    现在的余裴，是真的不顾一切。

    破釜沉舟。

    “或者，我可以考虑考虑。”凤池笑了一下，他其实想问一下余裴，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也是生死之交。

    他却无从知道。

    余裴也隐瞒的够好。

    想来这个身份也不能轻易说出来。

    “时间不多。”余裴的眼底带了几分绝决，这一次，的确是豁出去一切。

    不管成功于否，他除了得到陈馨媛，都会一无所有。

    不过，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