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雁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都没听说过谁能治好这个病,怎么就敢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上呢?赵公子真是大胆,果真不怕死。不过,既然赵尚书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想必是不在意你的死活了。那么你要是死了,摄政王也应该能够替我摆平吧?你没了娘,你爹应该是不会计较,也不敢计较的。”
赵长安听到这话,嘴都张成了圆,大得能塞得下一个鸭蛋!
“云娇雁!你这个毒妇,你果然睚眦必报!”赵长安惨叫一声,声音凄惶。
随即用尽全力大喊:“阿全,快去找父亲来救我!这毒妇要杀我!”
喊声落下,赵长安应声倒下,猛地靠在身后的背椅上。
因为他气血上涌,针灸过的地方都冒出丝丝血来。
鲜血流了满面,看起来就好像他暴毙而亡。
赵长安身边那个叫阿全的奴才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连滚带爬逃走:“老爷救命啊!三少爷被世子妃给杀了!”
没多一会儿,赵尚书就已经疾风似火地冲过来了。
一边跑一边喊:“长安,我的长安,我的儿啊!”
这声音里的凄怆和伤心不是装的,可见这位赵尚书对他的儿子还是关心的。
云娇雁确定这一点之后,心里的胜算更有几分把握。
赵尚书来到大厅,果然见儿子满脸是血,还倒了下去。
赵尚书
二话不说,直接挥手下令:“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本官抓起来!本官要她替我儿偿命!”
尚书府的人立刻动手,但沉鱼等人拦截在云娇雁前头。
那架势,一看就是个强者,顿时吓唬住了尚书府的人。
云娇雁打量着赵尚书,虽然才年近四十,但两鬓已经霜白,头上还有不少白发。
传言赵尚书是个唯利是图之辈,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头上生白发,难不成这白发是近几日才生出来的?
云娇雁放下思考,淡然道:“赵尚书怎么不探一探令公子的鼻息,再确定他到底死没死?”
她这么一提醒,赵尚书这才发觉自己莽撞了,赶忙检查自己儿子的鼻息,结果发现很平稳。
但赵尚书脸色还是难看,指着赵长安满脸的血问:“那犬子这脸上的血怎么解释?”
“他脸上有很多血泡,本身又有花柳病,再加触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自然反应激烈。我给他放出毒血,是为他好。不信的话,赵尚书可以等一炷香的时间,看他能否醒来?”云娇雁道。
赵尚书脸色更是难看,眉头紧皱:“你刚才说什么?花柳病?谁?长安?!”
云娇雁微微挑眉,又恢复平静:“难道赵公子没告诉尚书大人,我今日是特意来治他的花柳病的?”
赵尚书当然不知道!
他就因为那几十万亩地下一季该
种什么,都快忙疯了!
愁得头发都白了,还找不出对策来!
哪里有心思关心他的儿子们?
但赵长安虽然花柳病这等不治之症,怎么也没人告诉他?!
赵尚书愤怒不已:“管家!去把夫人给我找过来!我要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沉鱼告诉过云娇雁,现在的当家夫人是继嫡母,并非赵长安的亲生母亲。
而且这位继嫡母是姨娘上位,本身膝下就有两个儿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种继嫡母是不可能真正对赵长安好的。
管家立刻应声去办,赵尚书则是把儿子好生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捂脸痛哭。
云娇雁见他这副心疼的样子,便旁敲侧击道:“外界传闻,赵尚书并不关心赵长安,今日一见,觉得并非如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赵长安年幼不知事,便被秦云秀给利用,这才遭此大难。他母亲在天之灵若是得知,定是要不安了。”
赵尚书闻言立刻抬头,眼里都是狠厉:“你说什么?我儿变成这样和秦云秀有关?!”
云娇雁这才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赵尚书听完之后脸色铁青:“可恶的秦云秀!可恨的秦将军府!竟敢欺我儿至此!这是当我死了吗?!”
沉鱼也告诉过云娇雁,秦将军府隶属当今皇帝的嫡长子大殿下一派,而赵尚书则是隶属皇帝一派。
当今朝政
三足鼎立,皇帝一派,摄政王一派,大殿下一派。
因此秦将军府和赵尚书府是极其不睦的,再加之赵长安之前迷恋秦云秀,却被秦云秀当猴耍的事儿,本就传得沸沸扬扬的。
赵尚书因此落了不少脸面,故而更恨秦将军府。
如今赵长安因为秦云秀落得这个下场,赵尚书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赵尚书脸色越来越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管家已经带着大夫人回来了。
大夫人还没入厅堂,就已经哭声扬了过来。
“长安啊,我的儿!你怎么落得这个下场?那该死的秦云秀,怎么把你害成这样!”大夫人悲伤的声音传来。
云娇雁也顺势抬一眼望去,一眼就不喜欢对方。
这位大夫人姓秦,乃是秦将军府的庶女。
秦夫人生得一脸刻薄像,颧骨高,倒三角眼,身材高,一身凌厉之气。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秦夫人来之后,赵尚书立刻骂她:“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你是怎么教导长安的?现如今长安变成这样,你要怎么向我交代?”
秦夫人一听这话,哭得更凶:“老爷,这真不能怪我啊!长安他跟你一样,是个深情的种!我早就劝过他,让他不要和秦云秀往来,但他非是不听,早对那秦云秀情根深重,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尚书见她没说到点子上,便点破
道:“我说的也不只是这件事,长安身染花柳病你知道吗?你怎么能把他放纵成这样!”
秦夫人一脸震惊:“什么?花柳病!怎么会这样?长安这孩子向来乖巧,他怎么会去那种脏地方?还感染成这样!老爷!都是我没把他拴在家里,没把他看住!我以为他出去都是为了找秦云秀,就没当回事,没想到他竟然是去那种地方乱搞!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罚我吧!”
赵尚书被吵得心烦至极,厉声道