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哄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小女人消气，只得投其所好：“别生气了，要多少金子本王都给你，只要你能消气就好。另外，秦云秀的事儿，就此做罢，不要再提。你也千万不要去招惹秦云雪，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要是秦云雪和你起了冲突，本王很难向着你。”
云娇雁听着他云淡风轻说出这话，心里没有任何想法是假的。
可一想到秦云雪有可能是祁渊，费了一番心思才拉拢的人脉，她又怎么忍心破坏呢？
顿默片刻后，云娇雁才平静地问：“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九皇叔不吝赐教。”
祁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右手微微收紧手心，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随即，听得云娇雁平静又认真地问：“九皇叔是把我当成什么人？合作伙伴？还是朋友？抑或只不过是你用来膈应世子府的棋子罢了？”
云娇雁问得太过赤裸裸，祁渊下意识地微微蹙眉，眼里都写着抗拒回答。
云娇雁看到他这个表情已经明白，祁渊自然是只把她当成棋子，否则眼里不会有抗拒的表情。
“好，九皇叔的回答我很满意。九皇叔若是不想我与秦云秀有什么矛盾，那就让她不要来招惹我。”云娇雁眼神带着
冰冷，还有一丝生气。
她自己也很清楚，是因为吃醋所以才生气，有本是很不应该的。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要在这个时候给祁渊脸色看。
祁渊一眼看穿她这小女孩的心思，抓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最后才沉沉道：“好。”
祁渊这个回答无异于是告诉云娇雁，秦云秀是他的人，他会管住的。
云娇雁刚才还在期待祁渊不做任何回答，或者让她自己去对付秦云秀。
可祁渊选择内部解决秦云秀，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已经承认，他认定了和秦云秀的婚约。
云娇雁皱了皱眉头，自己还没开始谈恋爱就已经失恋了。
她不免有些感伤，又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祁渊。
在这一刻才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古代，身不由己。
祁渊连他自己的命都不是他自己的，更何况是婚姻呢？
皇权当下，皇帝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祁渊的一生，甚至是生死。
云娇雁终于深刻地意识到，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她头脑也更加清醒，自己应该加倍努力赚钱，而不是想着怎么和男人谈恋爱。
否则自己要如何在这封建古代安身立命？
一想到祁修这样的烂人，太妃这样的恶毒婆婆，相府
那样的虎狼之地，白将军府的疏离。
她只觉得无地容身。
云娇雁眼神逐渐冷透之后，变得睿智而沉静，原本压抑的心情也瞬间轻松了很多。
最后，她终于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九皇叔保重身体。”
说罢，甚至不等祁渊回她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已经快速地离开。
祁渊看着云娇雁像逃也似的身影，心头微微刺痛。
可这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消失。
祁渊微微抬手抚着心口，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眼神却还舍不得从云娇雁离开的方向抽回。
直到云娇雁的倩影彻底消失之后，祁渊才暗沉沉道：“冷风，派人去盯着云娇雁的一举一动，若有人再找她茬，立刻告诉本王。”
“是，爷！”冷风立刻去办。
祁渊在冷风走后，心里仍旧是压抑着。
不知为何，云娇雁刚刚问他的问题，一直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而此同时，云娇雁已经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店铺。
等她来到店铺，还没下马车，就已经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这是什么胭脂水粉，要卖十两银子一盒？怎么不去抢？而且这东西有毒，把我的脸都毁了，这
东西简直就是祸害！今天要么你们赔我钱，要么我就把这个铺子砸了！”一道高亢的男声在怒吼。
云娇雁下车之后迅速朝店铺里去，刚入店门，便看见店铺里的东西早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像是刷了一层白粉似的。
他的脸肿得像猪头，手中捏着从这里买走的胭脂水粉骂骂咧咧。
云娇雁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对化妆品过敏了。
那今天这个栽，她就必须得认。
“这位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带队来把这些东西砸了算怎么回事？你这眼里太没有尊卑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云娇雁已经到了此人跟前。
她眼里都是冷静和霸道，仿佛就算是把她的店铺全烧了，她也波澜不惊。
她这番模样，倒是让锦衣华服的男子有些发怵。
男子身后的狗腿子介绍道：“我们家公子就是户部尚书赵大人的嫡长子，赵长安。”
“我观这位赵公子长得玉树临风，肌肤娇嫩赛雪，比寻常女子的脸都要滑嫩娇贵几分。所以很好奇，赵公子是如何舍得毁了这张脸的？”云娇雁冷声道。
赵长安闻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担心道：“我这张脸不会真的
毁了吧？那你可要赔我钱，我这张脸可是入了榜京城十大美男榜的！”
云娇雁杏眸一眯：“这都已经肿成猪头了，要怎么治得好？还有，我这些胭脂水粉是没有毒的，但如果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碰这些东西，他还偏要强行碰，那就是自寻死路。赵公子的脸已经彻底毁了，赔钱我自然是愿意的。但就是很可惜，你的脸再也不会恢复如初了。也不知赵公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肯甘愿牺牲自己的帅脸。”
云娇雁在研发这些化妆品的同时，就已经很注意过敏问题。
因此，就算有人用了这些化妆品产生过敏反应，也绝对不会让脸肿成猪头这么严重。
赵长安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反复在脸上用了大量的胭脂水粉，所以是故意来找茬的。
云娇雁不狠狠给他一个教训，要如何杀鸡儆猴？如何揪出他背后的人？
此时，赵长安听她说这张脸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